后来南北战事停歇,这股斥候军便马放南山,归于浔阳郡牧马耕田。
再到后来,我外祖父和三位舅父相继过世后,这些人便听命于小舅舅浔阳郡王。
日前我在西疆麝敦城与小舅舅相遇,他担心我身边无人可用,遂将能统领这股力量的令牌交予我保管,让这些好汉暂且听命于我调遣。”
“这么厉害!”
韩长生眼睛放光,四下张望周遭,惊喜道:
“这么说来,我们并非四面楚歌啊!居然还有援兵后手?
这些好汉人在哪里,怎么不引荐我们见见?”
谢昭无奈道:“他们并非私兵,南朝天宸的官宦之家,也一向禁养私兵。
所以他们虽听令行事,却是忠肝义胆之辈,并非谢家的随扈下人,怎能招之则来挥之则去?
非我传唤,他们是不会露面的,哪怕我遭遇险情,亦是如此。”
薄熄蹙眉道:“这......这是为何?”
难道若是遇险,谢昭不呼救,他们就这么看着?
凌或思忖一瞬,已有答案,他试探着问道:
“莫非是这些人担心牵连谢家?”
谢昭点头。
“他们并不知我的身份,只当我是谢家小子辈儿的旁支子弟。
所以哪怕他们听我令行事,也绝对不会轻易暴漏自己。
否则若被朝廷知道,误以为浔阳郡王豢养私兵有什么不臣之心,只怕会给浔阳郡王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他们自是不会因为我这个‘不知根底’的‘外人’,牵连恩主浔阳谢氏主家的当家人。”
凌或轻轻点头。
“原来如此。”
所以......
看来这股退了伍的烽火卫,虽然各个身手不凡且江湖经验老道,如今却也只能充作斥候打探消息或是传递信笺罢了。
这些人是根本无法拉倒明面上,真刀真枪的成为他们的助力的。
薄熄蹙眉想了想,突然道:
“既然浔阳郡王的人不能明着用,若是姑娘实在缺人手,我手下其实倒是有几个人或许得用。”
她跟随摩钶耶圣使在阿尔若草原行善多年,自然也是有自己的人脉的,只不过她的亲故也大多在宇文部罢了。
谢昭笑着道:“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大家不必如此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