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五从余大和桑雀那里得到鸿运赌坊的线索之后,当日上午就带着薛二和麻子前往赌坊,还调动了一队守城巡逻的卫兵,把整个赌坊围得水泄不通。
赌坊白日不开门,魏五让人去把赌坊相关人员全部抓到赌坊门口,挨个询问。
谨慎起见,魏五没有亲自进赌坊,先让几个衙门的捕快进去,仔细搜查每一处,看看有无祭拜恶神的神龛和场地,以及任何可疑的密室。
赌坊的老板跪地哭喊,直说冤枉,魏五当场杀了他几个手下,那老板才让手下人赶紧回忆,说布衣巷死的那五户,他们家男人的确先后到过赌坊。
但是整个布衣巷中,来赌坊的人也不少,还有他们赌坊那些常客,不都没出过事吗?这根本就不能说明问题。
进去搜查的捕快也一无所获,魏五他们三人想不明白,为何偏偏就是布衣巷那五家。
奈何魏五着急抢功,此刻又拉不下脸再把余大和桑雀叫来继续调查,只能下令暂时封了赌坊。
下午,相安无事。
到了夜间,魏五带着薛二和麻子在赌坊附近酒楼蹲守,赌坊一直静悄悄的,但是刚过子时,就有巡夜的两个白役着急忙慌的跑来。
城南常乐巷和康福巷中,又有人死在了家中,死法和布衣巷那五户一模一样。
常乐巷和康福巷属于另外两个日游小队管辖的范围,魏五和那两位队长的关系并不和睦,此时因为他的疏漏,让那两人管辖的范围内出了事,那两人必定会找他的麻烦。
就在此时,赌坊门口悬挂的灯笼忽然闪出绿光然后熄灭,这就说明刚才有邪祟或者恶鬼从灯笼附近经过,很可能是进入赌坊。
魏五稍微斟酌了下,最终还是决定带着薛二和麻子,以及来报信的两个白役一起进赌坊一探。
“魏爷,我们就是个白役,什么能耐也没有,求您放过我们吧。”
两个年岁差不多的白役哀求魏五,大晚上进明显有鬼的地方,无异于找死。
魏五拔刀,“你们是想让我现在就砍了你们吗?”
两个白役浑身颤抖,奈何白役命如草芥,解决诡案无比紧要,他们要真敢抗命,魏五真敢立刻杀了他们。
薛二和麻子在旁冷眼旁观,这种事他们早都见惯了。
解决诡案需要探路人,别人不去探,就得他们俩去探。
两个白役无力抗衡,只能提着灯笼走在前面,魏五走在中间,薛二和麻子断后。
赌坊大厅内漆黑一片,这里除了前后门之外,没有其他出入口,也没有任何窗户和计时工具,为的就是让进来的人忽略时间,玩个尽兴。
灯笼微弱的光晕照耀之下,遍地都是竹片,骰子和牌九,桌椅翻倒,凌乱不堪。
唯独赌坊大厅中央有一口棺材横在那里完好无损,棺盖打开,周围和棺材里面散落着一些铜钱。
棺材有‘见棺发财’之意,赌坊不供奉神祇,都会放一口棺材,凡是进来的赌徒,会随手丢个铜钱进去求财。
长此以往,赌坊就有了一种说法,乱碰赌场内的棺材会倒霉破财,要是五步外丢铜钱没丢进去,也意味着今日赌运不佳。
这边还有二楼,上面都是独立的隔间,赌坊深处还有当铺,方便输的人兑换银两。
三人都带着日游使的面具,令牌悬在腰间,官印放在怀中。
转了一圈,没有发现,正当三人准备出去时,一股阴风袭来,吹得三人眯眼后退,两个白役手中的灯笼忽然变作绿色光芒。
赌坊正中,出现一张赌大小的桌子,不知从何处来的红光从上方照下来,只照亮桌面,桌子四周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
两个白役惊恐后退,薛二和麻子也抓紧长刀和锁魂绳。
“去找找前后门。”魏五是金游队长,此刻倒是丝毫不见慌乱。
两个白役惊慌失措的跑去查看。
“魏爷,门不见了!”
薛二和麻子对看一眼,魏五双眼微眯,盯着前方赌桌,取出一张鬼兵符引燃,附着在他的刀上。
“你们两个过去看看。”魏五冷声吩咐。
两个白役满眼惊恐,不敢靠近赌坊中央的赌桌,魏五扫了薛二一眼。
薛二会意,大步走过去抓住其中叫丁原的那个年轻白役,一刀扫过,丁原的耳朵登时飞了出去。
鲜血顺着脸颊流下来,丁原才痛苦的大叫起来。
魏五面容凶戾,“过去,看看!”
薛二猛推丁原一把,丁原捂着流血不止的耳朵,眼中含泪,浑身颤抖着走向赌桌。
“绕一圈。”
赌桌周围并未见任何东西,魏五只有三层两百阶的实力,若真是鬼级,他根本看不到。
薛二绕完一圈之后,桌上的骰盅里突然传出骰子摇动的声音,片刻之后安静下来,丁原仿佛感觉到了什么,整个人瞪大双眼僵在骰盅对面,捂住耳朵的那只手不受控制的抬起来。
“魏爷,我动不了了,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