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他这件事的那几个日游使,阴阳怪气的,明里暗里都在说桑雀以公谋私,这可不就是内部矛盾?
这群混账玩意儿,不盯着各处的诡案查,总盯着别人的香火好处,闲得慌吗?
自知理亏,崔城眼珠微动,突然脖子一梗,声音更大更洪亮地冲桑雀吼。
“你……你那么大声干什么?你就是这样跟上峰说话的?你敢说你就没有错吗?”
她大声?
“是是是,您慧眼识人,聪明绝顶,肯定早就看出来的,只是在考验我,对对对,我有错,都是我的错。”
桑雀说完,毫不客气一个白眼。
崔城:…………
这丫头在骂他吗?慧眼识人可不就是说他看错了魏五,聪明绝顶是说他没看出这种简单的计谋?
是是是,对对对的,怎么感觉阴阳怪气的嘲讽他,还死不认账呢?
桑雀不想跟崔城理论,直接说明一千金的事情。
“什么?!!”
崔城声音拔高一个度,瞪大一双牛眼。
“一千金?那混账东西敢开口要,你竟然也敢答应?老子当年在边境脑袋提在手里杀敌,一年俸禄也才五百金,你请个帮手就对付一个四层的恶鬼,就用了老子卖命两年的钱?那你不如直接来找我出手算了!”
“我倒是想呢,魏五拦着不让啊。”桑雀直言道。
崔城气得面色涨红,一千金够他那些战死的同僚家眷们好几年的嚼用了,让他平白给一个脸皮厚的千面鬼,他……
崔城按着抽痛的心口,耍赖道,“老子没有,老子不给!她要告就去盛京告去吧!你答应的事情,你自己想办法!”
看到崔城这副无赖样子,桑雀因为九幽力量侵蚀压不住火,自从当上夜游之后受的委屈和累一股脑爆发出来,她连抄魏五家的话都没说,一把扯下腰间令牌。
“你的人犯错,我积极弥补,冒着死的风险关押赌鬼,最后我还要挨你训,对不起,我没义务为你们造成的错误买单,就怪我眼神不好,接不住您甩的锅,这破活,我不干了!”
砰!
桑雀一把将夜游使那面铜制的令牌摔在地上,在崔城震惊的神情下,扭头就走。
外面扒着柱子一直探头看的余大‘哎呀’一声,欲哭无泪。
完了完了,崔校尉把何校尉的得力手下气走了,等何校尉回来,这镇邪司的天,怕是要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