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回家,桑雀没钱打车就想坐公交,结果发现她交通卡里的钱也没了。
无奈向姜枣借钱,姜枣更生气了,以为桑雀是故意气人,也不让徐义超借钱给她,俩人打车走了,把桑雀一个人丢在原地。
桑雀不在这段时间,姜枣和徐义超关系不错,而且徐义超背后那个纸人小女孩也不排斥姜枣,应该是知道姜枣对徐义超没兴趣。
桑雀给老妈打电话,她手机莫名欠费,一查……
好吧,话费也没了,绝了!
之前她还想着,人骨骰子每次使用都会消耗身上钱财,要是一次消耗不光,就能再投一次,多几次,总能投到四点。
现在看来,哪有那么容易,她只投了一次骰子,就把她零花钱,交通卡,话费全清零了。
赌博害人,可见一斑!
桑雀之前还觉得不就是没钱吗,总比丢命好,现在大晚上的,她站在路边,寒风瑟瑟,连家都回不去,才知道一分钱难倒人。
这时,一个衣衫偻烂,头发打结,浑身破破烂烂的乞丐端着破碗从桑雀面前走过,大拇指压在碗里,那里面有不少大红票。
桑雀避开目光,这是个游魂,游魂都比她有钱,她是真·比鬼还穷。
算了,幸好峪城也不大,她走回去总行吧,不就是五六公里吗?
……
回到家后,桑雀用桑晚的手机给她重新充了话费,交通卡,转了五百块零花钱。
到花园里,桑雀把她之前留在家里的驱邪符贴成一圈,这才把南洋女人的衣服从袋子里倒在符圈里,用棍子翻找,在衣服里找到一个长条形的木头盒子。
盒子上布满油亮的黑褐色污迹,缠着同样脏污的红线,打开之后,里面是一个土做的娃娃,嘴巴微微张开,样子狰狞恐怖,除了娃娃还有一根铁钉,跟她手上那根铁钉很像,但又不一样。
泥土娃娃下面有张小纸条,上面写着歪歪扭扭的中文字,看得出来写字的人不太会写中文。
【你的诉求金童子会予以满足,收集你仇恨之人的头发,指甲,血液,任意之二,放进诅咒娃娃口中,再以铁钉穿透诅咒娃娃身体,你仇恨的人就会在剧烈的疼痛中死亡】
很明显,这是南洋女人准备给某个信徒的东西,还没来得及给出去,就被她截胡了。
“诅咒?”
桑雀又想起南洋女人临死前,对她说的那些话,她到现在眼睛余光最角落处,都能‘看到’一些阴影,可是驱邪符和阴童的力量都无法驱除这阴影,她也没感觉到什么异常。
烧了衣服,处理好后续,桑雀跟老妈聊了一会,肚子忽然不舒服,上了两回厕所,感觉很疲惫就去休息。
不知道是不是火锅太辣了,肠胃受不了,毕竟她在诡王朝吃的都是纯天然无公害,味道清淡没有太多调料的食物。
肚子一直不舒服,桑雀睡得很浅,半梦半醒间到后半夜,一声婴儿的啼哭声突然将她惊醒。
桑雀一下抽出压在枕头下的百胜刀翻身下床,眼神凛冽如暗夜之猫,扫视屋内各处。
铜镜还被她扣在桌上,上面压着她镇邪司的面具和官印,并没有异动。
但是婴儿的啼哭声还在继续,若隐若现,好像是从……
桑雀低头看向自己,她身体各处皮肤下,隐约浮现出一张张婴儿的脸,发出阵阵哭声,还有的她的肚子好疼。
桑雀抑制不住的弯腰呕吐,呕出大量鲜血,里面混杂着尖锐的玻璃碎片和各种虫子,叫她头皮发麻。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找不到源头,不知如何处理,阴童没反应,村怨没反应,她好像变成了普通人,面对诡异的力量只能无助的等死。
许久不曾有的绝望和恐慌感袭来,桑雀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婴儿挣扎着,从她身体各处钻出来。
眼角余光扫到一个黑影出现在天花板角落里,桑雀立刻转头,一个野兽般的小婴儿尖叫着朝她扑下来。
桑雀猛吸一口气坐起来,发现只是一场梦,她心脏剧烈跳动着,大冷的天,她满头是汗。
感觉不对劲,桑雀赶忙检查自己全身上下,以及关押金童子的铜镜,没有哪里有问题,那她怎么会做这样的噩梦?
逼真到她现在都能感觉到皮肤被撑得疼的感觉,耳边还有阵阵婴儿啼哭的余音。
难道是南洋女人最后的诅咒?
她之前遇见过几个被诅咒的人,一个是瘦猴她娘,总是听到童谣声,一个是明府的老和尚,被诅咒每天喝血,不死却要一直煎熬受折磨,还有一个是何不凝。
这三个人,只有何不凝相安无事,另外两个都死了。
这里不能待了,她得赶紧去诡王朝,找何不凝问问怎么解决诅咒。
看看表,才凌晨四点,桑雀已经没办法再睡,她得保持清醒,随时防备着。
今天去姜枣家把姜枣给她准备的东西拿回来,下午就去诡王朝。
桑雀起来收拾过去要带的东西,大将军在老妈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