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
顾宴辞:“原话是什么?”
“原话是,顾宴辞他二十六了,就是个老...”方特助抿唇,压低声音:“处男,他肯定有问题。别看他人模狗样,但你我都知道,怎么可能清心寡欲?要么就是私生活混乱,要么就是有问题。他混不混乱你清楚,想来想去只有后者,明知是个坑,还把孙女嫁给他,这不是卖女求荣?宁老,你是公司股东,怎么要低他一等?”
“宁老听后脸色铁青,问顾延川在哪,小顾总说,‘我爸抱病,全由我做主,这婚事不成。我不同意。看到顾宴辞起势我浑身不舒服,别支持他了,来支持我,不过,我还得等三年,要多玩两年,不介意吧?”
“宁老就这么被气走了。”
沈勉、宋时衍不自在地轻咳,“他到底在害你,还是帮你?”
说害顾宴辞吧,顾知野句句强调顾宴辞“不行”,是个处男,不仅没有告诉别人吱吱的存在,反而把让人能怀疑顾宴辞有女儿的事给堵死了,还帮忙断了联姻。
说帮吧,毁了同盟,毫不客气地大方表明来帮自己。
但言语里尽是散漫,又把宁老来帮自己的路给堵死了。
听来听去,怎么都不像是想继承家业的人。
顾宴辞神情微变,顾知野跟他想象中的还不一样。
看起来...竟然是一个值得相信的人。
顾知野解决了联姻问题,他无意间欠了他一个人情,想了想,晚上接吱吱回家时,顾宴辞尝试着改变她的称呼,以防下次有机会见面,顾知野真被气死。
吱吱捂着耳朵,就是不听,反倒叽叽咕咕地嘟囔:“爸爸笨笨。”
一到家,吱吱坐在玄关处专门为她放置的小板凳上换鞋,再嗖嗖跑到角落里的大哥旁边,絮絮叨叨。
“大哥,想我了吗?”
“我好想你呦。”
“我找到弟弟啦,是不是很棒?”
“弟弟好凶。爸爸手手脏,下次牵手手就好啦。”她凑到小白耳边,偷偷讲悄悄话:“系统叔叔说,弟弟想做弟弟,以后,把他当弟弟,大哥。”
重复了好几遍,感觉“大哥”听进去了,吱吱跑着去找爸爸,转了一圈没找到,站在客厅里昂头大喊:
“爸爸——”
顾宴辞从楼上下来。
吱吱像小狗一样吐舌头,形象生动地表现她的累。
“这里好大,找不到爸爸。”
顾宴辞楼上楼下扫了眼,“是有点大。”
显得空旷。
换房的想法再次浮现。
看到爸爸,吱吱安心了很多,从宋时衍给她新买的小黄鸭书包里掏出一袋糖果,嘿嘿一笑。
中午,吱吱醒来后没看到顾宴辞,嗷嗷大哭,闹着去见爸爸,还说爸爸骗人,宋时衍不得不带她去买她想要的“毛毛虫”软糖。
软糖是称重的,一共买了三百克。
除了毛毛虫,吱吱还解锁了棉花糖和小石头、草莓等等软糖。
吱吱快乐地抱着软糖爬到沙发上,打开袋子,小手伸进长长的袋子里捞软糖,歪头看着顾宴辞,杏眸明亮,可可爱爱。
想阻止的顾宴辞顿住,转身看墙上的画。
吱吱捞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两根毛毛虫,拿出来,张开嘴巴嗷呜一下正要吃,李阿姨赶忙冲了过来:“吱吱,马上要吃晚饭,不能吃零食。”
说话间,李阿姨快速又熟练地收走了毛毛虫和软糖,放在茶几上嘱咐着:“不可以吃,待会要吃饭饭。”
吱吱绝望了。
往后一倒,瘫在沙发上滚来滚去,阿姨没有管撒娇的宝宝,返回厨房做饭,离开时看到了欣赏水墨画的顾宴辞。
“顾先生,您不工作?”
“没有。”
“那您可以看着点吱吱吗?千万别让她在饭前吃糖果。”
李阿姨以为顾宴辞才下来,没看到吱吱准备吃糖果的一幕,细心道。
顾宴辞抿唇,不自然地僵硬点头。
沙发上,一大一小对视。
吱吱眼巴巴地戳了戳顾宴辞的手背。
顾宴辞清了清嗓子,努力做一个严父:“李阿姨说不能吃。”
吱吱“嗷”一下,再次绝望瘫在沙发上。
杏眸不断看着茶几上的糖果,顶着“我想吃,但我不敢说”的可怜表情,憋着嘴。
顾宴辞偏头不看。
安静了两秒,娇气黏人包女儿又来了,在他怀里拱来拱去,为了防止她摔倒,顾宴辞还得伸手虚虚护着她,“爸爸,吃两个~”
“我会吃饭饭的。”吱吱瘪嘴,“我发四(誓)。”
顾宴辞不说话,脑海里正在天人交战。
理智说,顾知之饭前不能吃饭;感性说,李阿姨不让她吃糖果只是以防她不吃晚餐,知之饭量丰盛,两颗软糖而已,不至于让她放弃好吃的肉肉,她又不是要把软糖当饭吃,给她吃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