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挑眉,的确不是个东西!
“闺女被人抓走欺辱玩弄,为人父母的,已是奇耻大辱,心里再恨县令,碍于衙门的捕快衙役,谁也没敢杀上门去,只能忍辱偷生。
然而看到闺女被人玩弄死了,死后连身体面的衣服都没有,气得当场吐血晕过去。
逼得那几家的父母,狗急跳墙联合起来,半夜摸进县衙,活活打死了那县令。”
第三任县令,被人打死的。
“打死得好,那几家的男人,总算有点血腥了。可惜晚了,人都死了,再也活不过来了。
他们要是一开始在县令调戏他们闺女的时候,站出来训斥阻止,在他抓他们闺女的时候,拼了命的反抗,那县令不敢那么嚣张,至少会收敛很多。”青云客观的说。
说句不客气的,第三任县令的所做所为,都是城中百姓纵容的,县令该死,他们也有一部分责任。
马主薄臊的慌,县令大人说的有理。县令一开始试探百姓们反应的时候,大伙不是一忍再忍,一退再退的话,也不会有后来那些事。
青云问都不问,打死县令的百姓们如何了,笑呵呵地问:“第四任县令呢?”
“第四任县令是来上任的途中,在破庙里遇到了拦路抢劫的,被人杀了。
上任的那天,衙门的捕快衙役,在城外十里地迎接,从早上等到了晚上没等来人,以为路上有事耽搁了,第二天继续等,还是没等到。第三天没等到人,猜测是不是出事了?
第四等来了知府派来的官兵,才知道县令被杀了,尸体已被知府收走了。
听说,第四任县令,还是知府的一房远亲。因着这层亲戚关系,知府大人非常动怒,派官兵从出事的破庙起,方圆十几里的山林清剿了一遍,还真清剿出不少的山贼,倒让知府立了个功。”
“咱们知府大人……是个妙人啊!”青云笑了,笑得意味深长。
“呃?第五任呢?”
齐山县的县令,死都死得花样百出。青云都在琢磨,这个是怎么死的?
被土匪劫杀的!
还是被齐山的人打死的?
或是下毒毒死的?
也许是被蛇咬死的,也有可能吓死的……
凡是能想到的死法,都在青云脑子里过了一遍。
白彦衡忽然掠了眼青云,别人有没有看出青云的恶趣味,他不知道,反正他是看出来了。
“第五任县令来了后,看到齐山县穷困的状况,县衙也是破破烂烂,又听说来这儿的几个县令,莫名离奇死亡,一夜都没住,连夜悄悄逃走。
第二天捕快衙役在公堂等了半天,不见县令大人上公堂,派了个捕快去请,发现大人不在卧室,行礼也不见了。
衙门所有的捕快衙役吓坏了,带着人到处搜寻,后来在一悬崖底下,找到了县令大人他们的尸体。”
青云:“……”
太意外了!她猜了很多种死法,就是没猜到他是摔死的。
马主薄都不用青云问了,喝了口水,接着说最后一个县令。
“第五任县令死了没多久,第六任县令来了。县令来了之后,不上堂不办案,天天在房里翻阅案卷。
听说第五任县令摔死的,沉默了,过了一晚,命令捕快衙役挖墓开棺,他要调查。
都埋了个把月了,尸体腐烂不成样子,尸臭难闻,开棺的捕快衙役吐得脸都白了。
县令围着棺材转了几圈,不知从哪看出来,第五任县令被人推下悬崖摔死的。
回到县衙后,又追问捕快衙役,前几任县令怎么死的,捕快衙役说了之后,又不信,在公堂上转来转去,念叨着有阴谋。
没过几天,有天晚上,值班捕快发现县令吊死在后院的悬梁上,捕快衙役勘察现场,仔细研究之后,得出县令是自己上吊吊死的。
捕快以县令的名义,给朝廷发了丧报,捕快衙役还是留在县衙,朝廷再也没派县令过来,三个月后,朝廷连俸禄都没有了,又等了半年,朝廷还是不发俸禄,捕快衙役都走了。”
“听你这么说,县衙这块地还是凶地啊!”青云听完后,眨眨眼看马主薄。
马主薄干笑着,可不是,这县衙就是个凶地,大大的凶地。县令住进来,总是这样那样的离奇死亡。
说来也怪,除了县令会死,衙门他捕快衙役很少死的,除了钱县令被杀,捕快衙役追击土匪,不知所踪,后面的捕快衙役都没有出过事。
哎,不知道这个县太爷,能顶多久。
白彦衡睨了眼马主薄,又睨了眼青云,眼底深处暗芒涌动,最终又沉寂了下来。
杜淳安绷不住脸上淡定的表情,大人的处境不太妙啊!
看看马主薄,又看看青云,看来看去,青云不像个短命的。
不管前面他几个县令怎么死的,人弄死的也好,还是鬼弄死的也罢……那些东西不来找青云比较好,他直觉,那些家伙来了后下场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