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亲们,乡亲们,别打了,别打了,有话好好说。”
青云拉开打在一起的人,好声好气地劝说,打红眼了的人,谁管你,拉开又打,你打我我打他,见饿就打,管你是谁。
好人做不得啊!
青云身上挨了好几下,目光一扫,拉开的村民又打在一块。拦了半天白拉了。
“啪”
突然,一个巴掌抽在青云脸上,猝不及防,抽得她头都歪想了一边。
旁边的白彦衡白少杰两人一惊,两人也没想到青云会挨了一巴掌,下意识地看向青云。
青云懵逼了一秒,舌尖抵了抵牙龈,‘噗’,吐了口血沫子出来,眼底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眯着眼睇着这群人。
一群刁民!
青云本就不是什么善茬的人,一股戾气窜上了心头,推开打过来的村民,耳边听到娃娃的哭喊,差点打死村民的手收了回来,冷冷地道:“都给我敲晕了。”
白彦衡两人跟着青云几个月了,没见过他生气的模样,整天吊儿郎当的,不是匪气就是一脸的痞气,亲眼看到大马村被屠,也没见他生气,剿匪都没见过他生气。
白彦衡贴身跟着青云几个月,知道他生气了。
是个人,被人打一巴掌都得生气,何况青爷青云还是个县令,自尊心更强,他的威严也不容人挑衅。
白少杰看向自家爷,眼里表达的意思只有一个:万一青爷暴怒要打死村民,他要不要拦一拦?
听到青云的话,白少杰松了口气,吹了声口哨,不知从哪里飞出几个人影,落进了人群,手起手落。
“啊~~~~”一片的惨叫声响起,很快坝堤上倒下一片的人。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打红眼的村民,终于发现了异常,停下来看到地上不动的村民,以为死了,惊恐地看着出手的几人。
“杀,杀,杀人了。”
胆小的村民哆哆嗦嗦地喊道。
这时,疯狼田多良他们俩带着十几个兄弟们过来,拿着大刀,气势汹汹的,更是吓得村民们哆嗦,全部聚在了一团。
“你你你们要干什么?告诉你,别以为你们有刀,俺们就怕你们。”有个汉子被村民推了出来,虚张声势地大喊。
青云没搭理他们,扭头跟疯狼田多良说,把人赶到这边来。
疯狼田多良他们握着大刀走过去,村民们看到他们手里的凶器,能动的村民,互相扶持,磨磨蹭蹭走到靠山这边的坝堤边。
不能动的,抬过来,放草地上。
“说说,怎么回事?”青云揉了揉肿胀的腮帮子,语气像零下千度的寒冰吧,光听声音就冻得人哆嗦。
“你们都是哪个村的?衙门出了通知,靠近河道跟大坝的村庄,全都迁走了,你们为什么在这里?”
青云冷漠的眼神,一一扫过在场的村民,似刀锋一样,刮得村民疼。
“你们外地来的不懂,今年发洪水是河神发怒了,想要平息河神的怒火,要给河神娶新娘子。俺们村就是给河神娶新娘子。”
“河神?娶新娘子?”青云眼微眯,觑了眼那几个穿着新娘嫁衣的姑娘,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不光青云怔愣了,疯狼白彦衡他们也懵逼了,除了田多良。他看到现场这个情景,猜到了些真相,看青爷好像不了解,便给他解释。
“在一些穷山恶水的偏僻地方,有个恶俗,喜欢给山神河神送新娘子。像山崩地裂,洪灾淹没村庄等等,在村民眼里都是神明在发怒。村民给神明送新娘子,祈求山神河神保佑,不要发怒,来年风调雨顺。”
说得好听是送新娘子,实际是叫人去死。
给山神送新娘子,说白了就是将姑娘从山顶推下山崖,活活摔死。给河神送新娘子,就是将姑娘绑上石头,丢进水里,活活淹死。
青云半响无语,还真是她想的那样。
简直匪夷所思!
她还以为只有电视敢这么拍,没想到现实也有这么干的。
真特么的残忍!
“这也是谋财害命,衙门不管?”青云晃了晃头,这下岗村看着也不算偏僻啊,涵洞县可比齐山繁荣多了。
整个齐山,除了县城,哪个村庄不偏僻,也没听说有给山神送新娘子的。
“这个法不责众。”田多良琢磨了一会道,人爹娘同意的,整个村子都参与了,没人告官,衙门知道个屁。
青云沉默了。
村民听不见青云他们说什么,壮着胆子说:“对,就是河神娶新娘子,河神发怒,俺们村全村的人都要死。你们外来的路过,赶紧走,不管多管闲事。”
谁想管你们的闲事!
青云抬眼看他,没好气地说:“你们送新娘子就好好送,挖大坝堤做什么?我们车队从下面村子过,坝堤垮了,我们车队的人都得淹死。你说我是不是多管闲事!”
村民们一愣,回头看了看他们挖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