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琢磨了一会,这边的事跟她没关系,不是针对她来的,她就放心了。
来都来了,不探探清楚,心里好像不得劲。青云想了想,再等等,等他们睡觉后再去探。
明亮的火堆,映得官兵们个个满脸红光,地上堆了不少的酒坛,看样子喝了不少,醉了的官兵胡言乱语,说话越发没个顾忌。
声音隐隐约约从那边飘子过来,只言片语的,前言不搭后语,不知道说的什么。
亥时过半,也就晚上十点多,醉醺醺的官兵,陆陆续续回帐篷休息,醉得太厉害动不了的,无人管,躺在地上睡,呼噜声震天。
笼子里神经绷紧了一天的俘虏,也渐渐睡了,空地上只余快要熄灭的火堆,还在倔强的燃烧。
青云脚尖一点地上,似大鹏展翅,朝着帐篷飞掠过去,在帐篷顶上掠了一圈,翻了下来,躲在帐篷后面,待巡逻队伍过去,侧耳听了听帐篷里的动静,然后掀开帐篷帘子,窜了进去。
帐篷里一股酒味,混合着汗水跟臭脚丫子的臭味,难闻得要命,差点熏得青云吐了。
青云闭了气,也就她视力超人,黑蒙蒙的帐篷里不影响她的视线。
帐篷的官兵都睡死了,几十人的呼噜声跟打雷一样,青云一排踹过去,个个跟死猪一样踢不醒。这要是在边关打仗,被人砍头了都不知道疼。
抓起靠门边的一个官兵,摇晃了几下,没有要醒的征兆。青云干脆抽了他几巴掌,还是不醒,巴掌声音太响,担心惊动外面的巡逻队伍,放弃了抽耳刮子。
心狠手辣按了他的疼穴,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官兵,总算醒了过来。醒是醒了,人还是不清醒啊!
“干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官兵睁开眼,朦朦胧胧只看到个黑乎乎的影子,以为是旁边的同伴,抱怨了两句又闭上了眼。
“哎,先别睡,我问你,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青云看他要睡过去,又按了下他的痛穴。力道拿捏得非常好,能刺激人,又不会让你清醒过来,就是徘徊在似睡非睡,懵懵懂懂疲困之间。
此时被折磨的人,问什么都会真实回答。
“看守猎场。”
猎场?
打猎的地方。
好像古代有帝皇权贵圈出来的猎场,专门给权贵打猎的。
莫非这里就是权贵圈出来的猎场?
可是她没看到猎场里有多少猎物啊?
这片野山林子,植被不茂密,水草也不丰富,兔子野鸡很少看到,不像是猎场啊!
“笼子里那些人呢?抓来干什么。”青云又问。
“不知道,上面让抓就抓。”官兵说着说着又要睡过去了。
“从哪里抓来的?”青云又按了按他的麻穴,好似电了下,又睁开了一条缝隙。
“不知道,下面的州郡送过来的,我们在效外接手的。”
“从哪个州郡送的?”青云再问。
“不知道,不知道,俺什么也不知道,俺就一个小兵,老大又不会告诉我。兄弟,问了完吗?你想知道问老大去,老子要睡觉。”
官兵整个人都暴燥了,发完火又要睡了过去,青云再问,什么也问不出来。
青云挑眉,甩开官兵的头,按同样的方法又审问了一个,答案都是一样的。
矿场的那些人见不得光,经不起追究的,上面的人肯定抹掉了他们的来历,不知道给矿场的人按了什么新罪名。
不仅官兵不知道矿场人的来历,恐惧领头的官兵也不知道,还以为是普通的罪犯。
青云拍拍手,走出了帐篷,原路返回,趁着天黑离开了猎场,到城门时,刚好开城门,青云跟着进城的百姓一起进去。
田多良初五两人守在青云房间,一个守在门口,靠着墙睡,一个守在窗口,靠着窗边睡。
青云翻窗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场景,她进来的时候,故意弄出了动静,田多良瞬间惊醒了。
“青爷,你回来了。”田多良狠狠揉了把脸,上下扫了眼青爷,见青爷浑身上下没有受伤,松了口气。
“青爷,”初五在田里良开口就醒了,见青云好好的,同样松了口气。
“查清楚了吗?什么目的?”田多良性急,跟在青云屁股后面问。
初五也是矿场出来的,昨天田多良告诉他了,官兵抓了矿场逃出去的人。
“查清楚了,城外有个猎场,矿场的人送去了猎场,不是冲咱们来的。咱们的任务是黄昆蒙将军的家眷,其他的事情跟咱们没关系,不要节外生枝。”
青云提醒他们俩,不要冲动行事。
“对了,白天有没有人来找我?”一天没喝水,渴死了,青云端起桌上的茶壶直接灌。
“没有。”
“没听说。”
田多良初五两人相视一眼都摇头。
“谁来找你?”田多良好奇,猥琐地冲着青云挤眉弄眼。
他听初五说了,青云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