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走进一家中产阶级的家庭,这个家庭的财务情况良好,受教育度达到了一流的水准,那么至少人们会看见一个干净整洁的家。
它可能不够金碧辉煌,可能看不见什么贵重的摆设,但至少他是干净整洁的,也包括了衣柜或者抽屉中的衣服。
它们会被细心的用某种方式叠好后放在一起,在陌生人拉开的第一时间会给一些人一种特别的震撼。
这种能被整齐所震撼的人,他她它自身往往是不整洁的,也是缺乏自律的人,所以这些人才会被别人的自律所震撼到。
他们有时候还很狂妄自大,不认为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是自己认真起来做不到的。
如果有,那么别人也一定做不到,直到他们某一天看见了令自己难以承受的画面。
摆放的整整齐齐的内衣!
薇菈以前并非是全职的会计,她属于那种挂靠在会计事务所,有工作时去一趟,没工作时就在家里的女人。
他们的孩子有他们的父母带着,这就让薇菈有了很多的时间。
女佣会帮他们处理一些比较繁重的工作,剩下的都是薇菈来处理,而这位在工作中已经习惯了把数字整整齐齐填写在格子里的女人,有着她自己都不理解的典型强迫症。
她把这些东西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一起,不只是她的内衣,如果拉开盖普的衣柜,首先入眼的就是卷起来几乎和商店里一样,摆放在一个个盒子里的各种领带和领带扣。
这是一种习惯,可现在这种习惯似乎让某些人变得羞恼,哪怕其实根本就没有人指责她什么!
女警的惊呼声引来了几名男警和她的另外一位女警同时,人们看见那些内衣之后的目光在看向薇菈时,会让她有一种自己赤果果的穿着这些内衣站在这些人面前的感觉。
她脸色迅速的变红,又变得白了起来,“你没权利这么做……”
女警看着薇菈,摇了摇头,带着一些挑衅,“不,我有!”
她说着继续当着薇菈的面翻弄着一件内衣,把它们打开,嘲笑这些内衣的下流和穿这些下流内衣的女人一定也是一个下流的女人。
薇菈被气的颤抖起来,可她刚挪动了一步,另外一位女警的手就按在了枪柄上,并且警惕的看着薇菈。
她没有给予任何警告,只是那么看着。
整个世界仿佛都在这一刻变得无比的陌生,这些警察闯进了她的家里,羞辱她,她却没有任何的办法。
两名高级探员似乎一点插手的想法都没有,只是在一旁看热闹。
此时的薇菈强忍着不适,提出了要求,“我要打一个电话!”
戒备的女警的手离开了枪柄,“可以,但是我必须知道你打给谁,说了什么。”
薇菈看了她两眼,走到了一旁床头柜边,提起了电话,她刚拨完号,那名女警就按了外放键,并强硬的把她手里的听筒夺过去,放回在电话上,“我说了,我要知道你们都说了什么。”
薇菈此时没有丝毫的办法,作为一个接受社会规则约束三十年的女人,她一开始的时候没有反抗,那么以后也不会反抗,她默默的接受了这样的无理的要求。
电话很快接通了,里面传来的声音让薇菈感觉到身体抖的不那么厉害了,“是我……”
薇菈抿了抿嘴,“你能来我这里一趟吗,我遇到了一些麻烦!”
林奇并没有考虑的太久,电话的外放中传来了一些加快的书写声,钢笔笔尖在纸张上,在桌子上传出的摩擦声。
“当然,你等我一会……”
电话就此结束,女警脸上带着某种嘲弄的看着她,“谁来都不管用,明白吗?女士!”
像是这样的案子背后的一些性质,在警察局内部其实已经有了一些通气,得到了上面某种授意,每个人都变得胆大妄为起来。
不要以为警察就都是好人,并不是,警察只是他们的工作,如果脱离这份工作单独去看这些警察,他们首先也是一个生活在这个社会中的自然人。
他们和大多数普通家庭的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他们也会有喜怒爱憎,也会有普通人才会有的一些小毛病,比如说嫉妒。
一个漂亮的女人,一个漂亮的家,一柜子漂亮到两名女警这辈子只能隔着橱窗过过眼瘾,她们却不一定买得起,就算买得起也穿不上的内衣。
每个人都爱美好的东西,但这个东西一定不能是以自己的丑陋作为承托展现出来的,否则那就不是美,至少他们自己不会承认。
很快,林奇的车就停在了门口,塞宾市的秩序恢复的非常好,饥饿到连走几步都觉得气喘的人们已经无法在对这个社会造成什么危害了。
街上不时还会有一些军人路过,这段时间是新旧总统的交接过渡期,军队还没有推出塞宾市,等新总统在总统府宣誓就职之后,他们才会离开。
所以林奇又可以坐着他的车出现在街道上,这让他感觉好了很多。
刚进门的时候,就有警察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