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精于此道,不敢妄下断言,但他认为跟人类的活动密不可分。
古人尚未造出“沙尘暴”一词,多用黄雾、雨土、雨黄沙、土雾四塞、雨土覆地等类似词汇形容沙尘天气。
看一下发生的时间,要么战乱、天灾导致田地荒芜、赤地千里,要么人口滋生取柴导致牛山濯濯。
天干物燥,唐植桐抽完烟,确认烟头已经踩灭后才走进图书楼。
唐植桐没有去打扰小王同学工作,而是凭借着学生证办了借阅卡,去了阅览室。
已经有好几天没有看报纸了,唐植桐想最近看看都发生了些啥,从报刊架拿出用夹子夹好的二流报纸,回到阅读桌前,坐下慢慢看。
浏览下标题,然后认真学习精神。
国内版的消息都挺振奋,庆典在即,捷报频传,没有记者敢把天捅破。
国外还是老样子,思潮涌动,整天沸沸扬扬的,一点都不太平。
唐植桐一直墨迹到快下班的时候才起身,将报纸放回报刊架,去找小王同学。
“不是说晚上不回家吃饭吗?”小王同学看到唐植桐的时候,眼里充满了惊喜。
“系主任今天早上说胡萝卜产出后分给大家一部分,同学们都很振奋,效率非常高,一上午就干完了。中午大家伙吃了个饭,这不就按点回来了。”唐植桐乐呵呵的给小王同学解释道。
“你手这是磨破了?不是给你带手套了吗?”小王同学的语气从惊喜变成了心疼,夹杂着一些责怪。
“全班一个戴手套的都没有,我不能搞特殊啊。你瞧,茧子没了,长出来就是嫩肉,以后你应该不会觉得扎得慌了。”唐植桐嘿嘿一笑,解释道。
“那我宁愿你手糙一点,慢慢养呗,这样多疼啊。”小王同学拉着唐植桐的手,也不敢碰抹了紫药水的地方。
“没事,两三天就好了。姜姐呢?今天没来?”唐植桐看姜烨的位置空着,问道。
“身体不大舒服,在家养胎呢。”小王同学随口答道,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
“养胎扣工资吗?”唐植桐有点好奇的追问。
“这个扣啥工资?谁家还没个怀孕的时候?”小王同学对此早习以为常。
“啧啧,还是你们福利待遇好。”想想那些挺着大肚子还得坐班、甚至面临调岗的社畜,唐植桐由衷的感到还是有组织的人幸福感更高。
“这不很正常吗?现在鼓励生育,姜姐可是在为国家培养接班人呢!”小王同学感受到了丈夫言语里酸酸的,白了他一眼,说道。
“对对对,伱说得对。等过两年,咱也培养接班人,到时候你也在家歇着。”唐植桐哈哈一笑,人性本来就是自私的,更何况俗人呢?
“占便宜没够。下班了,收拾收拾走吧。”小王同学也不生气,看了一眼手表,扔下唐植桐,自己转身收拾挎包。
回家的路上,唐植桐跟小王同学说了做口罩和面纱的事情。
“面纱就不用了吧?做几个口罩吧。”小王同学一想到头戴面纱的样子,就有些不好意思。
“这是不好意思了?我今天之所以没戴手套也是跟你现在的心情差不多。要是真有沙尘,你还是戴上的好,搞的灰头土脸的,你自己难受。再说,起了风沙也没人关注你。”唐植桐真心劝道,沙尘这玩意不挑人,只要出门就会被劈头盖脸的吞噬掉,身上有浮土倒是次要的,呼吸带进鼻腔、口腔的话,那滋味,啧啧啧,牙碜、咳嗽都是轻的,不少因此哮喘的。
“行,明天有沙尘就听你的。”小王同学是个听老公劝的,没再坚持。
回到家后,张桂芳面带喜色迎了出来,高兴地吩咐儿子道:“今儿抢到一块豆腐,你一会收拾一下。”
“好嘞!”唐植桐痛快的答应道,终于能在家吃上菜了,一边往屋里走,一边盘算着,豆腐该怎么做呢?
回到屋里,唐植桐放下挎包,洗了手,准备去做菜的时候,看到豆腐傻眼了。
“妈,这豆腐不对啊,是坏了吗?”这回买的豆腐跟以往的不同,表面发黑,有些不成型,难道是带皮黑豆做的?
“就这种色道,听说是掺了豆饼。就这还不好买,差点没买到,凑合着吃吧。”张桂芳回道。
“得嘞,我那我就凑合着做吧。这种豆腐多钱一斤?”唐植桐没法挑拣,伸手捏了一小块,往嘴里填,总得知道是什么味,才好下手。
“一毛六,倒是没涨钱。”张桂芳稍微叹了一口气,她也不满意,掺了豆饼,质量下降了,价格还不变,找谁说理去?
“呸!妈,以后还是别买了,口感比豆渣似的,还发酸。”唐植桐哪吃过这玩意?一个没忍住,吐了出来,皱着眉头说道。
“你这孩子,不买吃啥?”张桂芳不满的嘟囔着。
“少吃点冬瓜、南瓜,再就着咸菜,凑合着来吧。”唐植桐旧事重提。
“唉,离收白菜还有两个来月呢。白菜收了你不得分分,还有三个多月的冬天呢,再说还有好几只鸡得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