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狗嘴里抢过骨头。
不!是从陈长海嘴里抢过黄金。
“按行情应该是三十个大洋,不过谁让三岛太君的面子大呢,这剩下的就算是给咱的小费了。”徐三说道。
“小费?”陈长海问道,他对徐三嘴里冒出来的这个新名词不明所以。
“就是赏钱。”徐三解释了一下。
“给太君干活还有赏钱?”
“那是当然,你也不看看爷是谁?”
“那是,那是,您三爷是谁?”陈长海嘴里奉承,可眼睛却一直盯着徐三手里的黄金。
“别瞅了,等回城,我去换了,咱哥俩一人二十。”
“别介,三爷,去银行换就给四十,我找人换了,咱们还能多捞两个。”
坐在床上,裹着被子的他,揉了揉眼睛,“三爷,您这不睡觉干嘛呢?”
“我说呢,东瀛产的东西就是好!”陈长海继续拍马屁,又在自己的头发上蹭了蹭。
一股有点刺鼻的香味从头顶传来,伸手抓了抓,油乎乎的。
“昨天你不是捡到一只撞死的兔子吗?”
“那是,这可是三岛太君从东瀛本土带来的。”徐三随便应付了一句,关于发蜡他可不想给别人用。
虽然还有点时效,但徐三不打算在让它头头上腻着了。
银行或者是银号兑换小黄鱼一般就是市场行情,但是由于黄金是硬通货而且体积小的原因,私下兑换比列都要高一些,所以贪财的陈长海想的是找人私下兑换。
“是啊!”
一口带血的吐沫被吐在了地上,随着吐沫吐出的还有一颗门牙。
徐三打了一盆子水,在据点的院子里洗漱。
徐三看着陈长海这种占便宜的举动,心里说不出的膈应。
洗漱完毕,徐三端着盆,把水撒在了院子的角落,不一会这些水便冻成了一层薄冰。
“得了,还是银行保险,黑市换的大洋不保准。”徐三收起的小黄鱼,不打算再给陈长海墨迹的机会。
想来想去,他猛然的坐了起来,一拍脑袋,心里暗叫了一声:“强迫症?”
徐三一看赶紧拦了下来,“陈哥,你这不行,你把人都拉走了,这据点不就空了吗?”
“一只兔子肉太少,没吃够,我琢磨着出去转转,看看还能再捡上一只吗,结果刚出据点就一脚踩冰上,嗑那去了。”
“冰?”
哎,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这个陈长海打根上就烂了。
陈长海的手艺还真是不错,起码徐三觉得比洗头房的小姐姐要好的多。
徐三摸着下巴,琢磨着,如果那个中队长真的有强迫症的话,也许可以利用一下。
“这样就行,挺好,陈哥你这手法挺好的啊。”
放着水盆的凳子有点矮,徐三猫腰的幅度有点大,很有眼里介的陈长海一下子就看到这个拍马屁的机会,他从旁边拽过衣服披在身上,跳下床,“三爷我来,你躺着就行。”
揉了两把徐三的头发,把搓下来的发蜡放到鼻子上闻了闻:“三爷这发蜡不错,这味道真好闻!”
最后,索性闭上了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打过胜仗吗?”徐三问道。
回忆一下发蜡的属性:6小时后,功能会随着时间递减,12小时后归零。
一声集合哨把据点所有的伪军都叫了出来。
“洗个头,这发蜡不洗掉,在头发上腻的慌。”
陈长海已经搬着凳子和水盆来到了床前,伸手撩了一把水在徐三的脑袋上:“三爷,这水热不热?”
看着自己门牙,陈长海顿时心头火气,“他娘的,我看那些狗崽子就是欠收拾,妈的,全都给老子起来拉练!”
“幺,陈哥,伱这是咋了?”徐三一边打拳一边问道。
“嘟——嘟”
可惜,这个人的心不正。
“好。”徐三也没客气,有汉奸伺候干嘛不用?
于是徐三便躺在床上,挪了挪身子,把脑袋从床头露出出来。
真是舒坦!
大概有半个小时,徐三接过陈长海递过的毛巾,擦了一把脸。
这是徐三和李泗预先商定好的信号,代表安全无事。
说话间,陈长海便用占满了发蜡的手在自己的脑袋上蹭了蹭,捋了一下,“效果也不错,比我以前用的那些强的多。”
徐三有点疑惑,虽然伪军懒,但是这据点周围还算清理的干净,因为鬼子不一定就什么时候过来检查。
陈长海一琢磨,确实也是,于是挑了四个,跑出据点。
李泗给的那篇《练气诀》徐三试了几次没有效果,就暂时放弃了,还是继续练习他的军体拳。
翻身下地,打水,烧水,经过一翻折腾,原本睡的死猪一样的陈长海也被闹腾了起来。
“没有!当兵挺好,虽然不能按时发饷,但咱不是还有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