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5号线到北新桥。
孟时喜欢地铁,感觉特别有意思。
出站之后,三人步行到了簋街。
孟时直奔一家卖小龙虾的店,“来份小龙虾,再来两瓶二锅头。”
服务员小妹拿着单子,小意的说:“我们这边的虾一份78元,一共十只,您看还需要点别的吗?”
孟时把吉他放下,“霍,一只虾8块,难怪以前你们不带我来簋街。”
谢向杰懒得理他,把点单的活接了过来,对服务员说道:“不要按份的,五块钱一只的,来五十只,再来一盘花毛双拼,拌一份海蜇皮,酒不要了。”
陈与推了他一把,“你小子一看就瞒着我们常来。”
说完又对孟时表态,“我是真没来过,就我们那边两百五十块的小龙虾能把你吃吐。”
“别逼逼赖赖!”谢向杰看服务员离开,这才给了陈与一脚,然后看孟时,“哥,我叫你哥,你的心是有多大?明天上鸟巢!为什么你还有心思吃麻小!还二锅头?”
“我高中有一同学,暑假的时候,他爸带他来了一趟四九城,他就一直跟我炫耀簋街的麻小,于是以前我就一直想来,不过又不想一个人来。”
其实孟时不喜欢带壳的东西,小龙虾哪有大肘子,酱骨头香啊。
但不来吃一顿吧,这事就一直惦记着,它过不去。
“就这?你特么不能过两天再来!”
陈与和老五他们一起排了两天歌,经历了我特么是不是在做梦,我特么一定在做梦,特么梦怎么没醒之后。现在对于孟时的话,不敢再轻易的质疑了。
不过,这不代表他会变的卑微。
“我就乐意今天吃。”孟时剥开一只麻辣小龙虾,在红彤彤的汤汁里沾一下。
丢进嘴里,砸吧了两下,发现他从高一就记在心里,跟长了草一样发芽的东西,原来并没想象中好吃。
它和家里的38一斤的小龙虾,并没有区别。
“这里打包,谢谢。”
孟时感觉索然无味,直接招呼了打包。
然后在谢向杰看神经病的眼神里,往公共厕所走。
从厕所出来的时候,一抬眼看旁边有个小店,不大的招牌亮着灯,上面写着“裕德浮”。
好奇的往前走两步,又看到玻璃门上贴着“涮肉”两个字。
陈与提着孟时的吉他,看这货探头探脑,于是走过来,“又干嘛。”
这货这几天很神经质,老是想一出是一出。
“厕所边涮肉,有内味了,要不要尝尝?”孟时开始酝酿情绪,“虽然不是同一时间,但是同一……”
他正想cos一把老八,来个“奥利给!干了!兄弟们!”
话没说完,看到一个有点眼熟的人,冲到了跟前。
来人气都没有喘匀就开口说道:“我刚刚在雍和宫地铁站…看到好像是你…看你…进五号线,想着应该…是来簋街这边,还真遇到了!”
孟时看着这个和自己一样发型的哥们,实在想不起来哪里见过,该不会和顾惜念一样,又是个初中同学吧。
他刚想开口问。
来人就一惊一乍的握拳,大拇指按住中指和无名指,食指和小拇指竖起,行了一个“金属礼”。
看到这个手势,陈与冷着脸说道:“哥们,我们不是重金属乐队,别特么见谁都这样。”
其实马路牙子从组建到解散,连风格都没有确立,陈与就是单纯看不爽见乐队就比金属礼的人。
“我以为马路牙子是重金属……”
来人有些尴尬的把大拇指弹了出来,于是手势的含义从“金属礼”变成了“我爱你”。
孟时看着这个“我爱你”感觉牙疼,“你别听他的,别说金属礼,只要不砸我,你举个锤子都不关我的事,不过你是?”
谢向杰和陈与也古怪的看着他,这人还知道马路牙子,也是神奇。
听孟时问他是谁,这哥们突然变的不好意思,扭捏着说道:“我就是在高铁上,说你不懂楼三的那个人,那个……我叫张麟均。”
孟时想起来了。
在高铁上,这哥们和他科普了半天当代摇滚,说楼三是个能承上启下的人物,自己说《记忆中腐烂的故里》不好听,他还急眼了。
挺有意思的一哥们。
不过,这哥们当时头发还挺长,现在剪成这样,孟时一打眼没认出来,“头发剪了?”
“向大佬致敬!”
张麟均下意识的想比金属礼,刚比出来,看到一旁盯着自己的陈与,又把大拇指弹了出来。
孟时搓了搓自己的头,“你说的大佬,不会是我吧?”
张麟均使劲的点头,说道:“我把您在哔站的视频都看了一遍,《这个世界会好吗》吹爆!”
“《流夏》!后期陆成康,配乐楼三!牛批!”
“还有,还有那个JOJO的奇妙音乐曲库,里面的BGM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