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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镜男指了指身边桌子上的单子,“喏,去看看。”
“我跟我朋友可都得了内伤。”
“知道什么是内伤吗?”
“那可不比外伤。”
“你知道我们要花多长时间来养伤?”
“这段时间我们不能去工作,谁来养我们?”
“要是我们因此丢了工作,谁来负责?”
“再说,就算我们养好伤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要是真的留下后遗症了,我们的一辈子就都被你们毁了。”
“这是多严重的后果,你们知道吗?”
“知道吗?”
耳钉男跟着重复了一遍。
满脸的气愤。
“”
娃娃张口无言。
“抱歉。”
店长上前一步。
“你们要多少赔偿款?”
“我会尽力凑齐的。”
“还是店长是明白人。”
眼镜男抬了抬自己的眼镜。
“对了,我差点忘记一个重要的问题了。”
眼镜男摇头。
为自己的失误。
“店长,那花店是你租的?还是买的?”
要是租的
那之前的有些话可都白说了。
一家租的花店能榨出什么钱?
那家店根本就不是店长的。
“是我买的。”
店长垂眼。
花了他部的积蓄。
他还办了借款。
就在不久前,才刚刚还清。
他不喜欢租赁。
他想拥有一家属于自己的花店。
只是属于自己的。
娃娃抿紧嘴唇。
店长
没办法了吗?
不仅店长要坐牢,店长的花店也保不住了……
娃娃的眼角泛起了灼热的湿意。
眼前一片模糊。
怎么可以这样
“那就-”
“咚咚~”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眼镜男的话。
“进来。”
疤痕警察沉声道。
他的心情不是很好。
刚才寸头警察把这几个小子的前科告诉了他。
他就说自己的眼光不会有错。
这几个小子果然不是好东西。
但是,就算知道他们不是好东西又怎么样?
他们没有犯罪。
言语上的挑衅无法构成犯罪。
对没有犯罪的人,警方无法做什么。
当然,不管有什么理由,动手打人就是不对。
至少下手知道个分寸也好啊。
像那位
疤痕警察看向萧骁。
难怪一直没有半点慌张的模样。
看来对自己下手的轻重很有把握。
“闫队。”
年轻的警察身板笔直,伸手敬礼,“局长让你过去。”
疤痕警察一愣。
这时候叫他过去?
他起身。
“你们看好他们。”
叮嘱了微胖警察与寸头警察一句,疤痕警察大步走了出去。
微胖警察与寸头警察互相看了看。
面上皆是露出了几分不解。
“好了,我们继续。”
眼镜男一点都不在意疤痕警察离开。
不如说,疤痕警察离开更好。
那个样貌凶狠的家伙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简直让他如芒刺在背。
他都搞不清楚、究竟他们谁才是道上混的了。
明明是警察。
却长得比黑道还黑道。
眼镜男竖起五指。
“五万?”
娃娃眼含期冀。
“”
眼镜男翻了一个白眼,“打发叫花子呢?”
“五十万。”
“一人。”
“什么?!”
娃娃大叫。
“五十万?!”
“你怎么不去抢?!”
还一人五十万?
那不是一百万?!
“怎么?”
“嫌多?”
眼镜男冷笑。
“我们还嫌报少了呢。”
“店长威武霸气,毁的可是我们两个活生生的人。”
“哪有-”
娃娃咬住了下唇。
受伤的是对方。
他们连反驳都无法理直气壮。
都很心虚。
她也不想因为自己的反驳惹怒了对方。
让对方提出更加过份的要求。
“萧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