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她来不及多想,只觉对方重重一压,她猛地一颤。
崔恒探过身子,温柔下来,轻笑出声:“清清?”
洛婉清不说话,她闭着眼睛,好久,咬牙开口:“崔观澜,你说过你既无妻室姬妾,又无爱慕之人,鲜少与女子相交……”
“是呀,”崔恒低头轻吻,“可我宗门本就有房中术,我修孤本多年,只是差个人而已。”
说着,崔恒抬眸:“看来清清是觉得不错?”
“那你修你自己!”
洛婉清睁开眼睛,一把按住面前衣衫完整的贵公子:“你这样有什么好处?!”
“好处?”崔恒拂开她的手,压着她蹭上她耳尖,“好处就是让清清记得想我。”
说着,又将她逗弄起来,似是玩笑:“心不想,人也要想罢?”
“你……”
“我知道你待我好,头疼都不舍得。”崔恒含弄着耳垂,神色晦暗不明,“那你也要知道我的好,学会舍不得,离不开,放不下,嗯?”
一晾一个月,他过去无所谓,现下却是有些熬不住了。
管他情起欲也好,起于情也好,他知她心中无他,那他教她。
洛婉清说不出话,她甚至听不清他的声音。
她只是死死抓着他,知道这是崔观澜。
折腾到半夜,洛婉清终于困顿。
崔恒净了手,替她擦洗过,穿好衣服,卸了脚链,把所有东西清理干净,盖上被子,合门悄无声息离开。
回去给自己洗过澡简单解决问题,他坐到桌子前,把未写完的文书写完。
今日是张逸然参她,他决定多骂一千字。
做完一切后,他躺回床上,拿出她给的药包,轻轻嗅过,竟真不觉得头疼。
他安安稳稳睡了一觉,梦里不再是那些压抑紧张的过往,反而换做了一个满是红色的房间。
红烛挂着喜字,脚链轻晃,带着悦耳之声,丁玲作响在耳畔。
一觉醒来时,他看着屋顶,意识到,他生平头一次,想成婚了。
而另一边,洛婉清睁开眼睛,她茫然看着床顶,不由得想,昨晚到底是怎么发展成这个样子?
她撑着自己起身,捂住额头,缓了好久,才终于缓过来。
抬头看了一眼窗外,不由得一苦笑。
她如今这个样子,儿女情长是谈不了的,跟着谢恒杀了太子,未来谢恒千刀万剐时她也跑不掉,命都不一定有,想这些做什么?
她亏欠崔恒这么多,能让他欢喜一些是一些。反正这些事他也不甚在意,若能让他好好睡上几觉,她也觉得很好。
况且她也没什么不喜欢……
一想到崔观澜,洛婉清便觉自己仿佛是那些志怪小说中的书生,崔观澜便是那些狐妖艳鬼,深夜踏月而来,在床第勾魂摄魄。
不然怎么会有人……能让人舒服成这样。
一想到昨夜的事情,明明只是他的手而已……
洛婉清慌忙打住,甩甩脑袋,决定什么都不想,赶紧做事去。
她迅速起身,洗了个澡,然后便出门吃饭。
谢恒等人早早等在饭厅,洛婉清出来时,刚好遇见谢恒从长廊另一头走过来。
那一惯清清冷冷的眼里,压了几分温柔,在夏日清晨阳光中,微微颔首:“柳司使,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