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京营的偏将见到此处的人,和说的话就感到有些不妙,急忙告辞。
“那大人,末将就告辞了。”
马梦泉也没有留他,就答应一声,然后收起卷宗就急忙带着人回了京城。
码头很快就人烟散去,留下的许净看了眼吕广居,后者默默点了下头。
京城,
正午时分,
日上三竿了,张瑾瑜这才睡醒,在帐篷内伸了懒腰打着哈欠,穿上衣服就走出营帐。
看到那么大的太阳,知道日头也不短了,就让亲卫备马,准备回府。
大营外面,
宁边则是带人从外面过来,径直来到大帐,见到侯爷就说道;
“侯爷,昨夜的码头的事,今天清晨皇城司衙门的人已经接手了。”
“那么快,谁传的信?”
张瑾瑜也是庆幸自己昨夜撤的快,捞了好处就走。
像昨夜那种事还真不好说,要是让皇城司的人缠住,还是有些麻烦的。
宁边则是提了一句,
“回侯爷,是沈千户。”
竟然是他,皇城司千户沈宝安,张瑾瑜也是感到银子没有白送。
“行了,知道了,快一些收拾,然后回府。”
“是,侯爷。”
京城,
洛云侯府,
今个天还没亮,
王氏还有三女都是起了大早,就打发府上的人开始收拾院落,还有准备派人去采买结婚用的喜庆之物,内务府也来了大批的内侍开始布置整个侯府。
张灯结彩,悬挂红布,贴上喜对好不热闹。
尤其是东云楼,更是用心装扮,每个屋檐下都挂上一个红灯笼,王氏更是亲自安排好了三个酒楼承办喜宴,友来酒楼和醉仙楼自然是没有放过,几个酒楼也是急的这几天都在备料,连生意都不做了,直接在酒楼门口贴上,侯府喜宴,暂不接客几个字。
至于怎么写请柬,是最麻烦的,毕竟自己一个妇道人家也不认识太多的人,有心想请王家的人,可是一想如此不是多此一举,给瑾瑜添麻烦嘛。
直接让杨氏拿出上次的礼单,翻看一下来的人还挺全的,文武都有,直接把如此写请柬的重任,只得交给杨寒玉,让她对着上次侯府收的礼金的名单,一一对照再写一遍。
看着那么多的人,还有厚厚一沓请柬,杨寒玉嘟着嘴,不情愿的坐在那,让火儿研磨墨,明儿在一旁读着名单,自己拿着毛笔坐在楼内默默的写着。
而月舒二女则是在一边欢声笑语,好不洒脱,看着杨氏愁眉苦脸的写着字,在一旁看着,嘴上还在不住点评,兰月儿一脸认真的说道;
“可以啊寒玉,你看字写得工工整整,秀气玲珑,颇有大家风范。”
“是哦,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好字。”
兰舒儿也是夸赞道。
听到二人在一旁说着好话,杨寒玉心里才好受些,王诗涵见了也是摇了摇头说道;
“你俩过来帮忙,别在那贫嘴了,打扰人家。”
“是。老夫人。”
二女就老实的走了过来。
其他的丫鬟,嬷嬷站在红木屏风后面,垂手而立随时候命,服侍着几位贵女。
王氏现在也是绫罗绸缎,金钗玉簪,贵气逼人,隐隐约约有一家主母的气势。
今个坐在一张罕见的紫貂皮毛靠背的梨花木制得宽椅子上,手上还带着翡翠手镯,一头秀发梳得整整齐齐,只是额头上有些浅层皱纹显现,不甚明显,面容红润,笑容慈祥,月舒二女在身侧两边帮衬着。
原来王氏在绣一个鸳鸯被子,是给张瑾瑜新婚准备的,还没有绣上几针,忽然从阁楼外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哎呦喂,我的好姑母,您这边府上怎么那么热闹,连红灯笼都挂出来了。”
屋里的人,闻见此声音也是一愣,声音清脆嘹亮,干脆利落,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王氏就心中明了来的是谁,说道;
“我倒是谁呢,原来是凤丫头来了。”
只见阁楼来了一对丽人,凤姐今个可是穿了一身杏黄色罗裙袄,秀美的脖颈还带了珍珠项链,一头秀发也是高高盘起,别上一只金步瑶,映衬着秀美的容颜,绣彩辉煌,恍若神仙妃子一样,进了阁楼就摇曳身子走了过来,看到姑母在绣着什么,伸个头问道;
“姑母还是心思细腻,这鸳鸯绣的,像是活了一样,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