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云楼,
堂内就是欢声笑语一片,贾母也在一旁对着二人打趣。
在桌上,看到贾母如此精神头,王诗涵倒是知道了,为何贾母喜欢和这些小媳妇,还有孙子孙女在一块了,欢乐喜庆。
大院内,
也是拼酒的拼酒,玩闹的玩闹。
不少官员吃完喜宴之后也是闲着无事继续留下来看戏听曲喝茶,小孩子则是继续开心的跑里跑外。
贾家的族人也是出了大力,偏房子弟都是自觉的打下手,女人则是后厨帮忙,一切井然有序。
而外面的醉仙楼和友来客栈也都是爆满,甚至白水月还在顶楼单独摆了一桌,独自在那饮酒,眼神复杂而又迷离,忽然感到一阵孤独。
经过这一番一天的折腾,上上下下的都是劳累不已。
夜色降临,
逐渐夜深,
前来赴宴的亲朋好友,吃完宴席,听过戏曲过后,朝堂的官员和部将就各自散去。
张瑾瑜醉醺醺的站在门口,带着宁边等人把朝堂的同僚送别后,就不再过问,让宁边在前面盯着点。
然后又交代身后的侍女,告诉月儿准备热水等会沐浴,不然一身酒气和汗味实在是不雅,尤其是和秦可卿圆房,难免心里膈应。
自己则是回到了自己的小院,东云楼的西面,一处景色怡然的院子,二层的独立阁楼也是别具一格。
阁楼厢房内,
一处高宽的梳妆台之上,两根红色的蜡烛高燃,光晕彤艳之下隐约照亮了屋内。
一处山川社稷的屏风之后,秦可卿一身凤冠披霞,头戴红盖头,绝世宝玉沧海也是在昏暗中闪烁着亮光。
端坐在布置好的锦绣红绸缎,松软无比的床榻之上,随着时间的流逝,经过一下午的紧张复杂之情,到刚才的焦虑,着急。
然后现在肚子饿的咕咕叫,想要问外面什么情况,但是只得忍住。
两个贴身小丫鬟,宝珠和瑞珠也是在那干坐着陪着,也是局促不安,隔着屏风两个小丫头就在那说话。
“宝珠,姑爷怎么还不来?天都黑了,我好饿,怎么办?”
宝珠也是笑脸一抿嘴,轻声回道。
“我怎么知道,也许是还要外面陪客人吧,我也饿啊。”
“为什么咱们不能偷偷出去吃点东西。”
“小姐还没吃呢。”
宝珠训斥道。
听到两個小丫头在那拌嘴,床榻之上的秦可卿也是双手紧紧握在一起,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也是心中着急。
忽然赌气似的抿了下嘴,幽幽叹了一口气。
就在此时,
张瑾瑜就站在门外偷偷把耳朵贴在门房上厅里面的动静,听到一声叹息。张瑾瑜一怔,什么情况。
少顷,
就推开门,往里面看了过去,一片喜庆的厢房一抹倩影坐在床榻之上,秦可卿啊。
而两个小丫头听到动静,就往房门看过去,在皎洁月光之下,门房处,一位身材挺拔,英俊潇洒,贵气逼人的洛云侯站在那。
“呀,姑爷来了。”
两个小丫头惊讶叫出声站了起来。
倒是惊得床榻之上的秦可卿,端坐的身姿不由得抖动了一下,红色的盖头也是皱起波浪。
侯爷,回来了?
心中忽然有一些委屈,那么长时间也不知道来房里。
“夫人可安好。”
张瑾瑜问向走过来帮自己解披风的两个小丫头。
宝珠撇了下嘴,埋怨道;
“姑爷怎么那么久没来,这都几个时辰了,夫人还有我们可是滴水未进,好饿。”
张瑾瑜也是有些懵,还没吃饭,看到两个小丫头不像是说谎,自己也是皱了皱眉,死心眼,然后问道;
“你们俩也是的,也不出去拿一些糕点茶水进来,也不让夫人先掀了盖头,吃点东西喝点茶,就这么饿着。”
在张瑾瑜看来,成亲就是拜堂之后已然是了夫妻,算是过了门了,倒是不在意那些形式,太过拘泥,反而不好。
而且也是认为,要是自己就是不摘盖头,拿着糕点从下面吃不是一样嘛,要不然一晚饿着肚子,不是.......
宝珠不服气,顶了自己一句;
“姑爷,哪有新娘子自己掀盖头的,都是郎君揭盖头掀开的。”
张瑾瑜直接大步走了过去,没理会这俩死心眼丫头,到了床榻前,说道;
“可卿,我先把头盖挑了,怨我。”
转身从高台案几拿过秤杆,想要挑开。
抬眸间,借着烛光,只见一位锁骨细腻,腰如水蛇,温婉如水的女子坐在床榻的棉被之上。
红黄色的烛光映衬下,朦胧虚幻。
也许是感觉郎君来到了身前,秦可卿霞衣的裙摆微微抖动,不由得缩了一下双腿。
张瑾瑜咽了下唾液,通杆秤轻轻把红盖头从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