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大武兵强马壮,朝臣一心可谓是百年的盛世,可是边关连年征战不休,边军困苦不堪,尤其是晋北雄关下惨死之人不知凡几,与东胡人有不够戴天之仇,如今北方东胡人渐渐逼近边疆年年扣关,丝毫不把大武放在眼中,臣张瑾瑜痛心疾首,特下绝心献平虏一策!”
戴权顿了下,武皇急忙说道;
“别停,继续。”
“是陛下。今日各边军精锐陆续要回防边关,但是臣斗胆献一策可保边疆五年安稳。臣建议,今年秋,东胡必然照例扣关,朝廷应在晋北雄关调集安水,河源,中山,三郡人马守关,而在其后集结大武九省之全部精锐骑兵,并且调集京营两万精锐骑兵和禁军两万精锐骑兵于晋北郡集结待命,臣也调集关外三万精锐人马于此,汇合后可得近二十万大军,以逸待劳等待东胡右贤王主力到此。臣张瑾瑜愿率大武十余万精锐铁骑与右贤王且提侯主力决战于晋北雄关之下,决心一战重创右贤王所部,胜之则深入草原继续出击扩大战果。如此可保边疆五年安稳,而大武则是利用这五年时间全力稳固内政,内修兵戈,外联盟友,以待天时。陛下,臣知道此策有些冒失,可是臣也知道与其步步退让,割肉喂狼,不如尚有喘息之机主动出击予以重创,方能使大武威名在草原传播,不敢再随意南下,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臣报有决死之意。
臣张瑾瑜叩首,朔阳边军牛继宗叩首,北河边军柳芳叩首,并北边军.........”
戴权话音刚落,乾清宫里面立马炸开了锅,朝臣议论纷飞,张瑾瑜的折子无益于石破天惊,在大武一潭死水的朝堂,犹如丢入一个大石块,溅起巨大浪花。
武皇周世宏紧紧的捏柱腰间的佩剑,听了此计也是内心极为不平静,这可是集兵权于一身的大好机会,可是武皇也担心,东胡人乃是东部草原霸主,右贤王且提侯所部,有骑兵二十余万,更有不少仆从军,这要是真的打胜了还好说,败了可就是中原震动了。
想到此,又是一阵踌躇,心有不安,实难抉择。
可是自己终于有一位可担当大任的心腹之人,如此绝心,如此胆大,如此才情。
“好!好一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好一个洛云侯!”
武皇周世宏再也忍不住,呢喃道。
此事重大,各部阁堂阁老也是一脸凝重,兵部侍郎赵景武也是暗自思索,洛云侯的计策是可行的,可是就是有两个关键的地方,一是三郡的士兵能否守住第一波,二是洛云侯能不能胜,二者缺一不可,可是战争自古哪里会事先知道胜败之事呢。
但是也是机会,要是成了大武就获得难得喘息之时间,赵阁老毅然出列喊道;
“陛下,臣兵部尚书赵景武赞同洛云侯所言,洛云侯的平虏之策,有极大的可能实现,陛下,大武需要时间喘息,此战可打。”
“赵尚书此言差矣,臣礼部尚书边正儒不赞同洛云侯所言,虽然洛云侯豪言壮志,老臣佩服,可是此战万分凶险,要集结整个大武精锐军团去决战,要是胜了还好说,要是不胜,恐中原震动,天下不安啊。”
礼部尚书边正儒也是紧接着出列反对,不少文官都是点头赞同,大武还是要稳妥为主,不能冒险。
下面文官更是窃窃私语,
“说的对啊。”
“边阁老才是老成谋国之言啊。”
“打仗不是小事。”
看着乱哄哄的一片,户部尚书顾一臣则是一脸的嘲笑,走出队列对着礼部尚书边正儒反驳道,
“边阁老未免危言耸听了,老臣倒是同意洛云侯所言,虽然有风险但是仗还是能打的,在晋北关下打仗,即使败了,背靠雄关又能败到哪里去啊,但是真的如洛云侯所言胜了,那我们大武就获得宝贵的时间休整,既然如此为何不打?”
此话也对,
身后的文官不少也是赞同,见到如此,气的边正儒吹胡子瞪眼。
文官此时分成两派人,在那争论不休,各有各的道理。
“启奏陛下,老臣倒是觉得利弊对半,也是有所担心,依照洛云侯所言,还要抽调京营和禁军精锐骑兵到边关,几乎是集结大武全部力量了,也算是孤注一掷了,老臣不知道洛云侯哪里来的信心,可是这人数老臣还是算得清的,二十万骑兵对阵十五万骑兵,我们还是处于劣势啊。”
工部尚书温永毅的一番话实实在在,人数巨大差异一目了然,虽然两军对阵不一定靠着人数,但是人是多的一方,赢得几率就大一些。
这下文官那边的朝臣都在激烈的争辩着,谁也不服谁,就是在乾清宫外边各个部堂的主事郎中也是在外面互相争论着,好似自己能决定朝廷决议一样,犹如一个菜市场。
武皇也是拿不定主意,忽然眼睛一扫,嗯,文官那朝臣在那激烈争辩,反而勋贵武将那竟然毫无声音,好似没事人一样,这是?
武皇就开始点名问了起来;
“镇国公,为何尔等不说说意见?”
镇国公牛清,就步履阑珊的走了出来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