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那个杀才了,此人天天在城里的青楼胡混,招摇过市,前几日还在街上碰到。
想到这,焦可还是利落的应答,苏州城各处的城门都有自己的眼线,即使想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焦雄点了头,杀鸡儆猴,推出一人可保平安,也就不再迟疑,
“焦可,听令。”
“侄儿听令。”
“你迅速带着江南大营的一万人马在城北,暂且拦下金陵来的骑兵,然后盯着鲍志勇,和段将军谈好,直接抄了鲍家,算是对洛云侯有个交代,其他的就不劳他们费心了。”
焦雄也怕那些人,到了苏州城乱杀一通就麻烦了,丢车保帅,无外乎如此。
可是焦可没想那么多,就问道;
“叔父,既然他们抄了鲍家,那可是盐商,如此多的家财,不就便宜他们了吗,不如我们代劳,省得他们进城了。”
“蠢货,就想着银子,靠着苏州城还怕没有银子,抄家是一杠子的买卖,咱们保下他人,可是长久的生意,你说呢,他们拍拍屁股走了,我能走得了?”
“呃,叔父英明,是侄儿孟浪了,就是舍不得那些银子,真是可惜了,鲍志勇那老小子可是肥的流油。”
焦可还是一脸的不甘心抱怨道,看着侄儿那贪心的样子,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是啊,就是因为他肥的流油,才把他推出来,堵了那些人胃口,不然能找他,有时候太肥可不好。”
“这倒也是。”
忽然,焦可也不羡慕鲍志勇在苏州城骄奢淫欲的生活了,反倒是有些同情,最多还有一日的舒服的日子了。
焦雄忽然又交代一句,
“你,让弟兄们连夜进城,直接包围鲍家上下的宅院,可别让那老小子跑了,到时候不好交代,你亲自去安排,可别关键时候出了差错,要是有人插手。”
焦雄阴恻恻的一笑,做了个割喉的动作,焦可也是正色的点了点头,叔父说的没错,还真要防着,保不准有人插手。
“叔父,万一是苏州衙门里的那些文官,马知府他们要是来说情怎么办?这些盐商可是和那些文官穿一条裤子的。”
“多带人围着,说什么你就让副将答应什么,可就是不能放鲍家一人出来,明日洛云侯麾下就来了,咱们把鲍家完整交给他们,剩下的事就不是我们的事了,明白?”
看着叔父那意味深长的笑容,焦可一阵心寒,还是叔父厉害,驱虎吞狼之计,不再迟疑,一抱拳就告退。
“叔父,早些休息,侄儿今夜就调兵。”
“嗯,注意点,万万不可轻易动兵刃。”
“是,叔父。”
焦可答应着出了营帐,然后江南大营就穿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焦可带着兵丁急速的朝着苏州城而去。
焦雄把朝廷的邸报又拿起来,细细的又看了一遍,多事之秋啊,也不知道太上皇是什么想法,皇上必然是想打的,可是太上皇能放心手下的大将让其所用,又想到了东王府。
焦雄暗自摇了下头,王爷动作太晚了,如果早几年就不会这么被动了,很多旧臣可是和自己一样有了自立门户的想法了,另找主子的人也不再少数,如今王爷在江南损失了不少的人手,恐怕一步慢步步慢。
“快,都快一点,没吃饭啊。”
焦可骑在马上,看着大营的士兵有些慢吞吞的,就在营门口骂道,身边的副将还有营千总都是大气不敢出。
副将则是疑惑的问道;
“少将军,咱们现在去哪?”
“去苏州城,你们在苏州四城门处留下自己人看着,剩余的人,副将你带人亲自封锁鲍家,谁都不能让鲍家府上的人出来,知府来了都不行。”
焦可拿着马鞭指着身前的副将交代着,副将双手一抱拳领命,
“是,卑职绝不会放一人出府,少将军,可是出了何事?”
“嗯,洛云侯麾下明日就到了,你说呢。”
焦可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在路地上和边军对阵,想都不敢想,焦可知道那些莽夫身穿重甲的骑兵,江南大营的步军根本防不住大规模骑兵的冲击,尤其是在平原上,遇到他们真的是九死一生了。
周围的将官也是心里一紧,面色难看。
“行了,又不是和他们对阵,怕什么,叔父早有应对,你们只要按命令行事就行,决不能让鲍家一个婢女跑出来。”
焦可见到手下如此模样,更是无奈的解说了一下,让其安心。
“还有,营千总你带着手下弟兄们,今夜就开始在城中巡逻,要保证城中的事你要首先知道,无论何事都要汇报于我,本将没去,谁都不能乱!”
“是,卑职听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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