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过来,按着二人的手指在上面摁了手印,随后对着贾雨村点了下头。
贾雨村摸着胡须,说道;
“既然你二人承认了,本官不再为难你们,马捕头把人压下去,直接问斩,速度要快,可明白。”
“是,大人,小的明白。”
马捕头带着人把躺在地上,气若游丝的二人带了下去。
押入牢中,
进了牢房的大门,见到牢头在桌边喝酒,马铺头随即对着老头说道;
“老王头,这二人犯了死罪,知府大人下了命令,明日他二人就要问斩了,可是就怕他二人熬不住啊。”
牢头咳嗽一声,挥了下手,自有大牢的狱卒把人接了过去,
“马捕头放心,稍等片刻,您在出门给大人汇报,耽搁不了多久,我老王头吃了一辈子的牢饭,手下弟兄们稳得很。”
“哈哈,这不假,可是老王头啊,特殊时候,千万别处差错,不然就把你吃的花生米,搁到你的牙齿了。”
马捕头说着话,坐在破旧的桌边,指了一下桌子上的熟菜,提醒了一句,牢头伸出干枯的手掌,捏了一个花生米放入嘴中,
“捕头尽可放心,我老王头,在牢里躺了一辈子,可还没磕掉过一颗老牙呀,”
“凡是仔细点错不了,”
还在叮嘱的马捕头,话音还未落,里头就有狱卒大喊;
“大人,大人,不好了,不好了,刚刚两个刑犯,畏罪自杀了。”
王老头,砸吧了一口酒,笑道;
“马捕头可以回去复命了,事情妥了。”
马捕头快速起身,往牢里走了过去,只见刚刚带进来的二人早就倒在牢房的地上,脑门崩裂而死,在看墙上有一团血迹,知道是撞墙而死,默不作声回到了老王头那里,也没说话,从身上摸出二两银子放在破桌子上,行了一礼,带着人就走了出去。
老王头自顾自吃着酒,嘴中含笑,唱起了小曲,那双手摸了一把花生米,瞬间二两银子就不见了。
知府衙门堂内,贾雨村还在府衙焦急的等着消息。
堂外,
马捕头带着人急匆匆走了进来,自然把二人在牢房内的畏罪自杀的事和盘托出。
贾雨村故作气急败坏的样子,骂道;
“好你个马洪,我看你这个捕头是不想干了,事情就是你这样办的吗,两个人都看不住,本官念你一心为公,勤勤恳恳份上,罚你一个月俸禄,略作惩处,下不为例。”
马洪脸色大喜,立刻跪下领罪,也不讨饶,磕头谢恩,
“谢大人开恩,属下知道了错了。”
冷子兴迅速走过来,扶起马洪,顺手塞入一小包银子,随后说道;
“马捕头这几日辛苦,前前后后,忙里忙外,也算是劳苦功高,此事虽然办的有些疏忽,但毕竟是真相大白,既然案子已然了结,再辛苦一趟,去书院解释清楚,再把那些尸首埋了,此事就过去了。”
“是,师爷,请老爷放心,属下这就去。”
马洪二话没说,暗自收下银子,然后转身带着捕快,就出了衙门,留下知府贾雨村和师爷冷子兴相顾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如此结案,虽有疏忽,但事情解决就好,给各方有了交待。
白鹿书院,
午饭刚过,
不少学子在斋堂,用完午膳之后,都是匆匆离开饭斋,神色不安,好像背后有人追着一样。
蓝信文则是到了院子里亭子内,来到里面,坐在石凳上,石桌上早就摆满了准备好的食物,看了一眼都是自己爱吃的,坐下之后拿起碗筷就吃了起来,吃了几口问道,
“说说,知府衙门那边,案子可有了眉目?”
小书童拿出净手的锦布放在桌上,小心的伺候着,听到少爷问话就回道;
“公子,小的带人去打听了,衙门那边还没有动静,可是书院里山长和江夫子竟然没有在过问,好像是毫不在意此事了,有些奇怪。”
蓝信文夹了一口菜慢慢咀嚼,心里也是奇怪夫子江炎的举动,自从前几日夫子从柴房出来后,就没有进去,反而是衙门的仵作不断去里面,虽说还没有验出死因,可是那么长时间不可能没有发现。
只能说夫子江炎早有发现,只是因为某种原因不得说,而那些仵作或许有,或许没有,也不知道都在掩盖些什么,怪哉。
蓝信文拿起一个馒头,掰开夹了点菜在里面,递给了书童,问道,
“知道了,来,拿着先吃点,书院的,事本公子也是观察了许久,不是书院弟子做下的,应该是外面的人,对了,金陵城内,可还有什么传言?”
小书童接过来咬了一口,含糊不清的回道;
“公子,必然是有的,除了之前的冤魂索命之外,都在说今年城内的水寒冷无比,说是有厉鬼潜入其中作孽,镜湖那边清晨有雾气升腾,不少人都看见有人在里面飘荡,端是吓人,”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