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军粮,皇上要是知道你们这么玩,杀你们全族都算是轻的。
再说了,京仓的粮食是你说卖就能卖的吗,用手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骂道,
“崔德海,你满嘴胡言乱语,京仓就凭你们几个,就能把粮食运出去,其他人都没发现?而且所谓的运粮食,那么多的粮食,你一个人就安稳的运出去了,拿本侯当猴耍了!”
“不敢,不敢啊!回侯爷,下官当时候也是奇怪,后来怕出了事,就派了心腹之人暗自盯着,等了好些日子才知道,京仓上下的人全被收买不说,就是那些粮商运粮的车队,都有人跟着,到了城门处,只要跟着的人拿出一样东西,都没人检查就放行的,那时候,下官就知道朝中必有人暗中操控,可是下官一直没有发现对方的蛛丝马迹,有一次,派的人跟着那个随车队的神秘人,可是仅仅一天,下官派去的人就失踪了,最后在城外的乱坟岗发现了尸身,从那以后就不敢再派人尾随。”
看着崔德海在下面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诉说,张瑾瑜虽说相信,可是说了半天什么线索也没有,想救你都没法子,最起码说个目标啊,
“且慢,崔德海,崔大人,本侯可要告诉你,如果是你这样说,或者你在这样乱扯,即使你说的是真的,本侯也明说了,你死定了,你可明白,按你所述,朝中人你不知道,接头人你也不知道,这么说来你知道什么,还有既然粮食运出去,每次户部不定时的检查你是怎么应付过去的。”
“回侯爷,是田方正安排的,用沙袋代替的,还有用麸糠替代的,都是那些人来时带过来,至于说可还有事,下官需要侯爷保证下官一家人的性命才能说。”
崔德海也是豁出去了,一想到自己爱妾,被那些狱卒随意轻薄,心里十分不愿意,此时他竟然会想的还是那个爱妾,猛然直起身,然后满脸是血的的喊道,颇为狰狞。
张瑾瑜盯着此人的眼睛,眼里有决然的神色,和哀求,倒不是动了恻隐之心,而是真想知道,这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或许有什么机会为自己所用,倒是可以一听,
“你倒是激灵,本侯要说真保你性命,怕也是骗你,只能说,你只要开口所言之事,真的重要,本侯在圣上那,会替你求情的,至于怎么发落,看天意吧,不过本侯可以答应你,真有机会自然是保你一命,可好。”
“谢侯爷大恩,下官没齿难忘。”
听到侯爷的保证,崔德海好似下定决心,用力拜了一拜,然后说道,
“侯爷,下官那时候也知道,恐怕自己是被拉下水了,所以也有了防备之心,偷偷在外宅重金养了不少江湖人士,然后就此盯着那些粮商,可是说来也怪,那些人买了粮食也就存在城南的一处庄子内,可是就在上个月月初,忽然一位姓王的粮商说要买十座大仓的粮食,卑职必然是不同意的,可是此人拿之前的买卖要挟,再加上其余官员的胁迫才被动妥协,那些粮食运了十几个夜晚,等他们最后一批的车队一走,下官的人就跟了过去,一直尾随其后,足足等了一个月之久才回来回话,侯爷,您猜出了何事?”
张瑾瑜心里猛然一惊,好家伙,这不是胆大了,直接给朝廷来个釜底抽薪,要是多来时间,那还不得给搬空了,再者说,江湖人跟了一个月之久,必然走的很远,来回至少也需要十多天左右,那么会在哪呢,
半径之内,也是在中州的周围,不会太远,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会是哪里?
忽然,想到了沈宝安那夜来此说的话,京南之地。
“来人啊,给崔大人搬个凳子,扶他坐下。”
“是,侯爷。”
身后的季云辉,走到墙角,把凳子搬了过来,放在堂下,然后一把抓起崔德海的衣领,就把此人“扶”到了凳子上,此时的崔德海,还有些惊魂未定,坐在那哆嗦着身子。
张瑾瑜看着季云辉如此粗鲁的动作,满脸的黑线,好不容易开了口,在你这么一抓,人要是吓得闭了气,不就白费力气了,出言安慰道,
“你看你,怎么对待崔大人的,动作那么粗野,崔大人可是文官,”
哪知道崔德海回了神,急忙说道,
“侯爷,下官,无事,无事!”
“既然无事继续说吧。”
张瑾瑜看到崔德海面色恢复了一些人色,除了脸上的血迹有些骇人之外,也没啥磕磕碰碰的,顺便给季云辉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也没离开,就站在崔德海身后。
崔大人顿了一下,稳了下心神,轻轻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官服,然后才开口说道,
“侯爷,下官派出去的人,一个多月时间回来了,下官就问了他们,跟到了哪里,他们说到了京南之地的林山郡,那些粮食全部被京南四大粮商给瓜分了,而且只进不出,此事不光在京城,而且听说他们,在京南更是大批的收购粮食。”
“等下,你刚刚所说的什么四大粮商只进不出,本侯怎么没听说过,京城有没有他们的粮铺?”
此话引起了张瑾瑜的好奇之心,能被称为四大粮商的人,那还不是家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