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过来,中午的事,现如今就有人敲响了登闻鼓,实在是骇人听闻,老二,你来说说你接到的信,何人敲的?”
贾政闻言有些局促不安,自己确实得了信,传信之人竟然是同僚秦老大人,要不然还不知是何事,至于说下套之人是洛云侯,必然是不信的,
“大哥,母亲,此事还真知道,敲鼓之人是六部给事的言官严从,状告的折子也是他写的,如今御使接了折子递到了宫中,晚上朝会必然是开的,可是见不到贾珍,如何知道内情。”
贾母忽然问道,
“何人给你传的信?”
“是秦老大人秦业。”
“是他!”
贾母一惊,没想到会是秦可卿之父秦业,一时间心里五味杂全,看着二人坐不住,知道朝会时间紧迫,不再废话,
“你们两个上朝之后,老二在朝会上先不必插言,老大,你要跟着其他老国公一道为宁国府喊冤,此事老身已然知会了镇国公和北静王,必然会周旋的,不过他们既然来势汹汹,定不会罢休,所以见机行事,宁国府的爵位决不可失,不然老身如何下去面对贾家的列祖列宗!”
“儿子知道,”
二人起身跪拜,一同回应。
“去吧,”
“是,母亲。”
二人起身又是一拜,急匆匆的出了府往大内而去。
人走后,贾母仿佛没了心气一般瘫坐在炕上,身边的鸳鸯见了急忙过去扶住,
“老太太您,”
话还没说完,就被贾母制止住,看着还在一旁哭泣的尤夫人,叹了口气,
“珍家的,放宽心,宁国府之事,老身不会撒手的不管的,这几日,伱就和珠家的一道住在一起,住上几天歇歇身子,万事过了今晚才明了,
至于以后,”
贾母脸色闪现一丝难过,万一不成,爵位要保住,那些老亲甚至于洛云侯都不会坐视不理的,但是珍哥儿恐怕要落了罪责,万不得已只有走这一步了,
“至于以后,只能看看宫里的意思,咱们贾家的女人们,又能怎样,走一步看一步了,”
尤夫人一听,顿时哭的梨花带雨,悲从心中来,坐在那哭了一阵,满脸疲惫之色,但即使如此,也遮掩不住白嫩娇艳的面容,还有丰润的身姿,
听到老太太安慰的话语,尤夫人知道,此时该做的都做了,要是早有遇见,除了那妖道,如何会遇上这祸事,想到了那些围着府上的兵丁,凶神恶煞的样子,心里有些惧怕,要是真的入了狱,自已妇人之身,如何能跟着去狱中受辱。
要不是凤丫头和侯府的人去接了自己出来,后果难料,
老爷贾珍也是糊涂,府上什么都好,何来要招惹是非,那些清倌女子尽在身侧欢愉,修什么道呢,不过他已有三月未碰自己身子,是真的修道了。
“老太太说的是,我一妇道人家,哪有本事过问,无非是打理一下,府上的下人过日子的用度,许些事,能有什么办法,
修道的事我也劝了,他们父子二人都未听,无奈找了凤丫头说和此事,可是刚安稳了两天,又恢复原样,我一人住在东苑已有半载,无力过问,如之奈何!”
王熙凤欲言又止,贾母眼神一暗,此事倒也不怪她,还是自己疏于约束了,要是上一次狠下心来,或许不等敬老爷那边回话,或许就未有此祸事,
“此事不怨你,倒是有些埋怨我了,未曾想珍哥儿竟然那么痴迷此事,还想等着敬老爷那边的信,这样,凤丫头,贾琏何时回来?”
听老贾母所问,王熙凤愣了一下,想到了上一次来旺去了安湖大营,可是贾琏回了信说是不可,
“老太太,贾琏那边回不来,说是有客军已到,正在整训,叔父那边也未回府,等大军集结完毕,就要南下了,说是去京南镇压乱民,孙媳妇的心里,忐忑不安。”
说完眼睛一红,强硬如王熙凤的女人也流下泪水,一想到贾琏要上战场,心中就是慌乱不已,刀枪无眼,自己还没有一儿半女,以后该如何。
堂内之人听了大惊,怎么贾琏要上战场,什么时候的事,太突然了,贾母更是有些失神,虽有准备,可是真的听到这個消息,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怎么那么快,不是说还有些时间再考虑一下的吗,为何那么急着决定。”
“回信之人说,贾琏和大哥王仁,提领京营精锐两万人马随叔父南下,想要一战定乾坤,还说先锋官乃是大梁城节度使吕节度亲自挂将,京营定然不能畏惧,所以才有此决断,那日,弘农典尉胡将军引军已然到了安湖大营。”
王熙凤抽泣了几声,还事无巨细的把贾琏的话复说了一遍,老太太仔细琢磨一下,弘农典尉,那个傻大个胡乐,竟然是他,大梁城节度使吕代元,都是好久未见的老人了,和国公府也是老关系了,到是不怕,
“行了,把眼泪擦了,哭哭啼啼成何体统,贾琏既然决定了,此事必有隐情,你说的这几人和咱们荣国府也是老关系了,想来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