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顺天府一审案,可在那里,京城百姓见了,还不是吵翻了天。
“洛云侯,严从的话你也听到了,这应该又如何?”
理国公摇了摇头,刚刚几人争辩,只知道生气,如何反驳,怎么也想不出说什么,哪里能知道谁是何审案,
北静王水溶和东平王穆莳,脸色一暗,好像也只能如此了,还有何人合适。
思索间,北静王水溶,面有喜色,轻声说道,
“保宁侯之子孟玉,”
“是他,可。”
东平郡王穆莳,立刻明白水溶的意思,立刻应了声。
而文官那边,三位阁老眼神相互看了一眼,不知谁先出了声,
“老夫推荐督察院佥都御使孟历。”
“老夫推荐刑部侍郎常左,”
“老夫推荐大理寺丞冯永文。”
三人接连开口,就把此案的人选定了下来,一看还是旧历,还是三司之人,
议论完之后,
卢文山高声启奏,
“启奏陛下,三司会审不能变,我等商议,由督察院佥都御使孟历,刑部侍郎常左,大理寺丞冯永文一同主审。”
“好,朕同意了,”
武皇点了点头,这三人都是审案的好手,又把头转向武勋一侧,北静王水溶当仁不让,也是高声启奏,
“启奏陛下,我等商议,由洛云侯,襄阳侯,还有禁军康孟玉三人一同主审,”
张瑾瑜本还以为事情了结了,刚想站回去,哪知道水溶竟然提了自己的名字,北王嫌弃贾珍死的还不够快,还想出言拒绝,但是一想到荣国府这一摊子事还不能就此放手,既不出言,也不反对。
既然洛云侯不出言反对,文官的那些阁老显然是有些意外,但都未出声,武皇见到事情有了眉目,文官百官都满意了,皇城司的人也插手进去,怎么查案,怎么审,定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既然诸位爱卿,都觉得人选合适,没有异议,此事就这么定了,在顺天府伊,开堂提审此案,定要查出個水落石出,至于查案需要用的人,由皇城司的人去办,当然,此案开了先例,明审公平公正,不可包庇。”
最后,
武皇一锤定音,就把此事定了下来,也未看还跪在地上的贾赦和贾政二人,对着戴权点了点头。
立在身侧的戴权,手拿佛尘,微微躬下身,自是会意,昂起头喊道,
“诸事毕,退朝!”
“恭送陛下!”
朝臣再次跪拜,武皇微微颔首,起身领着人往养心殿而回。
等陛下走后,朝臣这才起身,双方之人相互看了一眼,眼神冷冽,各自冷哼一声就出了大殿,张瑾瑜此时就想着赶紧走,看看老丈人秦业来了没有,刚刚着急,一下子就忘了此事。
张望了一下,乾清殿外,秦业的身影一闪而逝,本想追过去,哪知道刚想走,就被老国公一把抓住胳膊,一个不稳差点摔倒在地,
“你小子也不行啊,就这么一把拽着伱,你就要倒了,京城来了这么久,娶了妻就没了身子骨,这怎么能行。”
耳边传来镇国公调笑的话语,顺势理国公也不相让,
“什么叫不行,那是虚了,家中妻妾多了,怎么,你个老货羡慕他,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五大三粗的,谁能看上你。”
“就是啊,人家行不行关你什么事,”
齐国公也在一旁打趣。
得,看样子是走不了了,张瑾瑜心中暗叹一声,在老国公身旁,看到贾赦和贾政的身影,瞬间明白他们的用意,
“各位老国公,小子还要回府用膳,有什么事直接说吧,别藏着掖着,都膈应对不对!”
“看看,看看,还是你小子敞亮,”
镇国公满脸喜色,直来直往才好打交道,也不再多绕话,问道,
“宁国府之事该如何办理,你小子有何想法?”
“老国公,这你可就难为小子我了,所谓的审案子,还是要靠皇城司还有三司那边的人一起来审,您问我,小子也不知该其中的关节。”
张瑾瑜含糊其辞,所言虽有推脱之意,可是也不得不承认,这个“联合”审案,该如何审,怎么审,却没有一点头绪,妖道没抓到,只有贾珍关在府上。
文官的那些人想要审案子,必然是要把贾珍带上顺天府衙门,状告之人是言官严从,这还好说,严从涉足其中,他就需要回避,只是公开审案之后,那些京官言官,到场之后,掀起舆论,贾珍就是满身是嘴也说不清楚。
镇国公哈哈一笑,反之神色一正。
“洛云侯,此地都不是外人,我们这边只有你和襄阳侯二人出面,康孟玉那边只能算是添头,你二人要是不出主意,那这样一来,宁国府的事还不是任由那些文官老贼拿捏。”
“是啊,文官那些人,有八百个心眼,要是他们再来个栽脏陷害,掀起京城风言风雨,你说,该如何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