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洛云侯也不得过意得罪,你要是真的杀了他的人,信不信,今日我等可能跑不了,”
定定地看着岳峰,接着说道,
“所以左右为难,幸好有了那些府军前来做替死鬼,河东和河西两郡兵马,本就和朝廷有了隔阂,如今要是被我们横叉一杠,说不得南下的时候,有着意想不到的结果,杀一个也是杀,杀一群也是杀,还怕得罪朝廷吗,太平教的人带来了多少。”
岳峰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貌美如花的女子,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也不敢再辩解,总归心中有些不好的感觉,那洛云侯岂是那么好糊弄的,河西,河东两郡兵马会善罢甘休。
“尚宫放心,从京南抓捕了不少太平教的妖人,都带来了。”
岳峰一挥手,
就有亲兵押着一群被捆绑堵嘴的人,躲在树后面,皆是身穿黄色的兵服,头缠黄色的布条,面带有凶悍的神色,
卫淑云眼里有些异色,这就是太平教的人,是有些匪气,也不知能不能糊弄过去,
“他们这些人,可能看出不妥。”
“卫尚宫放心,所有人皆是弟兄们从京南那边抓来的,口音习性,连身上的衣物都不是京城这边的,他们用的弓弩箭簇也都是太平教用过的,定然查不出来,去岁的时候,轰动京城的劫银案都敢做下,如今这事,对朝廷来说,自无不可。”
岳将军说着说着,心中就有了底气,这里的地形早就熟记于心,又有殿下亲自筹谋一番,定然会万无一失,只是那洛云侯会不会插手,就不得而知了。
“好,既然如此,就准备吧。”
“是,尚宫。”
而山下,
两郡的府军将领,在安抚了各自兵马之后,就带着亲兵火急火燎的走到了阵前,看着清一色的精锐骑兵,心中凌然,
“董大哥,你说这是哪里来的骑兵?”
“嗯,不知道啊,不过显然不是一般的人,问一问是朝廷的哪部兵马。”
“好,弟就先开口了。”
二人商议了一番,刚刚那么好的机会,都没有进攻,显然是朝廷的兵马,至于是不是禁军就不得而知了。
彭士英等人也着急赶路,便不再拖延,率先走出了战阵,对着对面喊道,
“敢问何人领军,为何要阻拦我等,”
张瑾瑜看着对面战阵内,骑着马走出二位中年将领,看着也算是精干之人,卖相倒是可以,就在观察的时候,对方的将领显得极为不耐烦,一脸的焦躁,又喊了一声,
“敢问何人领军,为何要阻拦我等!”
这回,张瑾瑜没有再晾着人家,一桶段宏的后背,
“你去答话,不管如何,都让他们在那等着。”
“呃,是,侯爷,末将遵命。”
段宏愕然一下,满口答应,然后一夹马腹,就窜了出去,也不等亲兵跟上,看的张瑾瑜一脸的无奈,
段宏提着长枪,到了队伍前面,昂着头,
“吵吵什么,到了京城地界还那么嚣张,你们是何人,从哪里领兵来的。”
一向沉闷的段宏,在侯爷身边待了许久,也带了匪气一般,上来就质问一番,让对面的人就是一愣,可是看着威武不凡的段宏,嚣张跋扈的样子,觉得来头不小,
彭士英一抱拳,回道,
“回将军,我乃河东郡守军将领彭士英,和河西守将董大望,一同领兵进京,有朝廷和陛下手令,期限着急,还请将军让开官道,放我等过去,以免耽搁期限。”
一听是有陛下的手令,段宏有些拿捏不定,可一想到侯爷交代的,脸色一本,
“这可不行,我乃洛云侯麾下先锋将段宏,护送太后进香,尔等就在此休息,等太后回京,再过也不迟。”
彭士英脸色顿时难看,怎么太后竟然在此,洛云侯,不就是那个关外的节度使吗,怎么会在,脸色阴晴不定,只能一抱拳,
“段将军,容末将参见侯爷,归期太紧,可否通融一下。”
紧接着,
身后的董大望也看出了不妥,带着亲兵也走了过来,
“段将军,还请给侯爷回禀一声,我等二人有皇命在身,希望侯爷让开一段道路,过去就行,绝不敢惊扰太后銮驾,可否给两郡太守一些薄面。”
话都说到这里,段宏也有些迟疑,刚想要答应,忽然一声怪异的哨声在半山坡响起,引起两军注意。
山林中,
靖南侯府的旧部,隐藏在丘陵的密林中,摆好阵势,拉弓对着官道上面。
卫淑云站在一颗巨石上,看着两军将领相互说话,觉得时机已到,
“岳将军,开始吧。”
“是,尚宫。”
而后,
岳峰拿出一个长长的竹子哨子,猛然一吹,说不出异样,紧接着,漫天的箭雨就从密林中射出,遮住了阳光,有眼尖的斥候,凄厉的喊了起来,
“敌袭!南坡箭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