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姜妤笙正在听风民宿的后花园里与庄传羽、沈珈禾品茗、吃粽子,雅俗共“赏”。
信马由缰,不知道怎么聊的,话题聊到了姜妤笙现在正在租住的那栋永城路三十三号楼房,顶楼的租客确定是不续租了,过两天就会回来把东西都清走,她们需要寻找一个新的租客了。
找好的邻居,不比找好的房子简单。
庄传羽问姜妤笙:“你有没有什么新的要求呀?”
上一个租客是一个自由撰稿人,平日里极少出现,存在感很低,除了不做一楼公共区域的卫生,其他方面,大家都相处得挺融洽的。
姜妤笙便说:“没有什么其他的新要求,还是希望能够是女性,或者是一个稳定的家庭整租,平时能够共同维护公共部分的卫生,晚上十点后的正常休息时间,能够互不影响就好了。”
庄传羽爽快:“行,那我自己再加几条。”
反正也不是特别急着要租出去,她还是希望能够帮姜妤笙挑一个好相与的邻居。
她翻出自己两年前还没有重逢姜妤笙时在朋友圈挂出的招租信息,保存了当时拍的照片,复制了文案,稍加修改,重新发了出去。
“快,你们截个图,帮我扩一扩,万一有人想租呢。”她毫不客气地指。
沈珈禾抬杠:“老板给我们多少宣传费呀,我们朋友圈的坑位费可是很贵的呢。”
手上截图的动作却是很诚实。
庄传羽惊诧:“哦哟,老板,那你可真不会算,我们这房子品味高雅,堪比澎岛的汤臣一品,发在你朋友圈里,只会帮你抬高格调,让人对你的朋友圈子高看一眼,起到一种低调又奢华的社交装饰作用。我都没收你照片的版权费呢,这还不够意思吗?”
沈珈禾笑意盈盈,等她说完了,问:“说够了吗?”
庄传羽嬉皮笑脸,张口要说话,沈珈禾一招直击她命门:“再说不发了。”
庄传羽失声。
姜妤笙失笑。她弯唇听着她俩互呛,安静地帮她把消息扩散了出去,顺手刷了两页朋友圈,点了几个赞。
正要退出界面,忽然,她收到了一个消息提醒,显示朋友圈有一条新消息。她戳开,发现是薄苏给她刚发的这条招租消息点了个赞。
姜妤笙微微怔愣。
是刚好在刷朋友圈吗?还是……
还在忖度着,庄传羽像是想起了什么,恰好问她:“对了,小妤,那个……那个谁,还有没有再找你啊?”
“嗯?”姜妤笙抬头,没有马上回答。
沈珈禾看看庄传羽,又看看姜妤笙,玩笑:“你们打什么哑谜呢?”
姜妤笙记起来,沈珈禾是认识薄苏的,没有避讳,解释:“她是指薄苏。”
“有啊。”她神色平常,坦坦荡荡地把手机页面递给庄传羽看:“她刚刚给我点了个赞。”
庄传羽皱眉,如临大敌:“她什么意思啊?!”
她不会又要过来吧?她内心警铃大作。
姜妤笙莞尔,淡定猜测:“可能就是刚好刷到了,顺手点了一个吧。()”
庄传羽想想也觉得有道理,应该不至于。薄苏工作看起来就挺忙的,大本营又在北城,相距千里,她是有什么毛病才会在这千里之外再租个房子来住,是有钱多得没地方烧吗?
她点点头,神色稍霁。
沈珈禾听她俩提起薄苏的语气,不由好奇:我之前听薄苏说,你们是故交,有旧呢,我今天瞅着,怎么不太像呢。()”
庄传羽冷哼一声:“谁和她有旧了?有仇还差不多。”
沈珈禾饶有兴趣:“真的假的?什么仇呀?”
她看姜妤笙表情淡然,不似在意的模样,给庄传羽倒一杯新茶,揶揄:“我还挺难想象薄苏那样性格的人会和别人闹不愉快到结仇的程度,该不会是你单方面和人家结仇吧?”
庄传羽“嘶”一声,不满道:“喂,你什么意思啊?你是谁的朋友,怎么胳膊肘还往外拐呀?”
沈珈禾轻笑:“新朋友,旧朋友,都是我朋友,我不能厚此薄彼吧。”
“况且,你这个人,看着眼睛挺大,心眼却贼小,结仇点低得很,我不得不怀疑呀。你当初不也把我当头号仇人看了好一阵?”
她有理有据,语气狡黠,庄传羽气结,想回怼她,对上她笑吟吟、娇俏而不自知的模样,红唇嗫嚅了一下,却没发出声,低下头,宛如牛饮般地又喝了一大口茶。
“不和你计较。”她很轻地哼了一声,偃旗息鼓。
姜妤笙和沈珈禾都低笑出声。
三个人心里都没真的把薄苏的点赞当一回事,特别是不过两天,新租客就不请自来了。
“海城人,二十七岁,单身女性,过段时间要来澎岛工作,据说是个摄影师,生活作息良好,应该会是个好邻居。”庄传羽喜气洋洋地通知姜妤笙。
姜妤笙表示OK,恭喜。
庄传羽便火速地与对方签了一年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