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再亲亲你,抱抱你,忍得很辛苦。”
她眼里有深浓的爱意与坦率的欲色。
沈珈禾被她的眼神烫到,心砰砰作响。
她咬唇,几乎又要脑热上头了。
庄传羽忽然把早餐袋提手挂在她五指上,彻底退开,走远。
“好了,我说完了,你快回去睡回笼觉吧,我也回去啦。”她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姜妤笙忍不住笑,委婉点评:“挺好的。”
“你也觉得很有戏是不是?”庄传羽眨巴眼睛,像一只喜滋滋摇尾巴的缅因猫。
姜妤笙抿茶:“其实我猜……”
“嗯?”
“你和珈禾姐说很想亲她,珈禾姐没有反应的时候,你亲下去,珈禾姐也许也不会推开你。你多抱一会儿,没走得那么快的话,珈禾姐不一定就直接答应你了?”
庄传羽瞪大了眼睛:“真的假的?!”
姜妤笙弯眸。
有时候,传羽真的意外的纯情。
她笑说:“假的,我开玩笑的。”
只是有时候她会觉得,爱情是需要一些冲动与非理性的。
永远在权衡,永远理智的人,真的会爱人吗?
她神思不由飘远了些。
庄传羽给她添茶,还要说什么,视线触及她的面庞,顿了顿,关心:“你这两天怎么样呀?”
“挺好的呀。”姜妤笙神色平平。
庄传羽状若随意:“薄苏还在搬家?”
姜妤笙喝茶的动作顿了一顿:“没有吧。”
她静了两秒,坦言:“她走了,也许不会回来了。”
庄传羽猛抬头:“嗯?”
她……她没听错吧?
姜妤笙淡淡:“我和她说清楚了,以她的个性和为人,应该不会再来打扰我了。”
“说清楚了?”
庄传羽不确定这个说清楚和她理解的说清楚是不是一个意思。
姜妤笙点头:“嗯。”
“她没有要追我,只是想弥补我,做我的姐姐。我和她说了,我不需要。”
庄传羽无语。
什么人,什么脑回路啊?
她打量姜妤笙的神色,欲骂又止,半晌,只小心翼翼地问:“你还好吗?”
姜妤笙失笑:“还好啊。”
举重若轻。
她仰起头,透过树冠稀疏的叶缝仰望缺月。清风徐来,树影摇曳,月也摇曳,毛孔都感到惬意。
姜妤笙轻声说:“不过是恢复了以前一样。”
不过是心里好像又缺失了一块,有些隐隐的、空落落的疼。
但她可以重新适应。
爱情从来不是生活的全部。
薄苏总像她所谓完美的人生拼图里缺失的一角。
如果非要执着,非要追寻,就会觉得痛苦。
可她已经过了要苛求完美的那个人生阶段了。
放弃这一角,其实也不影响这一整副拼图的美丽。
闲时有乐,忙时有得。
没病没灾,还有知己二两。
哭笑有人陪,晴雨都有轮转的风景。
她没有什么不满意的了。
至于再没有了牵动心弦、波澜起伏的巨大欢喜和落寞。
也没有关系。
平平淡淡,也未尝不是一种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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