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薄苏哑声否定。
姜妤笙奇怪,那是?
她正要往下追问,老太太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偏殿里出来了,拿着一张签文,喜气洋洋:“我好啦!”
姜妤笙和薄苏都没有察觉,吓了一跳,不约而同地停住了话头,朝她看去。
老太太好笑:“你们怎么啦?聊什么呢?这么投入。”
姜妤笙看薄苏一眼,薄苏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姜妤笙便也没说。
她避重就轻,关心老太太:“没有,奶奶,解签的怎么说呀?”
老太太也不是真的在意她们在聊什么,被转开了注意力,回答:“是上上签噢,解签的师父说,没有不好的,会万事顺利,出入平安,求财得财,求子得子,求什么都能如愿。”
姜妤笙看她开心,也替她高兴:“那奶奶你要明白菩萨的指示,听菩萨的话呀,以后只管开开心心地过日子,少烦恼,多欢笑。反正万事都能如意的。”
老太太乐得直应:“好好好,我都听你们的。”
薄苏在旁边看着她们的笑脸,眼底也有浅淡的光彩。
老太太伸手,把一串手串套到了姜妤笙的手腕上,表示:“给你请了个手串,开过光的,能宁神养气,你晚上戴着睡觉吧。”
姜妤笙其实不太习惯晚上睡觉腕上有东西的,但她还是乖顺地答应了:“好。”
老太太目光投向薄苏,客气地笑道:“小薄老师,我不知道你工作方不方便佩戴手串,所以冒昧给你请的平安符。”
她把一个红色的小锦囊递给薄苏。
薄苏怔了怔,目色微软,伸手接过:“谢谢奶奶。”
她求了许多年的平安,还是第一次,有为她自己而来的平安符。
她珍而重之地把锦囊收入单肩包的内袋。
老太太心满意足。
她看了看日头,问姜妤笙和薄苏:“那现在呢?我们是下山还是?”
薄苏没应话,用眼神询问姜妤笙。
姜妤笙思忖:“奶奶,你要是不累,也不怕一会儿太阳太大的话,我们可以在这山上逛逛?好像也有一些小景点的。”
她看老太太似乎还有些兴致,时间也还早。
老太太人逢喜事精神爽,确实还有兴致:“没事,我不怕太阳,就是担心你一会儿会不会晒黑了。”
姜妤笙笑:“我没事,我涂了防晒的。”她看向薄苏,笑意微敛:“薄老师呢?你时间还方便吗?”
她言外之意是:如果你不方便的话,可以先走。
薄苏却没顺着台阶下:“我今天也没什么事。”
姜妤笙:……
她只好说:“那我们再逛逛吧,一会儿吃过午饭了再回去。”
“好。”薄苏和老太太都没有意见。
二人顺着元殊寺外的坡道往山下走去,边走边游览沿途的小景点。
一路上,也不是再没有过
单独谈话的机会,但至始至终,薄苏都没有再提起过刚刚那个被突然打断的对话。
姜妤笙的心,慢慢地沉下去,冷下去,连带着刚刚那微漾的一点涟漪,都似被冰霜封冻住。
光热也驱不散通体的寒凉。
她不理解,薄苏在想什么?又或者在顾虑着什么?为什么总像一个谜语人,让她不上不下地猜测。
吊着她是什么很有趣的事吗?还是说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说什么,在做什么?
但无论如何,她都已经不是从前那个薄苏勾一勾指头,甚至不用勾指头,她就会摇尾巴扑上去的小狗了。
她不想再在她身上浪费期待、再陷入庸人自扰的陷阱了。
权当是意外知道了一个姜眉过得挺好的消息。
也挺好的。
她当做一点都没察觉、一点都不在意“你妈妈后来出国了”这句话背后可能潜藏的深意,无动于衷般地与薄苏逛完全程,分道扬镳。
*
隔了两天后的周一,医院如约地打来电话,通知姜妤笙和老太太,床位空出来了,可以入院准备手术了。
当天,姜妤笙和老太太就退了酒店的房间,提着行李去往医院,办理了入院手续。
医院腾出来的病房,是一间双人间,同病房住的老太太,是一位退休企业家,看到姜妤笙和老太太入住,和她们闲聊,得知她们是不久前才从千里之外的鹭城过来的,露出了略微惊讶和困惑的神情,但也没有多问什么。
姜妤笙也没有多说。
她怕给薄苏添麻烦,横生枝节。
但薄苏自己却似不在意,老太太手术当天,她亲自过来了,陪着姜妤笙在手术外等候至老太太平安出来,才赶赴机场,去往异地录制节目。
那天晚上独自回病房,同病房的老太太就问起了她和薄苏的关系,一脸的恍然大悟,姜妤笙心内五味杂陈。
她有些不放心地在网上各平台搜索薄苏的名字,万幸,除了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