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国东北部,康涅狄格州。
临近傍晚。
一辆从波士顿方向驶来的轿车,缓缓的停在了邻近纽黑文市区的一个加油站里。
从纽约消失了很多天的蜻蜓与天牛,下了车,走进加油上的商店,买了一些东西,向店员随意的询问了几句,就开着离开了~
。。。
一个多小时以后。
纽约。
曼哈顿,金币酒店。
奥迪斯·帕克为蜻蜓的天牛两人,倒好了酒水,笑道:“你们想要现金?银行转账?”
“还是我们酒店里的金币?”
天牛和蜻蜓对视了一眼,显然都没想到帕克先生居然会有次疑问。
奥迪斯坐到了两人对面,笑着瞥了一眼桌子上的公文包,举起酒杯示意道:“如果是我选,我肯定选金币。”
“酒店里通用的金币,材料都是千足金。”
“。。好的,我选金币!”天牛只是短暂的犹豫了下,举起酒杯,向帕克先生笑道。
“我。。选一根金币,一半银行转账。”蜻蜓在天牛之后,也给出了自己的选择。
奥迪斯抿了一口酒水,向蜻蜓耸了耸肩道:“等会儿,你给我留个账号?”
“不~用我的老账户。”
“哦?”
“德意志银行的那个?”
“嗯!”
奥迪斯有些意外的笑笑,站起身向两人做了个请的手势:“ok!”
“工作的事情,谈完了~剩下的,是休闲时间。”
“我过几天要离开纽约,你们如果有什么事,请提前跟我打招呼。”
“好的。”蜻蜓女士放下了酒杯,看都没看天牛,转身直接离开了。
天牛向后靠坐在沙发里,安静的盯着帕克先生背影,好一会儿,才问道。
“你就不怕被抓到吗?”
“抓?”
“呵呵~”
奥迪斯摇晃着酒杯,目光望向身侧的窗外,仍旧背对着天牛说道:“我以前,什么都怕!”
“我怕自己像我的父母、我的祖父祖母那样,一辈子都被名为贫穷的疾病,一代又一代的纠缠至死。。”
“它的可怕还在于。。它让我们的一生都饱受摧残的同时,还会感染身边的每一个人。。”
奥迪斯转回身,放下了杯子,双臂撑在桌子上,望向天牛,露出了一丝微笑,继续说道。
“当我离开了那个。。疾病的传染环境,来到纽约之后~”
“我发誓,我的人生绝不会再。。重复下去了!”
“永远,不会!”
“所以,我选择了和大多数的人一样,想通了很多事情,抛弃了那些心理上的累赘,准备在纽约大干一场~”
“结果呢?”
“我输了!”
“输得。。连我自己都感到理所应当~”
“因为,正是那些我曾经好不以为意的潜在规则,让我逐渐成为了周围人们的。。敌人!”
“呵呵~”
奥迪斯向后半倚靠在卓子上,抬手松开了一些领口的领带,向面色平静的天牛,自嘲的笑笑。
“害怕,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它只会一点点的蚕食、摧毁,人的勇气和意志!”
“所以,在我被赶出纽约,重新振作起来的时候,我就知道。。”
“我想摆脱。。命运的纠缠,只能靠我自己~谁都帮不了我!”
“我又抛弃了名为害怕、依赖、自我奖励、给自己找借口,还有羞耻心。。等等~”
“这些会让影响到我的东西,我把它们统统都打包在一起,丢进了大西洋。”
“然后,我又把自己内心中的冒险、寻求刺激、自信等等情绪,逐渐放大~”
“让它们可以真正的从内心最底层,潜移默化的影响着我的决定和选择。”
天牛听完了帕克先生的这段“独白”,感觉这家伙似乎脑子的“问题”愈发的严重了。。
不过,他不准备发表自己的任何看法。
每个人,都拥有各自不同的经历。
片面的去评价他人的“自白”,无论说的是对还是错,都只会让自己显得非常愚蠢~
保持短暂的沉默,转换一个话题,才是最佳的方式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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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哈顿。
华尔街,史丹利大楼门前。
忙完工作,准备下班回家的山姆·罗杰斯拎着公文包,站在街边很随意的向四周扫了一眼,转头走向街口。
街对面的不远处。
从布鲁克林区特意赶来的马拉特·波耶日涅夫,默默的盯着山姆·罗杰斯看了一会儿,随手丢掉了烟头,大步追了上去。
十几分钟后。
山姆·罗杰斯,拿着一份调料酱包,从一间新开张没几天的da平价商店“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