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放水还好，机器热的，水箱开关一开，让水自己流就是。
加水就麻烦了，天寒地冻的时候，还得用热水，那叫一个麻烦。
有了防冻液，司机师傅们省下了多少事？
能不夸吗？
每个司机师傅都有自己的同行朋友，这一传俩，二传四的，纺织厂生产防冻液的事儿就被很多的司机师傅知道了。
都不需要纺织厂打广告。
这年代，车都是单位的，司机师傅可不考虑这防冻液是便宜还是贵，他们只关心自己是不是省事儿。
于是，一个个司机师傅回到单位后，都要求单位马上采购，都想着早点儿用上防冻液。
很快，商业局下属的供销总公司就给纺织厂送来了采购计划200桶2000公斤。
虽然这时候的车子少，但是老卡车水箱大呀，一个车子加个两三桶都是正常的，200桶，加不了几个车。
200桶拉走没几天，又是500桶5000公斤的计划。
接着是1000桶。
供销总公司可不是单纯面对京城一个地区。
好在连续下了几场雪，要不然，单靠纺织厂的蒸馏水，那还真的来不及。
陆向阳心里清楚，一个三产的农场第一年就能给纺织厂带来效益，这真的是贾卫东的功劳，贾卫东可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
前有的确良布，后有防冻液，这都是功劳。
陆向阳给厂长王汉生一汇报防冻液的销售情况，王汉生也很高兴，俩人碰头一研究，一致同意：“奖，必须得给贾卫东和姬雨菲同志奖励”
12月15日
纺织厂的通告栏就贴出了通告，给予贾卫东和姬雨菲各提升两级的奖励。
于是，贾卫东成了三级办事员。
距离办事员的天花板、一级办事员也就两步之遥。
今天是星期六。
贾卫东还在学校上学，纺织厂给了他奖励的事儿他还不知道。
放学后，贾卫东回榆树馆胡同小院，等俩人到了以后，一起去接何雨水。
享受到了专车接送的便利，杜新雅怎么可能放过。威逼贾卫东签下不平等条约。
必须答应啊。
因为威逼的同时，杜新雅也许了一点点好处。
从此往后，贾卫东每个星期六放学后，化身为杜新雅和胡秀娟她们的专职司机，必须送她们回家。
邮电学院大门口。
“走，新雅，陪我们坐后面去”贾卫东一停车，何雨水就笑着把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杜新雅拉下了车。
接着他又对贾卫东说道：“当家的，先回家，吃了晚饭再送你两个学姐回家”
何雨水也不等贾卫东回应，拉着杜新雅就坐到了后面。
杜新雅没有拒绝。
好奇心重是女人的通病，杜新雅也不例外。
虽然她也从胡秀娟那里听说了一些，但也只是听说。她也想亲眼看看贾卫东家里的情况。
“雨水姐，你怎么叫卫东学弟当家的？”杜新雅好奇的问道。
一边的胡秀娟也竖起了耳朵，上次在贾卫东家，秦淮茹姐妹几个都叫贾卫东当家的，她也觉得奇怪呢，只是没好意思问而已。
“当家的就是当家的意思啊，咱们家就是卫东弟弟他当家做主，嘻！嘻！”何雨水嬉笑着说道。
“当家做主？卫东学弟才十七岁啊”杜新雅和胡秀娟俩人都很震惊。
何雨水一笑，不以为然的说道：“这有什么，卫东弟弟十五岁那年，被我妈从乡下领回来的时候就开始当家做主了”
“领回来？”俩人更好奇了，这些事情贾卫东可没说过。
“嗯，卫东不是我妈亲生的，是我妈的侄子，我妈的亲儿子，也就是大姐的男人出事的那年”何雨水把贾卫东的过往，简单的给俩人讲了一遍。
“这样啊，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卫东学弟小时候在乡下肯定吃了不少苦”杜新雅和胡秀娟听说了贾卫东的过去，一时间竟然有些心酸酸的。
城里再苦，生活也不是乡下能比的。
这也是为什么许多人挤破头也要进城的原因。
“是啊、是啊，刚来城里的时候，卫东弟弟瘦的，一阵风都能刮跑了”何雨水对当初贾卫东的样子还记得真清楚。
“卫东学弟小时候好可怜啊！”胡秀娟和杜新雅俩人听了眼眶都有些发红。
“不过，臭小子现在可出息了，5级办事员，还做了场长”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一会儿当家的，一会儿臭小子的，这、这、这
有点怪异。
20分钟后，贾卫东开着小货车到了胡同口，也打断了何雨水三人的聊天。
三人跳下车后，也不等贾卫东，何雨水拉着杜新雅和胡秀娟就往胡同里走。
杜新雅也不忸怩，大大方方的跟在何雨水身后，三人有说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