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个黑衣人心下大惊:糟了,这哪里是普通行人,他们都是叶知瑾侍卫假扮的,看来叶知瑾早有防备。
来不及多想,一柄长剑在阳光下泛着寒光向高个黑衣人刺来。
高个黑衣人忙用力格开对方长剑,“当“一声,高个黑衣人被震得连连后退。高个黑衣人站稳脚,定睛看向对面。对面人身材瘦高,一身黑衣,脸上蒙着黑色面巾,露出一双冰凉的眼睛,正冷冷看着他。
叶知瑾的暗卫!高个黑衣人心中暗道不妙,也顾不上身旁同伴不断发出惨叫,朝对面人虚晃一招,脚尖点地,转头就跑。
谁知没跑出多远,又有一柄软剑带着寒风向他刺来,高个黑衣人不敢怠慢,忙挥剑招架,“叮!叮!叮!”,瞬间与对方交手六七个回合。
高个黑衣人后退几步,不行,这人虽然没有刚才那个厉害,但他也打不赢。
木桥另一端,叶知瑾和丫鬟们站在桥头,微笑看着桥对面狼狈不堪的高个黑衣人。
“叶知瑾!“高个黑衣人咬了咬牙。他没料到,他在这里给叶知瑾设伏,叶知瑾反过来也给他设了个圈套,而且叶知瑾的圈套看着比他的还大。侍卫前后夹击,明显是想将他们一网打尽。
眼见身后那名暗卫又追了上来,高个黑衣人不敢多留,丢下被围住的一众同伴,展开身形落荒而逃。
“别追了!”叶知瑾叫住还要追赶的裴衡和罗臾。二人停下脚,闪身隐于暗处。
桥对面,被严奎和侍卫围住的黑衣人已所剩无几,剩下的几个还在拼死顽抗。
叶知瑾隔着河大声道:“放下兵器,本郡主可以绕你们不死。”
余下的几名黑衣人对叶知瑾的话耳充不闻,仍旧挥动手里兵器与侍卫拼杀,做困兽之斗。
叶知瑾轻轻叹了口气,“唉……这又何必呢。”
严奎砍翻最后一名黑衣人,抹了把溅在脸上的血,“唰“一声,收刀回鞘。
“郡主,他们都死了,否则可以问问到底谁派他们来的。”严奎走到叶知瑾身旁说道。
“不用,我知道谁派他们来的。”叶知瑾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暗处,裴衡和罗臾对视一眼。
“此事不急,我们先赶到潞县再说。”叶知瑾说完朝她的郡主马车走去。
马车动了,几个丫鬟都佩服地看着叶知瑾。
“小姐神机妙算,一早就猜到他们会在这里动手。”宝蓁赞道。
叶知瑾摇了摇头,“并非我神机妙算,只是他们露出的马脚太多。损毁石桥,河水伤不到我,陷阱一定在岸上。桥对面道路狭窄,碎石堆后面能藏人,碎石还能阻隔侍卫和马车,他们想得倒也周全。”
“但他们没想到,姑娘会让侍卫换了装,先乘舟过河,还让侍卫藏在马车里。”冬儿说道。
“的确,他们太心急了些,这才没注意严奎带的人少了。”叶知瑾笑了。
“小姐,他们会不会在前面继续设伏?”茗雪担心地问。
“不会,“叶知瑾摇了摇头,“再有两天,我们就到潞县,他们已经没有人手,不会再设伏。”
“这些人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光天化日行刺郡主。”宗连生气道。
“没关系,反正早晚都要和他们对上。“叶知瑾眼中闪过一抹寒凉。
黎城县客栈,熊泽海推门进屋向赵渐石禀报,“王爷,密林那里的人来报,说有人用伪装过的马车拉走了金矿。他们一跟尾随,看见马车驶进中阳山一处山坳,那山坳十分隐蔽,入口有人把守。”
“中阳山?”赵渐石凤目微眯。
“是中阳山。据本地人说,中阳山横跨黎城县和潞县两座县城,中阳山大部份落在黎城县内。”
赵渐石点点头,“让人继续盯着,先不要惊动他们。”
“是,王爷。”
赵渐石挑了挑眉,潞县?潞县不是叶知瑾封地吗?想到叶知瑾,赵渐石眼前又浮现出少女那双漂亮的杏仁眼,还有在他面前故作姿态的模样。
赵渐石撇撇嘴,心里暗说:“装!“
“王爷,下官已打听清楚炼金过程,“熊泽海说道,“潞州知州先安排人进山采矿,采到的矿石会送去矿场,由工部拉走炼金,工匠炼出金子后,再交由户部送往京城。”
赵渐石微微颔首,“让人盯紧他们。”
潞州,知府府花园,李哲泰正在园中散步。春日花园景色怡人,百花盛开,五颜六色,香气扑鼻,李哲泰此刻却无心欣赏。
前几天,他收到父亲李延来信,说女儿李芙烟在京城出了事。李延信中虽未细说原由,他也猜到了个大概。
女儿在潞州素有才女之名,来往交际,给他长了不少脸。他虽有两个儿子,却最疼这个长女。李芙烟前一阵缠着他说要回京城,想到自己久未回京,让李芙烟代为探望一下李延也好,这才答应李芙烟要求。
谁知李芙烟刚回京便出了事,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放李芙烟离开。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