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是你呀。”叶知瑾笑了,想抬手摸摸球球,可全身酸痛的一丝力气也没有。
“姑娘,您醒啦?!”帐帘被挑起,冬儿端着药碗出现在床前。
“嗯,醒了。”叶知瑾对冬儿笑了笑。
冬儿将药碗放到桌前小几上,扶叶知瑾半坐起身,叶知瑾背靠床头,冬儿往叶知瑾身后塞进一个软枕。
冬儿坐在床沿,又端起小几上药碗,用嘴轻轻吹了吹,拿起小勺,舀起一勺送进叶知瑾口中。
“姑娘,这是大夫开的药,说喝几幅您就没事了。“冬儿说道。
叶知瑾没说话,任由冬儿将苦药汤一勺一勺送进她嘴里。她并不怕苦,这世上的苦,有哪一件不比这药苦,比起那些让人苦不堪言,痛不欲生的事,一碗苦药又算得了什么。
一小碗药很快见底,冬儿放下碗,用帕子替叶知瑾擦净唇边药渍,又扶叶知瑾躺下。
“冬儿,你们怎么找到我的?”叶知瑾躺下后问道。
“这次多亏了球球。”冬儿笑道。
“原来是球球。”叶知瑾抬手摸了摸仍乖乖趴在身旁的球球。
“王爷怎么样了?”既然冬儿他们找到了自己,也应该找到了赵渐石,不过赵渐石当时已经受了伤。
“王爷受了伤,正歇在咱们府里。”冬儿回道。
“我晕了多久?“
“也不算太久,我和罗臾昨夜在矿洞里找到您,回府后您一直昏睡,现在刚过午时。“
叶知瑾微微点头。
“姑娘,您饿了吧?我去给您端吃的。”
“好。”
冬儿出了屋,叶知瑾回忆起昨天发生的事。山石坠落,赵渐石抱着她躲进矿洞,赵渐石受了伤,她摸黑帮赵渐石上药,最后倒在赵渐石怀里失去了意识,直到刚才醒来。
想到在矿洞内帮赵渐石上药,叶知瑾心里别扭。虽说当时情非得已,可她毕竟碰了赵渐石身子,眼下赵渐石在府里养伤,若再次见面会不会尴尬?想到这里,叶知瑾忽然很不想见到赵渐石。
屋门处传来脚步声,冬儿端了盘子走进来,盘子里装着饭菜。叶知瑾自己坐起身,冬儿将盘子端到床前,拿起着碗,一口一口喂叶知瑾。
冬儿将一勺饭送进叶知瑾口中,问道:“姑娘,您昨日为何会晕倒在王爷怀里?”
“咳,咳……”半勺饭一下卡在叶知瑾喉咙里,呛得叶知瑾连连咳嗽。冬儿吓得忙放下碗,不停给叶知瑾抚胸口,又端起汤碗,让叶知瑾喝了两口。
“咳,咳……”叶知瑾好半天才缓过口气,卡在喉咙里的饭总算咽了下去。
叶知瑾转过头,见冬儿正睁着眼睛看她,她忽然觉得有些囧。
“咳,”叶知瑾抿嘴轻咳一声,“冬儿,矿洞里的事,不许对外人说,听到没有?”
“哦。”冬儿眨巴眨巴圆眼睛。心想:大家都知道您和王爷困在矿洞里,何须我说。
“王爷伤势如何?”叶知瑾岔开话题。他本不想问赵渐石,不过赵渐石毕竟受了伤,无论怎样,还是应该问清楚。
“王爷被石头砸中,受了内伤。大夫说,幸好王爷有功夫,如果换成其他人,不死也残了。”
“知道了。”叶知瑾又重新躺下。
郡主会另一间屋内,赵渐石脸色苍白躺在床上。
“王爷,郡主醒了。”熊泽海走到床前,小声说道。
“嗯。”赵渐石并未多言,只嗯了一声。
“王爷,山坳里的人都死了,现在无法继续查幕后之人。还有,中阳山那里怎么办?”熊泽海问道。
赵渐石轻轻吐出口气,“不用着急,既然已经知道是李哲泰,先派人盯紧,这回不能再冒然行事。”
“是,王爷,您好生歇着,下官这就去。”
潞州知府府,李哲泰和李灼正在屋内说话。
李灼道:“昨日听闻普慈寺后山塌了,我便偷偷去瞧了瞧。”
“你看到了什么?“李哲泰问。
李灼摇了摇头,“我听闻叶知瑾和成王被压在山下,这才去的。可惜到了那里,只看见一堆碎石。大爷,潞县是叶知瑾封地,她来潞县不奇怪,可成王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李哲泰微微皱眉,“听闻成王从来行事隐密,我也不知道他为何会来潞县。”
“唉……“李灼叹了口气,“我刚刚听闻成王和叶知瑾都被救了出来,真可惜,山塌了都没砸死叶知瑾。”
“叶知瑾的事,你还是先等等。一来,你现在没人手。二来,成王出现在潞县绝非偶然。他现在也住在郡主府。”李哲泰说道。
“大爷,您的意思是……”
“晢时不要轻举妄动,你想过没有,成王和叶知瑾为何同时出现在普慈寺后山?”
“大爷,您是说普慈寺后山有问题,所以叶知瑾和成王都去了那里。”
李哲泰点点头,“对。只是现在还不知道他们去做什么。你最近不要管叶知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