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才一齐到了魏凛府中,很快被请进了书房。
两人方才进门,还未来得及见礼,魏凛便直接同魏方群道:“徐州势乱,京中也错杂得很,你今日便收拾行囊南下,不要耽搁了。”
魏方群愕然道:“叔叔何出此言?族中着我留在京城,眼下无书无信,也无半点交代,侄儿就这般突然南下,如何好做交代?”
魏凛道:“你自走你的,其余事体我来收拾。”
又道:“你既然叫我一声叔叔,看在东西两魏情分上,我都不会将你撂在一边。”
魏方群也不是傻子,当时就青了脸,道:“叔叔是长辈,长辈有命,我一个做子侄的,没有忤逆的道理,只东西两魏分家已久,东魏来的信,我族中长老未必肯听……”
又道:“我晓得魏巡使是害怕得罪皇家,只我还是那句话——便是大理寺来评判,也绝无凭此治罪道理,我违了哪一条律,哪一条法?凭什么要此时南下?”
魏寥甫忙扯了扯他胳膊劝道:“叔叔本是好心,况且你本就要南下,何苦……”
魏方群将后者手一甩,嗤鼻道:“我甚时南下,如何南下,当要自家说了算,西魏子弟怎能如那丧家之犬,被人驱南驱北?”
魏凛冷笑道:“你也不用在这里装模作样,我只问你,你叫寥甫私下寻人,难道是指望他那三两仆从来找?”
魏方群将头撇到一边,不肯做答。
魏凛又道:“要是找到了人,那人又只是寻常闺阁,不是当今公主,你待要如何?”
魏方群哼了声,傲然道:“我这样出身,又是如此相貌人才,还要如何?”
又道:“魏巡使官威虽重,我也想说个清楚,此时京中情状,若能活命,有几人会做推拒,又舍得做推拒?若她只是个寻常女子,没有莪来搭手捎带南下,一旦北狄入京,是个什么下场,难道叔叔还用我来分说?”
见魏方群如此执迷不悟,魏凛只摇头道:“自来东西两魏互相少有干涉,你平日自己折腾,事情不闹大,我也不愿多管,只按你而今行事,不单拖累西魏,便是东魏也未必能脱开干系。”
他说着站起身来,拧眉问道:“我只问你,你走不走?”
魏方群色厉内荏,其中心里已经虚得发慌,但碍于面子,只能不退反进,强硬道:“我今日若是不走,叔叔又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