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王内心一凛,人?何人?难道府里还有他未曾知道的事?
“我……”
对上画儿的厌恶的眼神,内心有一种揪心的痛,他重叹一口长气。
空气陷入僵硬。
风染画无视对面旖旎的眼神,闭上眼晴沉入浅睡。
因风染画一路上冷若冰霜,谁都不曾理会。
众人摸不着头脑,只得稍稍加快了进程。
只有白七眼神时不时落在韩王身上,显出几分阴冷。
马车内谈话,断断续续的传出来,白七驾着马车,听了个明白。
原来韩王不仅抛弃了姐姐,竟然从来没有认过姐姐韩王妃的身份。
哼,薄情寡义之辈。
又到了歇息处。
“浑小子,你知道他们两出了何事?”宫老悄咪咪的摸到白七身侧,戳了一把白七,咬着耳朵道。
白七淡淡的望了一眼宫老,“这是姐姐的私事,无可奉告。”
了不起!宫老哼一声,蹦走了。
不远处树林里。
韩王背身而立,眼神幽远的望着歇息处,叹道:
“胥轻,你一直跟着风姑娘身边,可探出她为何对韩王府或我,视如仇敌?”
胥轻翻动着脑海中记忆,回道:
“属下跟清菱探过多回,清菱与风姑娘一样口风很紧。只是每当说到主子,脸上愤怒不已。”
“对了,有一事到是清晰明了,风姑娘来自燕都官宦人家,与其弟弟也是龙凤胎。风姑娘一直在打听燕都之事。”
“在蔼县时,向商队和镖局之人问得最多的是燕都寺庙之事,好像风姑娘的弟弟在寺庙内。”
“寺庙?”韩王点点头,这道是条线索,“周司,灰鸽去信给燕都的猎影卫,查一查各处寺庙。”
周司道:“是。”
几人一前一后的回到了歇息处。
见韩王脸色略好,风染画直接让白七传话,“让他那来的滚那儿去,跟他待在一个马车内,我怕窒息而死。”
白七眼晴一亮。
一旁的孔岭眼神微眯了眯,没想到风姑娘对主子恨意如此之深。
白七来到了韩王跟前,他先拧着眉头扫了一眼,而后面无表情道:
“我姐姐说了,韩王你身上异味难闻,她怕闻多了窒息而死,还请自便。”
嘴毒!
刁钻!
一众影卫:………………
韩谨砚脸色微沉,深深的看了一眼白七。
风染画:……死小子,还添油加醋,不过疗效甚好。
临近崇县时,白七一眼就看到前面官道上熟悉的人群。
白七叩了叩马车车门,轻声道:
“姐姐,断腿那一行人在前面。”
风染画支棱起身子,冷声道:“不怕死的家伙,断他一条腿太便宜他了,还能到处蹦哒。”
白七清亮的眼神卷起丝丝猩红,“可要制造事端,拦截他们?”
“韩王虽是武将,其谋略心计异于常人,以免多加事端。你且缓缓前行,靠近马车,见机行事。”风染画神色幽沉。
白七驾着马车,有意无意的加快了速度,逼近前面一行人。
临近前面一行人马车时,就听到马车内传来哀嚎不已。
“哎哟,痛,痛死老子!那起子土匪,天杀的土匪。”
“好你个章复,敢忤逆主子。我一定要告诉亲家,治你的罪。”
“慢点,慢点儿!赶着去投……”
这时,两辆马车擦肩而过,正干嚎的风侯爷撞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狐狸眼,下半句话噎住咽回了肚子里,睁圆的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风染画死亡凝视风侯爷,无声道:如若敢识破身份,杀之。
说着,还比划一个刀划脖子的动作。
风侯爷内心一阵战栗,哆哆嗦嗦的点了下头。
前一刻还叫嚣不已,此时惊恐如鹌鹑,缩在马车的角落里,不敢多看一眼马车外。
外面的护卫见怪不怪,风侯爷时不时一惊一乍。
到是韩谨砚一行人,回头多看了几眼,周司转了一圈后,没发现异常之事,回禀了主子。
韩王点点头,继续往城内而去。
“算他识相,还知道骗人说土匪打断了他的腿。”风染画冷嗤道。
进了崇县内,有孔岭带路,很快找到了宋江和清菱他们居住的小院。
刚进院子。
一道高亢的哭腔声传来,“小姐!”
随后一团粉影径直奔向风染画,撞进她怀里。
是清菱死死的趴在风染画肩上,“我……我还没有离开过小姐……我生怕小姐出事了,我天天做恶梦。”
“呜…………”
“哇…………”
风染画望着胸前的人形挂件,嘴角一抽一抽,“没事,我没事。世上能杀你家小姐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