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三爷拿不准韩谨砚此举何意,潼关司大将军一向与大哥交好,为何设防线?
他谨慎的说道:
“谨砚你抬举他,是他的福气。要我说,就把他丢到峡门关,脱一脱满身贵公子气,让他真刀真枪的与东胡人干上一架。”
三叔一直意欲染指边关将士,真当他一无所知。
韩谨砚手边一盏雀舌初雪茶正在袅袅冒着热气,他手虚虚扶着茶盏,看似漫不经心道:
“嗯,好。
我们刚击退东胡二皇子,他驻扎在边洛河对岸,凛冬飘雪他暂不敢越境袭击,开春后必将卷土重来。
我们得到谍报,东胡皇室欲增添五万大军,此时锡铭堂弟去边关刚好建功立业。”
韩三爷眉心一跳,今日这般容易得偿所愿,怎的有不祥预感。
听着是好时机,韩家军玄黑铁骑,势不可挡,此时正是接近铁骑的好机会。
可又细想他以前总说锡铭武艺不精,怕有个万一。
罢了,罢了,机不可失,大不了派多些死士。
韩三爷笑道:“好,听谨砚的,就让锡铭吃吃苦头,让他知道守边缰不易。”
叔侄二人又一番亲密的拉家常后,才散去。
韩谨砚起了身子,踱步到树下,“咦,刚刚瞧见一只小狐狸蹿树上,莫不是白狐过来了?”
风染画翻了个大白眼。
装死。
不动。
韩谨砚冷飕飕的瞟了一眼周司,周司隐在面具下正冽着嘴笑,忽见主子冷眼扫来,抽筋似的笑歪倒一边。
嗖的一下,他识趣的飞掠而去。
一袭紫衣衣袂飘飘,逶迤的青丝倾晒,一颗小脑袋埋在树干上,时不时微抬偷看。
韩谨砚忍不住噗地一笑,“下来。”
还是不动。
下一瞬,韩谨砚跃上树梢,将风染画一转,风染画被转到了她的对面,韩谨砚一臂托住了她的腰后,坐在树干上。
他轻声问道:“躲这里作甚,进正厅即可听。”
风染画仰起无辜娇美如玉的小脸,长睫毛眨啊眨。
“我还想听韩欣蓉爆一爆何家八卦,切,听了半响,就见一老白脸唱大戏,一点儿八卦的火星味都没见着。”
“调皮,何家那事,下次不可使用此药,太……太过不雅……。”
“不就是药效太猛,要一日一夜那啥才能解毒么。你知道叭,我后面又打听了,何家拔步床不经用,听说拔步床塌成两块。
咦……太劲爆了,那何寅生鬼哭狼嚎,干嚎了一夜,连旁边的府邸都能听见。
啧啧,宫老藏的药,效果真好呐。你说,我找人画上几册,是不是还能卖上大把的银子?”
风染画一脸兴味的卷起他胸前的青丝,小嘴儿叭了叭讲个不停。
一点也未曾注意对面的韩谨砚眼眸闪烁危险的光芒。
“画儿还看过此类书册?可好看?”
“画师水平一般,线条画得太过抽象含湖。想当年我珍藏的那高清版图册才过…………瘾…………”
怎的突然热,对,有点儿不透气。
末世的不仅有图册……还有……害!跟个老古董讲,他也不懂。
“哦,都有什么姿势,画儿不妨细说一二。”韩谨砚下颌往下压了压。
风染画这才后知后觉,眼前这厮日光下眼眸灼灼如火,他微微翘起的唇已近至脸颊,微热的嘴唇一道一道扫过脸颊。
气息潮湿密集袭来。
鼓鼓鼓……她的心尖儿唱起了一出锣鼓喧天。
“呃………那个我好像还有事儿,清菱在喊我,我……先走了。”风染画慌乱的推了推紧箍的铁掌。
韩谨砚偏头轻移,两人脸颊相抵,“画儿的珍藏是好物,我想与画儿一道看。”
空中卷起似水波涌动和着微微寒风,携着凉和柔浸染她的唇。
风染画转了转眼珠子,想张嘴。
倏封!
…………
这一口长气儿,缠绵悠长,直至气短而退。
风染画窝在脖颈,任韩谨砚轻抚后背,只是她的心尖儿鼓着鼓着,似吃了蜜般,麻了,酥了,甜了。
她忍不住唏嘘一声,这滋味儿真好,心想他娘的,要不就睡了吧,这么一张美人皮子,日后若是没有机会多可惜。
“画儿想什么呢?”韩谨砚柔声道。
“想睡美人皮子!”她这般想着,不经意间就脱口而出。
韩谨砚溢笑中折碎满目流光:“呵呵…………”
蹭!
风染画立起上半身,死掐了一把他腰间的软肉,嗤骂道:
“笑,笑个屁,天天撩拨我,我一个热血青年,想想怎么了?!怎么了?!”
韩谨砚笑吟吟,逗弄道:“哦,原来画儿这般着急?”
风染画美目一瞪,猛的勾起了他的下巴,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