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上官燕红恢复意识时,稍稍抬起眼皮,白光刺得她的双眼发痛,一股极其难受的头疼感袭来,这不得不让上官燕红再次闭上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确认自己真的适应这种不适感觉之后,她才慢慢地再次睁开眼。
首先进入她视野的,是一个陌生的白色正方形天花板,在正方形天花板旁边,还有一些黑暗的小孔--那是中央式空调的出风口。
随后上官燕红的视线平移,看到的东西也渐渐变多了。
白色墙壁、黄色房门、嵌入式电视机、铁制床头柜、旧式暖水瓶、两张椅子、一个水果篮……还有,床头墙壁上的编号,喊不出名字的医疗仪器。床边一个铁架子支起一袋注射药水,而注射药水上的点滴针头,正连着她左手的血管。
毫无疑问,她正躺在医院的单人病房里。
上官燕红推开盖在自己身上的医用锦被,发现自己正穿着一身病号服,右手的手腕上,还绑着一条病号胶环。
“我……发生了什么事?”上官燕红拍了拍脑门,她努力回想起失去知觉前发生的事。
可她什么都想不起来。如果说真有什么碎片记忆的话,那就只有一堆邪淫的男人笑声,只是这些笑声对她来说很虚幻,分不清是现实发生过,还是在梦中所见。
这时,病房门被推开了,一位戴着口罩的护士推着一辆装满医疗用品的手推车进来。
“你果然醒了。”护士看见上官燕红坐了起来,并没有惊讶,似乎对她的苏醒早有预料。
“姑娘,我怎么会在医院?”上官燕红一脸懵逼地问道。
“你酒精中毒了。”
“酒精中毒?”
“是啊,你体内的酒精含量超过致死量,幸好送来得及时,再晚点你就有生命危险。”
“什么时候的事?”
“三天前。”
“三天!”上官燕红对这个时间概念很是惊讶。
“准确来说是两天半之前。”护士一边调整着吊针的滴液速度,一边回答道。
“我睡了这么久吗?”
“嗯。毒素都已经全部排出体外,医生说你快要醒来,所以提前给你拨走了引尿管和呼吸机。看来你的身体素质还不错,恢复得挺好的。”
“引尿管?呼吸机?”
听到这两个专业名词,上官燕红顿时凌乱了,她的自理能力有这么差吗?
“既然醒了,就量个血压。”说话的同时,护士打开血压仪。
“等等,”上官燕红焦急地问道,“是谁送我到医院的?”
“不知道,当时不是我值班。问主治医生吧。”
虽然对那护士的态度有些无语,但上官燕红还是很配合地让护士量了血压并给自己做完整套全身检查。
走出病房时,才发现已经是她醉酒之后的第三天中午。
正如主治医生所说,体内的毒素已全部清除,而且身体恢复得不错,这恰好正是魔法师的身体素质优于常人的体现。所以上官燕红在确定自己没什么大碍之后,马上去办理出院手续。
虽然主治医生建议她再观察一段时间,可是上官燕红知道自己耽误太长时间,几天夜不归宿,肯定触犯了校规;而且上官燕红终于记起她与谢华民教授的约定,她放了教授的鸽子,肯定会把教授气得不清。
至于送她来医院的人是谁,主治医生也不知情,只说是一位年轻的小哥。半夜三更把她送到医院之后,帮她交了住院押金,什么都没说就走了。对于那位“年轻小哥”是谁,上官燕红也很是疑惑,总不可能是在半梦半醒之际听到发出邪淫笑声的其中一人吧。
但在上官燕红脱下病号服,换回她自己的衣服时,她终于确定那个人是谁了。在医院留下的个人衣服,没错正是上官燕红自己的,但不是她穿来的那身衣服,而是放在她宿舍里的衣柜中。据医院的人说,在她住院的第二天,那小哥又来了,他给昏迷治疗中的上官燕红送来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把她换下来的那身又臭又酸的脏衣服带走。
拥有她宿舍钥匙的人,除了那个死贱男,还会有谁呢?想到这里,上官燕红的嘴角不由得露出甜甜的微笑。
离开医院之后,上官燕红并没有立即返回学院。因为她闻到自己身上那股醉酒后三天没洗澡的馊臭味,正好她随身财物都在,所以上官燕红就找了个酒店,开了间时钟房,洗个美美的热水澡。
洗完澡后,上官燕红光着身子,站在镜子前面,欣赏着自己完美无缺(在她看来)的身体,不禁有所感慨。
“论身材、相貌、才华、气质,我上官燕红哪一样输给别的女孩?本小姐天生丽质,脾气又好,等着追求本小姐的人能排一条街,跟本小姐分手是你永远的损失。听着,是我甩你,不是你甩我!你这个渣男!去死吧!”
上官燕红对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凶狠狠地吼道。但她真正要吼的对象,是那个渐渐在自己脑海中开始模糊的身影。
当日霍少城找她提出分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