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开了刚才那一发“核子吐息”的扇形横扫攻击之后,所有幸存的式神机甲驾驶员都感到无比汗颜。
因为刚才他们所有人都聚集在“核子吐息”的攻击范围之内,若非那个神秘声音突然开口,让他们退到目前所在的位置,只怕他们即使没有全军覆没,也逃避不了被全体重创的命运。
若是那样,再想要将割撕拉引到远离城市的地方,将不可能做到。
此时,那把神秘声音再次响起:“所有机体分散站位,拉开距离,呈散兵线,以远程武器射击!”
“什么?”
听到这个命令,剩余的十台式神机甲的驾驶员,所有人都迟疑了,没人敢去执行这样的命令。
因为如果没有人去进行近身牵制,光靠机体携带的远程武器跟割撕拉进行对射的话,完全就是一个活靶子,根本无法抵抗“核子吐息”的攻击。
似乎意识到这十位式神机甲的驾驶员的疑虑,那把神秘声音再次以严厉的语气下令道:“割撕拉每次喷出‘核子吐息’,都要经过至少两分钟的间隔时间。还愣着干什么?你们在浪费这宝贵的攻击机会!”
闻言,众驾驶员也都立即清醒过来。
割撕拉的两次“核子吐息”之间,至少有两分钟的间隔时间,这是他们之前在课堂上学习到的理论知识;可是一到实战时,不知道是过于紧张还是战争瞬息万变,很多理论知识都被抛之脑后。
毕竟没有谁能够做到一边紧张地殊死血战,一边精确地计算着时间。
可经过神秘声音这么提醒,众驾驶员也立即清醒过来,纷纷往数个不同的方向,迅速拉开与割撕拉之间的距离,操纵起手中的各种远程武器,朝割撕拉那庞大的身躯进行射击。
有的操起机甲用巨型机枪进行连续射击,有的扛起重装加农炮直瞄轰炸,有的没有配置远程武器,就捡起地上的巨石、汽车等重物,朝着割撕拉投掷过去。
一轮猛烈的轰击之下,虽然并没有对割撕拉本身构成任何伤害,却严重激怒了割撕拉。
那巨兽发狂地朝着距离它最近的两台式神机甲冲过去。可那两台式神机甲却在神秘声音的指挥之下,分散朝两个不同的方向逃窜。
其他式神机甲则继续朝着割撕拉展开远程攻击。
虽然割撕拉在海里的移动速度很快,但在陆地上却并不怎么显着,因此被十台式神机甲以“放风筝”的战术溜得到处跑。
等到下一道“核子吐息”准备好之后,那些式神机甲又似乎能够未卜先知一样,完美地闪避开来。
再然后,就是又一轮的“放风筝”,牵制着割撕拉,往远离运输机坠毁的方向移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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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对十台式神机甲驾驶员发号司令的神秘声音,正是启动了指挥官型式神机甲的联动机制的赵飞。
而在之前的山岗之上,林小鹿和马西迪夫,正在远远地看着赵飞正在指挥着那些式神机甲,以灵活的走位和准确的预判,与割撕拉展开了拉锯战。
“小姑娘,怪不得你对你的队长一点都不担心,原来你早就知道他有那么出色的指挥才能。”马西迪夫暗叹一声,对林小鹿道。
说到作为一位特工或杀手,马西迪夫认为自己是非常称职的,可说到在正面战场上的指挥艺术,马西迪夫还是有自知之明,他清楚自己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可赵飞不仅个体战斗力强大,指挥艺术更是相当出众,这不禁令马西迪夫自愧不已。
“其实,我也不知道队长有这样的指挥才能。之前他总是一个人冲锋在前,而我们这些队员只不过是在后面帮他打后勤而已。”林小鹿摇头道。
“嗯?”马西迪夫眉头一凝。
“我知道你的意思。其实我并不是不担心队长,而是所有担心都毫无意义。”林小鹿解释道。
“哪怕,是眼睁睁地看着你的队长陷入九死一生的险境?”马西迪夫追问道。
“该怎么说呢?我们队伍里,有一位女队员,她是渔民家庭出身。她经常对我们说一句话:‘风浪越大,鱼越贵。’我想,队长也是这样的想法。”林小鹿淡淡说道,“队长决定做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我们与其在后面毫无意义地提心吊胆,倒不如想办法解决他的后顾之忧。”
听到林小鹿这么说,马西迪夫不禁有些暗自感慨。
这种同事与同事之间、上司与下属之间,那亲密无间的信任和托付,是马西迪夫一直想要却难以企及的。
不管是以前在“伊万之手”的时候,还是现在身处“阿萨辛”组织中,与同事、上司、下属之间的相处,更多的是互相利用、互相提防、互相算计。这让马西迪夫在感慨之余,也不禁有些嫉妒。
如果自己也能够在这种纷围的机构中工作,那该有多好;至少,自己在为营救女儿一事上,也不会被逼得叛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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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随着几轮的“放风筝”战术,割撕拉终于被引到了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