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赵飞的凌厉目光和质问,那男子先是怔了一下,他的嘴角微微颤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硬生生把已经到了喉咙的话咽回肚子去。
紧接着,那男子把头别到一边去,露出一副铁骨狰狰、置生死于不顾的模样。
这个样子,看在眼里,赵飞只觉得有些好笑。
虽然现在是处于夜深的黑暗之中,可是赵飞却非常清楚地看以此人的微表情变化,也知道他此时的内心,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们,总共派来了三波人马,总共15个人。其他14个人都死了,可是唯独你一个人活下来,这是为什么呢?”赵飞继续维持着微笑,像跟一个熟人交谈一样,向那男子询问道。
那男子眉头一挑,却没有说话,也没有去看赵飞。
“不知道?还是你明明知道,但不敢说出来呢?”说到这里,赵飞站了起来,来回走动,“因为在这三波人马之中,你是唯一仍然感觉到恐惧的人。我想,大概你是刚刚通过了‘下忍’考核的新人。”
“啊?”那男子一愣。
他终于有了反应,因为刚才赵飞的话,触发了一个关键词——下忍。
“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虽然说着流利的华北和东北口音,但是你们的真实身份,是来自于日本的伊贺派忍者。”
“你、你是……”
“你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吧?是不是觉得很惊讶?其实,从你们第一波人胆敢浸透进这座学院,我就知道你们不是中国人了。”
“哼!”
被赵飞一言戳穿了真相,那男子只感到一种恶寒从心底里升起来,他只能用虚张声势的强硬语气,来为自己的内心深处的震惊和软弱作掩饰。
分布全国的一百多所魔法院校,并不只是普通的教育机构而已,还是实打实的准军事单位;特别是像羊城学院这样的一线院校,其守卫森严的程度,不输一个军区的司令部。
别看赵飞可以视羊城学院的安保措施于无物,能够肆无忌惮地如入无人之境,但那只是对于赵飞一个人而言;其他人想要不惊动任何人,无声无息地秘密潜入到学院内部,几乎是难如登天。
这在国内已是人尽共知的常识,而这些来自日本的忍者之所以敢这么做,只不过是无知者无畏而已。
当然,其中也有赵飞的刻意安排。
若非赵飞提前给岳院长打过了招呼,故意放任这帮忍者潜伏进来,可能他们刚踏入到重力山路,就遭到团灭了。
只是让赵飞有些失望的是,这些忍者的骨头都硬得很,一旦发现自己陷入到了绝境,就立即服毒自杀,绝不让自己活着落到赵飞手里。
所以,并非赵飞不想留活口,而是这些家伙都是一群狠人,不仅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赵飞从这些忍者身上得不到有用的线索,就只好把他们的尸体直接从这里扔下蜣螂峪,给下面的那些虫子增加一些养份,也算是给岳院长为他方便行事的回报了。
话说回来,辛辛苦苦地“加班”了两个晚上,赵飞也并非是毫无收获的,至少他等到了这么一个“怂货”,所以赵飞只是废了他的四肢,而并没有痛下杀手。
“你……要杀就杀,休想在我口中知道任何东西!”那男了依然死死地瞪着赵飞,目光之中充满决绝。
“是吗?”赵飞微笑着。
突然,赵飞闪电般地出手,一手扣住那男子的咽喉,一手掰开他的嘴巴,伸手进那男子嘴里用力一抠!
“啊啊啊啊……”
随着那男子的一阵惨叫,赵飞已经将一颗胶囊,从那男子的嘴里硬生生地抠了出来。
“自从你不敢像你的同伴那样,咬碎这颗毒药自杀时,就不要在我面前说那些没有营养的废话了。”赵飞拿着这颗胶囊,递到那男子面前。
那男子看着胶囊,又看向蹲在自己面前的赵飞,脸色变得无比煞白。
被压抑许久的恐惧,在确认剧毒胶囊已经离开他牙缝的这一刻,终于得到了释放。
随着一阵尿骚的恶臭味传来,那男子的两腿之间的裤裆处,已经湿了一大块。
“啪”!
紧接着,一记手刀重击在那男子颈部神经节上,让他顿时昏迷了过去。
击晕了那男子之后,赵飞迅速消失在黑夜中;同时,另一条身影从黑暗中现身。
正是薛坪!他一直隐匿在附近,等待赵飞手中的工作完成之后,他就会出来进行善后工作。
薛坪扛起满身尿骚味的昏迷男子,迅速往下山之路赶去。
待到那男子醒来时,必然已经身处南境司总部的审讯室里。
如今舌头已经抓到了,赵飞就没必要事必躬亲,审讯这种事情,交给南境司的同僚就行了。
既然那家伙的求生欲依然存在,那就不怕审讯不出有用的情报来,赵飞只需要等待消息。
……
返回宿舍途中,赵飞思索了很多。
他知道经过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