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你提问的理由,仅仅是想说明:我是个有足够经验的咒术师、并不是初出茅庐的新人。”
“就像我之前和你父亲说的那样,禅院没有敷衍你们的委托。”
“这次诅咒的强度评定是准一级,而我祓除过很多准一级的诅咒,我的能力是大于这次委托难度的,所以,你并不用担心什么。”
“用你能更加好理解的话来说——我的任务完成率,是一贯的100%。”
100%。
这个数字听起来很厉害,但实际上,大部分咒术师的任务完成率都不低,低于70%的都很少见。
因为任务失败,往往就意味着死亡。
换成是对咒术师有一定了解的人,惠绝不会这么说。他会转而用自己的“等级评定”来证明自身的能力。
11岁,综合实力已经抵达一级的咒术师。
——没人会怀疑他祓除不了一个准一级的咒灵。
但是征十郎不了解咒术界。
所以,用对方能够理解的数字,才是最优的回答。
“你的母亲会没事的。”
黑发绿眼的少年看着面前征十郎,看着赤发少年不自觉露出的对自己母亲安危的紧张情绪,这么平静又认真的再次承诺。
惠没见过自己的母亲。
但他很理解自己珍视的重要的家人身处危险时的不安。
——现在的征十郎,看起来就像当年独自坐在病床边守着津美纪的自己一样。
征十郎定定看了惠半晌,随后呼出一口气,认真向对方伸出手:
“那就拜托你了,惠。”
惠眨了下眼,他看着对方伸来的手,慢半拍才回握了过去。
“嗯,请交给我吧。”
“也请你务必要注意安全。”
“好。”
。
——母亲。
这是个对惠来说非常陌生的词。
他没见过自己的生母。
准确来说,是在他能够记事之后从未见过自己的生母。
那个根本没回过家几次,回来之后也不怎么和自己接触的混蛋父亲,也从来没和他提过自己生母的事。
禅院直毘人也不会提起他那个普通人母亲——仅仅只是在提起甚尔的时候,会附带着说一句“甚尔娶了一个没有咒术天赋的普通女人”而已。
大概是觉得身为普通人的母亲,在禅院家主看来没什么详细谈及的必要吧。
所以惠甚至连自己生母的名字都不知道。
他也没追问。
因为在过去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提及自己的母亲,惠回想起的,都是津美纪的妈妈、自己继母的身影。
虽然并不算糟糕,但也绝对称不上美好。
甚尔还活着的时候,继母只能说是尽职。
她并不能给予两个孩子太多的母爱。就算给,也是给她亲女儿津美纪,而非毫无血缘关系的惠。
所以“母亲”什么的,对惠来说,更多就只是一个意味着寡淡疏离的词。
而因为继母后来的抛弃,加上生父一直以来的漠不关心与失踪(后来从禅院直毘人那得知是死了),惠就再也没有期待过自己的双亲。
虽然不至于对所有人的父母都心生偏见,但他也没有那个意识去主动寻找生母的消息了。
——所以自己的亲生母亲,到底是离婚后抛下了自己,还是因事故早逝了呢?
在和赤司诗织见面之前,惠好像很久都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也很久都没有涌出这般想要追寻真相的冲动了。
。
赤司诗织。
那是个很漂亮温婉的女性。
征十郎的赤发赤眼,就是遗传自他的母亲。
诗织是故事书里描述的理想中的妈妈。
会温柔的关心孩子的生活,会在乎孩子开不开心。
会叮嘱孩子,鼓励孩子,拥抱孩子。
哪怕是一贯早熟稳重的征十郎,在诗织面前,也会变成一个会无意识撒娇的普通小孩。
“你是小征的朋友?哎呀,小征还是第一次带朋友回家。”
“禅院惠……小惠,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
“谢谢你和小征一起来看我。”
在听说惠是征十郎的朋友后,诗织眼神都亮了起来。
因为诅咒而面色苍白、病恹恹的她,几乎是立即就打起了精神,笑容像是在阳光下绽放的玫瑰般漂亮至极。
征十郎牵着他,认认真真把他们之前商量好的“谎言”一一陈述。
诗织总是会耐心的听着。
然后笑着给予最热烈的回应。
哪怕是孩子的朋友,她也会一并关心和夸奖。
诗织给了惠一种很陌生的体验。
一种他从未体验过,但莫名让他有些眷恋的体验。
“妈妈,还有啊……”赤司征十郎这么向诗织喊着,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