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女大学生一样亲近,可就更完美了。
吴建才一溜烟直奔和平里父亲的宅院。
吴庸正坐在院门口老槐树下看邻居老头对弈呢,跨带背心大裤衩,蒲扇扇的呼呼作响,脚边还有个大搪瓷缸子,里面泡着茉莉花茶。
老头退休人民教师,衣食无忧,白住着两间房子,生活滋润着呢。
“爸,爸,你回屋,我有事跟你商量。”
吴建才一路脚蹬子恨不得蹬出火星子,从槐树底下经过,愣是没注意自家老头就在那里瞧棋局呢。
院子里的住户都搬走了,就他自个儿,只能跑隔壁院子门口打秋风。
不然找不到人跟他玩。
话说玩鬼,他也玩不起。
吴建才进去溜了一圈,又找出来,才看到摇着蒲扇的亲爹。
实话说,在最初亲爹一招釜底抽薪赖在院子里不动弹,打算讹一笔赔偿金的时候,吴建才对他老爹的算计佩服的五体投地。
甚至跟女朋友去逛家具市场都怼着高档的瞧。
老爷子可说了,敲一笔赔偿款,把俩房子都好好装修装修,置办点硬货。
可今天被通知要拿掉分配住房名额后,吴建才着急火燎,瞧见自家老爹还悠哉悠哉的看人下棋,就莫名憋出一肚子气。
谁让老爹现在的行为已经阻碍自己的既得利益了呢。
人不为己,还要为谁?
又不是傻叉。
吴庸这一代人的教育理念跟不上时代的发展,导致八十年代来临,改开开放的新思潮冲击之下,应试教育和下一代的素质信仰起了冲突。
从褶皱到断层,最终完成了畸形的转变。
阎埠贵一家如此,刘海中一家如此,吴庸一家,也是如此。
小闺女吴艳因为家里过分重男轻女,早早就去了上海再也没回来。
吴建才这个老大儿更是自私自利到了一种境界。
“来喽,急什么急,天大的事儿,也要平心静气,我这儿子,成长的道路,还长着呢。”
老学究吴庸同志一手拎着马扎,一手端着茶叶缸子,还跟几个老伙计打趣呢。
他自诩和平里的诸葛军师,大事小事都属于个中翘楚,教育儿子更是退休老教师的本职工作。
说教的语气,几十年了,怎么改得了。
围坐解闷儿的老头都打着哈哈。
隔壁院子的吴庸吴老头所作所为他们都瞧着呢。
有人不耻有人羡慕也有人纯粹瞧热闹。
表面上,也都维持了老街坊邻居的和善。
“爸,你可快点吧……”
吴建才赶紧上前迎了两步,接过茶水缸子。
端着水走路慢,走快了容易撒出茶汤来。
“吨吨吨~”
吴建才接过茶缸子,闷头就灌了半缸子茶叶水。
心疼的吴庸直嘬牙花子。
头一泡呢,味儿多弄。
吴老头自己从来不舍得喝那么多,都是抿着抿着,差不多了再去续上水,保持味儿偏浓的状态,尽量增加口感的持久性。
这么一口下去,吴庸心抽抽,觉得亏了。
“上着班不喝水,渴着非回家糟蹋家里的……”
过垂花门,绕到后院。
进了西厢房和后罩房之间的地震棚房子。
吴庸叨叨的话都没断过。
吴建才憋了一路,虽然院子里没人,可屋外太宽敞,谁知道声音传到隔壁院子会弄成什么样……
他还在这个片区的派出所档案科工作,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得尽量维持,还要脸呢。
“爸,你这房子别住了,赶紧收拾收拾今晚咱就搬回去……”
“抽风了?发什么神经!你老子我好不容易才搞成这个局面,眼瞅着赔偿款就要拿到手了……”
“爸,你可让我省省心吧,再闹腾下去,我单位分的房子就没了!”
“啥?”
吴庸双眼一瞪。
儿子分的房子要是没了,咋结婚?
难道让老伴再搬回来,俩人守着这十来平的小破平房?
小平房和二居室楼房分别放在吴庸心头天枰的两端。
毋庸置疑的结果,倾斜到了极致。
老头倒吸一口凉气。
好一个釜底抽薪!
本军师,败了。
……
楼下电话铃声不断的响。
苏木掰开高燕蛇一样缠着自己的腿,又把曹薇薇从胸前抱到旁边,打着哈欠来到客厅。
“喂。”
“哦,孙哥啊。”
“行行行,那就算了,本来也没什么必要,搬走就成,你看着弄就成。”
挂掉电话。
苏木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茶几上有2500ML的玻璃水壶,专门晾凉白开的。
倒一杯,吨吨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