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往回拨弄半天。
威尼斯丽都岛。
在结束了闭幕式后，吴渊带着兴奋的剧组主创们，昂首挺胸的回到了酒店。
“师哥，你在颁奖台上说的那些话，真的假的？”
“这还有假？”
一回到酒店房间，刘一菲就迫不及待的问出了憋在心里的话。
其实刚才吴渊下台时，她就想问了，但在大庭广众之下，还是忍住了。
嘻嘻嘻，师哥在威尼斯的领奖台上，向她炙热表白了欸。
刘一菲怎么都没想到，吴渊这样一个在爱情方面相对木讷的人，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开心，雀跃，以及一点点不真实感，充斥着她的内心。
“原来，我在你心里这么重要啊，居然是完美的爱人，还是你爱情路上的导师。”
“哈哈哈，一直都是伱教我这个，教我那个的，没想到也有我教你的时候。”
看着嘚瑟的刘一菲，吴渊摇头失笑，哭笑不得的揉了揉她的脑袋。
再颁奖典礼上说的那番话，确实八成都是出自真心的。
他在没有和刘一菲谈上之前，确实对爱情的看法是很悲观的。
没办法，你不能指望一个在梦中混迹娱乐圈中下层十几年的副导演、执行导演，会对爱情有什么向往。
他在圈子里，看到过太多肮脏事了。
虽然，真正熬出头的一线大导演，通常是不会因小失大，搞什么潜规则这种对自己而言亏大了的事情，比如张一谋、陈凯戈这些人。
但一个圈子，真正数量庞大的往往是中下层。
网剧圈子、网络大电影、普通电视剧、中小成本的院线电影里，太多太多制片人、副导演、执行导演搞黄色交易了。
当身体只是作为上位的一个工具，只要能有角色演，和谁都能睡的演员见多了后，吴渊真的不太相信所谓的爱情了。
所以在大梦一场之后，吴渊一门心思都放在了搞事业上，半点爱情不碰的。
直到，刘一菲的出现，她潜移默化的改变了吴渊的爱情观，让他想要尝试一下恋爱的苦了。
不过苦没吃到，甜头倒是吃到了不少，也让他对爱情没那么悲观了，虽然还是不相信什么天长地久，海枯石烂，但至少会去主动拥抱爱情，拥抱世界。
以前的他，更多是飘在世界上的，总感觉自己和现实有一些隔膜，现在的他却已经融入到了现实之中，并且乐在其中。
从这点来看，刘一菲确实是他此世的灵魂引路人了。
就是给她知道了这些之后，小女友是真的神气起来了，插着腰那叫一个嘚瑟。
“行了行了，圣人不是都说过，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我确实和你学习了很多，也改变了不少。”
“情侣嘛，本来就是互相扶持成长的，这才是健康的爱情。”
吴渊宠溺的将她揽入了怀中，靠在他的怀里，刘一菲的脸上也出现了感动的神情。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是自己“死皮赖脸”才让吴渊喜欢上她的，在事业上，生活上，她似乎都没办法给吴渊什么帮助，就像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挂件。
但现在，她知道了，原来自己对吴渊来说，也是非常重要，不能失去的人呢。
这才是另一半嘛！
在威尼斯，吴渊又多停留了几天。
《一个叫李文的男人决定去死》的海外版权，他一直拖着没卖，就是等着电影节结束后，在最高处出手。
各路电影商也知道他的想法，在获奖后，立马积极主动的来谈起了生意。
各种细节，其实没什么好说的，吴渊作为卖方，待价而沽即可。
最终，欧洲、中东、南美、北美、澳大利亚、新西兰以及亚洲大部分地区的发行权都被他卖掉了，上映和DVD版权打包，一共卖了5600万人民币，比贾樟科的《三峡好人》多了1600万。
倒不是说吴渊比贾樟科多的名气只值这1600万，而是这些电影商就给得起这么多钱了。
文艺片，在全球市场终究还是越来越式微的，其大本营欧洲这些年的电影市场也在渐渐萎缩。
一个国家的电影商，最多也就出得起几万到十几万美元而已，不然价格再贵的话，他们就要亏本了。
这也是为什么再过五年八年后，内地的文艺片导演也不再这么看重欧洲奖项，天天呼吁内地观众多进电影院支持文艺片了。
在2000年，几千万的电影收入是个超级高的数字，内地商业片连这个数字的零头都赚不到，大家不在乎内地市场。
可到2010年之后，内地电影票房破亿就和喝水一般轻松，几千万的版权费反而不值得一提了。
对吴渊而言，成本不到1000万人民币的《一个叫李文的男人决定去死》，能卖5600万的版权费，已经是很赚钱了。
可几年后，制作成本仅3000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