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钱半两一拍大腿,懊恼地叫嚷开来:
“哎呦,看这事办的,顾头不顾腚的。
你要是不提,我还真就把这茬给忘了。”
而后,念头一转,便有了个好主意。
轻咳了两声,搓着手,语带诱哄的提议:
“要不,老弟,你随我去趟东北?
包吃包住,再开你五两银子的工钱。
十月底,绝对能赶回来。
你看咋样?”
荆远中将挑眉,有丢丢心动。
后年英国公府,就会流放东北苦寒之地,肃城!
先去探探路,买个落脚地啥的,再适宜不过了。
更何况,吃住行,有人全包不说,还有工钱拿,不去才是傻子。
“感谢二哥,有啥好事都想着我。
要是能成,我晚上就收拾东西,陪二哥走一遭大东北,长长见识!”
“咦?看你说的啥话!
还‘要是能成’?
有二哥在,保准这事能成!
整个商队,都是我家大儿子,钱百贯拉起来的。
作为他老子,加一个人而已,这点子小事,都不能做主,那还得了?
你尽管放心,路上,就随着我吃住。
野外露宿时,咱俩搭伙守夜,正好还能说说话。”
熟人好办事!
荆远中将非常爽快地应了下来:
“行。
我以后就跟着二哥混了。
还望二哥以后多多指点下小弟。”
“去,都是大老粗,你拽什么文?
咱俩谁跟谁,用不着客气。”
荆远中将见钱半两手中的西瓜吃完了,连忙重新递过去一瓣,转念说起了自己的安排:
“我明天就将家里的鸡、羊、粮食啥的,挑去菜市街卖了。
四亩地的红薯,就让小满到时看着处理了……”
钱半两几口将西瓜吃完,打了个饱嗝,琢磨了片刻,便斟酌着开了口:
“荆老弟,你要是信我,咱一会儿先去车马行,买辆上好的骡子车。
一整套置办下来,顶天了,10两银子。
京城丞相夫人的私产,七里香铺的胭脂水粉,非常出名,很是受达官权贵人家的夫人小姐欢迎。
好的咱买不起,咱就买最差的。
一路拉到肃城,再出手,赚个十倍差钱,轻而易举。
只是可惜,他家限购!
每人每天,不管何种物品,均限购一瓶!
你买上两瓶,这骡子车的钱也就赚够了。
还有新皇宠妃,柔贵妃的私产,十字绣坊里的八角团扇,也很出名。
可惜,没个百八十两银子买不起。要不然,能赚得更多。
啧……看我,越扯越远。
咱拐回正题。
有一点,得提前给你说明白喽。
白天,你得自己赶车。
其次,你这骡子车,路上得公用,帮着商队拉人拉货。
商队惯例,每辆骡子车,可预留车夫一个大竹筐的位置,用来存放被褥衣服等私人物品。
所以,稍微夹带点不占地方的私货,还是可以的。
再有就是,自带骡子车的车夫,一趟东北之行的工钱,也可提高至10两银子。
荆老弟你的意思呢?”
荆远中将自然心动的不行,立即感激地给出承诺。
“二哥,你以后就是我亲二哥。
只要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能帮的,我一定都帮!”
钱半两眸子一亮,不好意思地搓搓手,连带着声音都虚了三分。
“嘿嘿,我这还真有一件事,需要你点头。”
荆远中将疑惑地看向钱半两,“啥事啊,二哥,你说。”
“嘿嘿,我家小儿子,知道吧!三文,相中你家姑娘了。
你看,咱们做个儿女亲家如何?”
荆远中将闻言,立即低头扒拉原主对钱三文的感官。
长相、性子都肖父,是个机灵上进,能过日子的。
于是便抬起头,笑着回了一句:
“三文是个好的,我确实挺看好的。
不过,这亲事成不成,最终还得看初夏的意思。”
钱半两一听,立马放下了心。高兴之余,忍不住爆了个小料:
“放心,荆老弟,初夏肯定是愿意的。
刚才没你点头,我都没敢说。
两孩子自小就爱待在一处玩。
初夏进英国公府的这些年,两人也一直没断了联系,关系很是要好。
两孩子啊,估计早就看对眼了。
你想想,哪次初夏休息回家,不是三文送的啊?”
荆远中将嘴角抽了抽,终究没能说出反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