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好人。有什么问题,你们都可以随时向他求助,他不会拒绝你们的。”
这时,郑邦彦闲庭信步地走了下来。
只是他的嘴角带着的那抹戏谑,让众人完全拿不准主意。
“哦……”
只有沈致和,意识到一丝的不对劲。
怪不得……
怪不得,郑邦彦从见到池潭开始就一直在冷嘲热讽。
原来这其中是有招子川的原因……
他不会是认为,池潭是招子川那边的人吧?
毕竟池潭之前在论坛里那种热衷于给别人猜测生路的行为,与推行“互帮互助”观念的招子川,在某种程度上,是相契合的。
不难会让人怀疑,池潭就是招子川带上来的新人——说不定真的有这种可能……
不然,池潭是怎么做到每一次都能够快速地解出生路的呢?
莫非她真的是天才?
沈致和现在也有一些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毕竟,大佬身边带几个新人来冲最后的第十二次任务也不是什么鲜为人知的事情。
沈致和眼观鼻,鼻观心,不去触郑邦彦的霉头。
论坛上看起来风平浪静,每个人都在尽力地帮助别人解生路。
实际上,在平静的水下,已经是暗潮汹涌。
如果长时间地泡在论坛里,就能很快发现,这些人是分派系的。
而招子川之流——
在其中,才是真正的异类。
招子川、郝好、冉卓等人——不对,现在又多了一个“池潭”。
“这么想死么?还在这里待着?”
不得不说,郑邦彦的话真好用,这一句话说完,眼前的几个人立马作鸟兽散去。
徒留郑邦彦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抹幽兰的香气。
*
早上7:40。
冯安歌和周延世已经不知道多少次走这个楼梯了,他们已经查遍了整个房子,还是没有什么发现。
“什么都找不到……”
冯安歌眼睛通红,她一想到他们在20分钟之后就要面对死亡任务,她就一阵心悸。
她现在才刚过完20岁的生日,她还年轻,她连祖国的大好河山都没有见过,有那么多的美好都还没经历过……
可是,现在她就要面对死亡。
真的很不甘心啊……
为什么她的人生要这么悲惨。
想到这里,她难受到几乎要哭出来。
“早知道,我就不来看什么艺术展览了,现在连命都——”
可是冯安歌还没说完,周延世就一脸厌恶地打断了她,“对啊!都怪你!早知道,就不该听你的,来看这B展览!”
“现在好了,我们都要死在这里!”
他脸上的神情,是那样的陌生,让冯安歌都忍不住地愣住了。
“你……你是在怪我吗?”
周延世深吸了一口气,压制着不让自己吼出声来,“不怪你还能怪谁?!怪我吗?是我让你来看展的?!”
“你把责任都推在我身上有什么用?明明是你为了赎罪——你能记起同组女同学的生日去组团给她过生日,都记不起我的生日!这不是你说你要补偿我的吗?!”
“你的生日我准备了那么久,你只会敷衍我!”冯安歌只觉得自己眼前的这个男生,越发地陌生,“周延世,你的错为什么要怪我?是我拿刀逼着你来看展的么!!”
明明之前他什么纪念日都还能记得……
以前的他为了见她给她惊喜,连熬了几天的夜去兼职,最后顶着一双乌黑的黑眼圈在宿舍里,昏迷似地连睡了两天。
为什么现在都变了……
“你对我甩脸色看!整天把那破纪念日、狗/日的生日挂在嘴上,一个不对就甩脸色!老子需要你给我过么!艹/你*的。就你*会吵吵吵!”
“你……”
一行泪止不住地落下,冯安歌哭得泣不成声。
他们两个在气头上,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们身后的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
里面黑黝黝的,看不清楚,只有阵阵地冷风,从里面吹出。
周延世嫌怨地别过头去,对冯安歌的崩溃置之不理。
甚至到了根本不愿再看到她的地步,径直地转身,走上楼梯,离开。
“简直王八蛋!我还没有说什么呢!你有什么资格反过来污蔑我?!呜呜呜……”
冯安歌靠在墙边,抽泣着,脑子哭的缺氧,眼前都有些发黑。
她也丝毫没有注意到,她身后的门里……伸出了一双惨败的手……
不过瞬间,墙上的画,被悄没声地换了一幅……
画上,是一个背对着画面的长发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