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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甚至没能在晏行舟的这波防护中冲撞出丝毫裂痕。
他无声地咬了下牙,刚要再次动作,忽然间身子一震,在不断钻入耳膜中的剧烈声波干扰下痛苦地捂住了耳朵,“宿……宿秋阴!可恶,还是……着了你的道!”
回应他的是耳边不断闪过的尖锐风鸣。
全身的黑色皮衣上随之不断地绽开了密密麻麻的伤口,模糊的血肉中渗出鲜血,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刚刚从巨压中摆脱出来的宿秋阴。
下一秒,不等约瑟夫再进行反击,几乎完全充斥着脑海的鸣声让他在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下狠狠地捂住了头颅,胸口几下起伏狠狠地吐出了一口血。
宿秋阴没有再看约瑟夫,而是看向了晏行舟,眉心在此时才无声地皱了起来:“这样故意和他周旋却不动手,你是在等我。”
明明是询问的话语,用的确实陈述的语调。
晏行舟不置可否:“以我现在的身份,应该并不适合跟约瑟夫这种人扯上关系。”
这是在担心给联合署带来麻烦?
宿秋阴险些将这句话脱口而出,但是看了看晏行舟,又看了看被他护在后面的林熄,到底还是没有说些什么。
瞥过一眼表情痛苦地持续呕血的约瑟夫,他道:“他应该暂时没办法再使用异能了,就先留在这里,等处理完里面的污染物再来看要怎么解决。”
林熄瞥见宿秋阴的表情,瞬间了然:“都说宿署长杀人不见血,在这里一比,明明就是菩萨心肠嘛。”
宿秋阴:“在这里拿他性命,最后麻烦的还是联合署,叫到国际异能审判庭才是最好的选择。”
晏行舟适时提醒:“但你也对他动手了。”
“我愿意为自己的所有违规行为负责。”宿秋阴冷笑一声,转身问道,“塞缪尔先生,对此,你应该也没什么意见吧?”
“没有,当然没有。”塞缪尔无辜地耸了下肩膀,“毕竟在各位的面前,我只是一个等待救援抵达的柔弱伤员。”
宿秋阴:“…………”
显然是意识到没必要太过理会塞缪尔,他走到约瑟夫跟前,正欲让他彻底陷入昏厥,眸色豁然一凝。
同意瞬间,现场的其他人也已经觉察到了不对。
林熄的笑容收起的瞬间,就要伸手去拉晏行舟,然而不等触及衣角,便见眼前的人影一闪之下彻底地从视野中消失了踪迹。
一抬眸,不管是不远处的塞缪尔,还是宿秋阴跟半死不活的约瑟夫——所有人都这样凭空没有了去向。
随之而来的是眼前景致的彻底变幻。
就像是完全被落下的幕布所遮挡了视野,又有无数斑驳流动的光在变幻着,随之而来的是仿佛整个世界不断颠倒又颠倒之下的天旋地转。
一切变故发生得太快,全面失重笼罩,林熄这才发现自己脚下的地面也已经不复存在,随之而来的是漫无终点的持续下坠。
直到再次撞击到地面的瞬间,巨大的冲击让林熄的胸口狠狠地涌了一下,不由地吐出了一口血来。
落地的速度几乎可以媲美从数十米的高空坠落,要不是他的这具身体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进行了恢复,就算是寻常的异能者最轻也得落得个五脏破裂,更别说是其他的普通人类了。
玩得够狠的啊。
林熄无声地抹了一把嘴角残留的血液,第一时间是朝周围去寻找晏行舟的踪迹,然而一无所获。
落入他视野中的,是与城堡门外完全不同的建筑构造,以及古色古香巍峨屹立地出于高台之上的那个巨大王座,以及王座上的巨大身影。
虽然是人型,但很显然,这样的体型已经绝对不可能是人类了。
林熄忍着五脏六腑涌上的钻疼感平稳了一下呼吸,全身上下几乎快散架下也懒得站起来了,干脆盘腿坐在了原地,找晏行舟无果后再次将视线投向了那个王座:“如果我想的没错,你应该,就是‘深渊’吧?单独把我弄到这里,是不希望有其他人打扰我们的对话吗,还怪贴心的样子。”
“我确实不希望有别人打扰我们。”
随着王座上的污染物笑起,整个古堡似乎也隐隐地在随之震动,“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人类的执行官,还是,灾厄的宿主?”
林熄想了一下,纠正:“都可以,不过准确点来说,我已经是前·执行官了。”
“……”
“好的,很高兴见到你,人类的前执行官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