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欧阳午让挹江门的部队放行之后,张天海当即就挥挥手命令部队快速前进。
没有理会城中的其余的溃兵与难民,张天海跟欧阳午说了一声之后,就带着部队径直往煤炭港去了,此时,城中的枪炮声以及喊杀声依然是在城中的各处想起。
到达煤炭港时已经是五点零五分了,此时的天色已经慢慢地变黑了,日军飞机的架次也得少了许多,由于有宋希濂的三十六师沿路警戒,故此时的秩序还算好,沿路上并没有发现溃兵的踪影。
此时煤炭港中已是空无一人,只有那堆积成山的煤炭根本来不及运走,走到煤炭港之中才发现两艘双层小火轮正在船港之中安静的等待着,旁边有两百多艘小渡船,已经有约莫两个连的官兵在控制了,他们是长官部的直属部队,从他们的佩戴的袖带就可以确定了。
“前面的部队,我们是第三战区直属第一团的部队,现在奉长官部的命令前来渡江,这是唐长官的命令。”张天海是直一团的军事主官,交涉一类的任务自然是交由他去干了,其他人也不够格啊。
守备煤炭港渡口的部队见来人是个上校团长而且他们的手臂上一样也套着和他们一样的袖带,所以也没有为难,阅过唐长官的命令之后就开始放行了。
那两艘小火轮一艘挤满了可以乘坐七八百人左右,再加上那两百来艘小渡船,每艘小渡船大概都可以坐5-6个人,一次基本上可以将直一团的主力也运了过去,就是很多枪械没办法搬走,所以张天海当即绝对分成两批过去,一营二营以及团部机关、各直属部队以及各营的机炮连在第一批直接运送过江,若有空渡船位置,则让三营的官兵上去,争取在第一次渡江时就将直一团的绝对主力运送过江!
在张天海的安排中,他是与团特务连留守最后,到四营的官兵也全部上船才一起走。
是啊,直一团账面看上去只有三千余人,辎重连,迫击炮连,以及团部小炮连、再加上各营机炮连,这些部队的武器装备可都是占地方极多的。
至于那些小渡船,也只能完全坐人了,而且是按坐满六个人来算,毕竟到现在的这个境地了,哪怕是挤一挤,多一个人过去,就是多一个人活下来。
“老张,咱们这怎么安排?”郭其亮问了一句,毕竟是张天海去的开会,具体细节只有后者自己知道该怎么安排。
只见张天海咬了咬牙,说道:“全团四个营的机炮连全部扣下,与辎重连、小炮连、迫击炮连、通讯连上右边的那艘火轮!一营以及团部各机关上左边的火轮,二营以及三营的官兵则坐渡船过去,每艘渡船坐六个人,看看能不能坐满,四营和我以及特务连的官兵跟下一趟的船过去,就按这么来执行吧。等过到那边之后,部队归你指挥,倘若这边发生什么变故,部队由你全权指挥!若是长官部的长官在天亮之前还没有过到对岸,你们就径直开向徐州,我会来徐州找你们。”
郭其亮听着张天海的话,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可是他又说不出来,于是他想了想,说道:“老张你是团长,咱们直一团可以没有我这个参谋长,但不能没有你这个团长的指挥。”
张天海拍了拍郭其亮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别说那么多了,其亮兄你的才华不下于我,就别再自谦了,玉麟身为一团之长,断然不能在任务没有完成之前,离开这里,等到四营过去之后,我自会过去找你们。现在战场局势瞬息万变,我对战机的捕捉能力可比你强多了,再说了,我不在团部的时候,你不也把部队指挥得挺好的么?执行命令吧!”
听闻张天海所说的话,郭其亮也无法反驳,只得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与张天海一起指挥部队登船了。
只是郭其亮万万没想到的是,张天海这家伙连他这个相识多年的工作搭档兼革命战友的黄埔老同学给骗了。
幸好直一团本来就是老兵居多,在张天海和郭其亮两人齐力协力地整顿下,这些日子的长进可不是一般快,他们只有了五分钟时间就完成全团的队列调整,然后开始了有条不紊的登船秩序。
正如张天海所预想的那般,团部直属部队再加上各营的机炮连,刚好把除一营以及团直属机关人员乘坐之外的另一艘渡轮给挤满了,而一营再加上团部直属机关人员刚好能将左边的渡轮坐满,别忘了,这个团部直属机关里边可还包括了一个宪兵连呐……
就在张天海的直属第一团开始登船的时候,粤军的两支部队——叶肇的第六十六军,邓龙光的第八十三军也开始了撤退顺序。
教导总队的马威龙第三旅见到第六十六军整整齐齐地出了太平门,然后朝东北方向去了,询问去向,也是拒不回复,所以教导总队第三旅的兵也并不知道这支广东部队究竟是去了哪里。
教导总队第三旅旅长马威龙在得知这一情况之后,立马派遣联络官到驻防友军的第八十七师第二六一旅旅部向时任副师长兼二六一旅旅长的陈颐鼎告知了这一情况。
同时,教导总队第三旅也在旅长马威龙的指挥下向左边的铁路方面靠近。
已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