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宪兵连长率部杀到燕莺楼外之时,只见燕莺楼的大门口早就被约莫是一个连的士兵给站岗围住了。
见多识广的宪兵连长一眼就识穿了:这群士兵绝对是那名违反军纪的高级军官的卫兵!
宪兵连长眉头轻轻一皱,上前大声喝问道:“你们是哪个部队的?!”
第七十一军警卫营长王敬直眉头一皱,可是没有几个人敢对他这么吼的,他一看这不是洛阳城中的宪兵部队么?看他们的白色袖带就知道了。
但是,区区几个宪兵在王敬直严重算得了什么?打淞沪会战的时候,打南京保卫战的时候,成千上万的日军部队他都未曾惧怕过,更何况区区几个宪兵?
嗯,不错,一个连的宪兵和一个排的宪兵区别并不大,反正要是动起手来,他们这个警卫连,绝对能在最快时间内解决战斗。
“你们算什么东西?!就一群连战场也没有上过的沙雕玩意儿,敢对老子指手画脚的,你他妈算什么东西?!”王敬直怒吼了一句,他可不怕什么宪兵不宪兵的,在这个有枪就是草头王的时代,很明显他们第七十一军警卫营,那可是一个相当强大的存在。
讲真的,自从祝绍周祝长官就任洛阳警备司令之后,这宪兵连连长,还没有遇见过如此狂妄的人,就算是有这么狂妄的人,那也被祝绍周长官治得是服服帖帖的了。
宪兵部队向来都是被祝绍周祝长官十分重视的,骤然有人在这里这么狂,宪兵连长眉头一皱,轻轻挥了挥手,示意手下该干活了。
这些宪兵跟了连长这么久,不可能不清楚连长这个手势的意思。
于是乎,“咔咔”的声响发出,一阵子弹上膛的声音发出,宪兵队的官兵们直接将枪口指向了这些第七十一军警卫营的官兵们。
宪兵凶,第七十一军警卫营这些跟随王敬久在淞沪战场以及南京战场上存活下来的老兵,那可是相当凶悍的,他们立即也跟着把枪举了起来,指向了这些宪兵。
“你们想干什么?真想在这洛阳城火拼?”王敬直眉头轻轻皱了起来,这可不是他预想中的结局——很明显,他遇上硬茬子了。
遇上了硬茬子,那这事儿就得慎重起来了,很明显别人不怕事儿,背后应该是有洛阳警备司令祝绍周祝长官在撑腰。
可是,祝长官不好惹,难道王敬久王长官就好惹吗?可别忘了,王长官现在麾下可是有四万大军,整整一个军的兵力呢,这是好惹的人物吗?
想到此处,王敬直就忽然开朗了。
王敬直的嘴角轻轻地泛起了一个弧度,此时的他,确实有些狂,自从八十七师成军以来,就没人敢踩在头上过。
可别忘了,第八十七师前身,可是国民警卫军第一师,可以说得上是蒋介石的御林军,就这等部队,他们不骑在别人脖子上拉屎就不错了,还有人敢太岁头上动土?
于是乎,王敬直决定,要让他们这群没有见过世面、更没有上过战场的“土包子”宪兵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野战部队,什么是真正的国军王牌!
“我倒想看看,是哪一支部队敢如此大胆,直接跟宪兵队对着干!如果再不让开,我们宪兵队,将以军法处置!”王敬直脾气硬,可是宪兵连长也不是善茬,直接进行了警告。
就在这时,燕莺楼的大门打开了,已经是满脸口红印、衣冠不整,且喝得是醉醺醺的王敬久走了出来。
“发生了什么事儿?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吧!”此时的王敬久还有一些理智的,毕竟发生了什么事儿的话,传出去对他的名声也不太好。
可惜,今天王敬久王大军长的运气貌似并不是那么好,他遇上了一个愣头青。
更为准确地说,是十分负责任的宪兵连长——试问,要是洛阳城里边每个高级军官而仗着自己的官职高,是实权重而为所欲为,这洛阳城得乱成什么样儿了?
于是,这位十分负责任的宪兵连长,就大声说了一句:“来人,把这名夜宿青楼的长官抓回警备司令部,等候处置!”
“是,连长!!”
这做长官的愣,当大头兵的就更愣了,在听到连长的命令之后,他们立即冲向了王敬久,只可惜的是,还没有冲到王敬久的面前,他们就被拦住了。
宪兵连长的这个举动,可是彻底的把王敬久给激怒了,他堂堂一个第七十一军的军长,麾下的两个师可都是曾经国民警卫军里边分出来的两个师,要是就这么被宪兵抓走了,他的面子何在?还有何面目在这洛阳城中混下去,还有何面目面对第七十一军上下的官兵?
王敬久本来就喝了些酒,脑袋就有些混混沌沌,懵懵懂懂的,在这酒精的激动之下,他做了一个举动:“宪兵?宪兵算什么玩意儿?!老子在前线打仗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里玩呢!王敬直,立马集合警卫营,把这群鸟人的械给缴了!”
“是!长官!卑职立马执行!”王敬直本来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那一类人,现在是得了军座的命令,他就更不怕闯祸了:反正天塌了,有个儿高的顶,这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