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李韫珩就如那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被烫得团团转的。
说着,李韫珩就拿起电话机拨了前线的电话:“喂,我是军长李韫珩,马上给我接第一六七师师部!”
没过一会儿,电话就接通了。
“薛蔚英在不在,我是李韫珩,马上让他给我接电话!”拿起电话之后,李韫珩是直接以命令的口吻说话的,很显然,他的心情很不美丽。
只听电话的那头说道:“喂,军座,卑职就是薛蔚英。请您指示!”
“薛师长,你听着,你的那两个团,必须是不惜一切代价发动猛攻!否则,你我丢失马当要塞的罪责,要是真的追究起来,恐怕真的人头难保了。”李韫珩十分严肃地告知了薛蔚英这个残酷的事实。
“是!军座!卑职明白了!”电话的那头,薛蔚英也是心头一阵凛然:他知道,李韫珩说的也是大实话。
所以,薛蔚英已经打算好了,要不惜一切代价,要夺回马当要塞!
马当要塞的存在,已经关系到他们的生命安全了。
要说薛蔚英的心情,估计是和鲍长义当时被李韫珩这个坑货给坑了的心情是一样的,李韫珩的亲人已经在他的心中无数次被发生超友谊且不正当的关系了。
可是就算是无数次问候李韫珩的家人,那又如何?该上的还不是得硬着头皮上?所以薛蔚英给他下属的那两个团下的可是死命令——不惜一切代价,夺回马当要塞!
无数第一六七师的官兵,正在冒死发动冲锋,他们将为他们愚蠢的那两位指挥官去买单!
马当要塞建立在半山腰,依靠着天然的地势居高临下,通过狭窄的机枪口在向山下射击着。
“冲!人死卵朝天!咱们就是死,也要把这些该死的小鬼子赶出中国!!”一名身材并不算得上是高大的军官在大喊着。
第一六七师第三一三团的官兵在疯狂冲锋着,可是悍不畏死就不一定能够代表着胜利。
瞧着冲锋路上倒下的尸体便能知道了——这一路可谓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一缕缕暗红的血液顺着这石头山蜿蜒流下,又在这凹凸不平的地面上,流下了一个个小水窝般的形状,就连空中也充满了淡淡的血腥味。
除了血腥味,还有的就是硝烟味了,除此以外,好像也没有太多的东西了。
这就是战场,真实而残酷的战场!
那名身材不算是高大的军官叫做郝梦书,他是第三一三团的一名营长,和所有第十六军的军官一样,他当时也收到了军座李韫珩的邀请,去参加了“抗日军政大学”的结业典礼。
可是就是身处了于香山、香口一线的第三一三团部队也有不少军事主官去参加了这一场结业典礼,所以才导致了香山、香口阵地的丢失。
很不幸,郝梦书的部队当时也遭到了日军的攻击,只是幸运的是,他的部队并不是在香山、香口的第一线,所以损失才相对少了许多。
但这也不是完全地就说明了郝梦书的这个营就废了,起码在进行部队收容以后,这支部队的战斗力还是存在的,而且在实力保存方面也是相当不错的。
现在郝梦书要做的,唯有是戴罪立功了,他必须要带领着部队第一线,光复马当要塞。
然而,理想是丰满的,可现实却是骨感的,部队在日军的凶猛火力之下仍是付出了巨大伤亡。
不是郝梦书不想打好这一仗,而是因为己方部队在射击精准度以及是在火力方面都与日军有着极大的差距。
看着自己这些朝夕相处的弟兄们一个个倒下,可是他却是十分无能为力,心中一股无力感泉涌而上。
郝梦书钢牙紧咬,他想为这些弟兄们做些什么。
“机枪手!快跟上!把火力对准小日本的机枪口,别让他们的子弹能肆无忌惮地向外射击!!”郝梦书大吼着,由于现在噪声极大,他不得不大声吼了。
到处都是枪声,到处都是爆炸。
很快,就跑过了一个机枪手,然后朝着那狭窄的机枪口发动着火力打击。
只可惜的是,这机枪手在枪法上貌似是存在着一些问题,比如说,大慈大悲枪法,人体……不,是目标描边大师的称号是可以放在他身上的。
看着这一幕,郝梦书也是感觉到十分无奈,的确,第十六军是有一个六门制火炮的炮兵营,可是这些炮兵的火炮可没有集中在这里,而是摆在了马当炮台的进攻方向。
哦,马当炮台的进攻方向即为长山阵地。
热情总是有限的,没有人能在这等的情况下撑得很久,这不?国军部队很快就攻不动了,停滞在原地,畏葸不前。
身后,是薛蔚英的督战队,郝梦书已经是退无可退了。
对于一个中央军校第八期生来说,黄埔精神可仍是深深印在脑海里边的。
郝梦书咬了咬牙齿,心中却是如天人交战办纠结。
“弟兄们,身后就是我们的督战队了,我们已经退无可退了!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