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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罗非鱼带着小琉璃牵着醉醺醺的马户踏雪离开雪落山庄。
原本听说秋露白,担心他是天启城的人,会认识自己。
见状,萧瑟不由松口气。
“十二两,老板,欠我们的月钱该发了吧?
还有客栈,有了钱,终于可以好好修葺。”拿着几块银子,店小二没急着撤去桌上的残羹剩饭,期待看向萧瑟。
“月钱你们自己扣,至于修葺客栈。
没听刚刚那位客人说,我们这是风雅,风雅,还是风雅。
修好了,还哪来的风雅。”无视店小二满头黑线,萧瑟淡定上前拿走十两塞进衣袖:“剩下的你们自己分,多余的算以后月钱。”
“你个吝啬鬼,属貔貅的吧?”心里腹诽,店小二赶紧和几个同伴把剩下的二两银子平均分了。
罗非鱼离开,好巧不巧与一名穿着红色衣服,背着长条盒子的年轻少年擦肩而过。
“好大的酒气,不止人,驴也喝酒了?”回头看向远去的二人一驴,雷无桀摸了摸肚子。“好饿,得赶紧找点吃的。”
主角团第一次汇聚的破庙,因为来过一次,罗非鱼牵着醉醺醺的马户兄弟很快找到。
“主人,找地休息为什么不在中午那客栈?”望着脏兮兮的破庙,小琉璃打量几眼自己身上干净的白袍,只觉心累。
“睡觉的地方而已,别那么挑剔。”松开马户缰绳,罗非鱼挥挥手,就简单清理出一片干净区域。
也就在他挥手的同时,小琉璃身上放出金光,将二人包裹。
“到处都是灰,真不明白您什么脑回路。”
“我什么脑回路不用你管,好好搭帐篷暖被窝才是你该干的事。”罗非鱼翻个白眼,取出帐篷扔给小琉璃,自己则在破庙不停打量。
很快,几根破木头就被某人搬到一起。
小琉璃轻车熟路将小帐篷摆放好,又撅着屁股在里面铺上被子。
“啧,自己养,屁股还是不丰盈,没前途。”摇摇头,某人一脸嫌弃收回视线。
啪的打个响指,堆放在一起的木头中心燃起不大的小火苗。
很快,最中间几块木头被火苗点燃,冒出缕缕轻烟。
铺好被子,小琉璃回头看着燃起的篝火,一双丹凤眼同样透着嫌弃。
“篝火,篝火,就知道篝火,也不怕一把火把破庙点了。”心里腹诽,小丫头褪下鞋袜,自顾着钻进帐篷:“奴婢给您暖被窝,外面您自己忙着。”
褪下白袍,红色练功服,只留白色内衬的小琉璃滋溜钻进被窝。
“好凉。”
冰天雪地,篝火刚刚点燃,被窝自然没什么温度。
正想着要不要只暖自己一边,不去被窝另一侧,外面突然传来咯吱咯吱,车轮碾过积雪发出的声音。
“有人,正在靠近。”耳朵动了动,女孩赶紧坐起身,一把扯过刚褪下的练功服套上。
想了想,撩开帐篷帘,麻利穿好鞋袜。
女孩的脚丫可不是谁都能欣赏,不确定外面情况,她可不敢继续躺着。
望着破庙隐隐透出的火光,将马车赶进院子的唐莲赶紧拉住缰绳。
一路来的截杀,让他不得不谨慎。
“冰天雪地,外面下着鹅毛大雪,里面的人是单纯躲避风雪还是另有所图?”抬头看看天空盖顶的云层,看了看脚下积雪厚度,脸上露出挣扎。
“附近没有其他落脚点,再走,怕是不被人截杀,我也会冻的失去大半战斗力。
进去吧,希望只是躲避风雪的人。”心里叹口气,唐莲一手夹着指尖刃,小心翼翼牵着马车来到后院。
破庙内,罗非鱼望着从破洞如鬼魅进入坐在泥象旁的白发人,陷入沉默。
小琉璃不知什么时候站在篝火旁,打量着地面。
发现到处都脏兮兮,干脆一屁股坐罗非鱼腿上。
“主人,明天咱们住客栈吧,奴婢想沐浴。”
完全无视偷偷进入大殿的白发仙,小琉璃搂着罗非鱼脖子,将头埋进人胸口撒娇道。
正殿内一男一女没发现自己,白发仙随即收回投向二人的视线。
打量着窝在草堆呼呼大睡的驴,对两人警惕更低。
“我也是太敏感,几十年就没听说有谁骑驴闯荡江湖。”心里自嘲,看了眼窝在男人腿上的小姑娘,白发仙微微一愣:“刚才没注意,这小姑娘除了年龄对不上,越看越眼熟。”
二十多年前,一个破坏了天外天在西南道布局的红衣姑娘不由浮现在脑海。
“同样的丹凤眼,眉眼最起码有八分相似,就是年龄小太多。
即使放到二十几年前,那位姑娘也要比她大个七八岁。”想到年龄问题,再次苦笑:“怕是真老了,这趟来北离居然不止一次怀念起曾经的故人。”
听到外面踩在积雪上的脚步声,白发仙收回注意力。
正殿木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