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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什么,问道:“前几目探望时,冉大人看到我情绪激动,指着我说有鬼,救命,这说明什么?耶律尧不假思索道:“发疯前的所看、所见、所思、所想,是最深刻的。极有可能他被人毁了穴位前,正在思索与你有关的事情,当然,更有可能是.....他顿了顿,宣榨接过话道:“凶手.....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人的话,在他动手前,提过我?
耶律尧黑眸沉沉,在灯火微弱黯淡的室内,也显露出几分危险冷凝,他寒声道:“很有可能。而且结合那些反诗,他八成冲你来的。宣榕沉思道:“那这人肯定极为熟悉朝堂啊。否则不会选冉大人出手。论任职,冉乐在刑部扎根几十年;论资历,他也算历经两朝,说话做事都有一定分量;论这么个人跳出来支持我的可信度,也同样很育,我和冉大人虽然直接接触不多,但庭芝同他关系很不错,其父之前也在刑部为官的,和冉乐旧识。
耶律尧见她手握成拳,抵唇沉思,便随口问道:“要不要把他唤醒,问问情况?
宣榕失笑:“之前来探望他时,又不是没问过,没问出什么来。让老人家歇息吧。”又想到耶律尧那句“基本没救”,不由心底发涩,喃喃道:“若是冲我来的,再大人可是无妄之灾了。”也不一定。说不准就是想让冉乐抄家呢,别往自己身上扯因果。”耶律尧漫不经心笑了声,按住冉乐颈肩穴位,道,“还有,我说的问话,不是简单问话,而是用蛊控来问他,说不定有奇效。宣榕:“..
她向来温婉的声音里,难得多了几分严厉:“不行。温师叔说你现在病入膏肓,经脉淤堵,用一次得少活一年。怎么可能?若真如此,那他去年哪怕使上一回,就得一命呜呼。耶律尧道:“他胡说八道。只是不能连着用,怕自己会.....宣榕打断他:“耶律,你过来。
很严肃的神色。
她肃然端重时候,有种生人勿近的清冷疏离。再加上天横贵胄出身,从小一呼百应,这么不苟言笑冷淡看人时,威压十足。耶律尧顿住,还是收手,走了过去。听她正色问道:“你到底是不是来我齐看病的?"
”.....”耶律尧敛眸遮住眸中情绪,“是。
宣榕便道:“那请你遵守医嘱。
耶律尧道:“好。
宣榕终于温软了语气:“温师叔看着阴晴不定的,做事也稀奇古怪,但医术确实没得说,我小时候风寒也多亏他帮我吊命。他说最迟翻过年来,可以帮你拔出蛊虫,不过届时可能要回鬼谷操作。耶律尧缓缓点头:“.....嗯。
宣榕这才放了心,转过头,见冉乐躺在床上,一副病骨支离的模样。
她轻叹了口气
这趟来的不算徒劳。至少能知道冉大人是被害的
不会被扣上谋反重罪,也不会成为压下此事的牺牲品
就在宣榕打算结束今晚行程时,床榻上忽然传来呻|吟。老者的喉咙也嘶哑难听,犹如干枯的树枝在地上划过痕迹,夜深人静时,简直能让人惊得竖起一身汗毛。安神香的熄灭似乎让他重新亢奋,几声大叫后,冉乐直挺挺地从床上坐起,弧度板正僵硬
“冉大.....”宣榕刚想唤他的声音顿住了,“您别一一
“鬼.....有鬼....”只见冉乐惊恐地指着她,尖叫起来,一只手不停地抠挖喉咙,另一只手抓起就近的物体就往外砸可这些时日,能砸的东西都被砸了个干净,在这个房间里,花瓶、屏风、书卷都不见踪影
宣榕暗道不好,那近手的就一个香炉
果然,下一刻,那鎏金兽炉就被疯癫病患,大力扔出。香灰铺天盖地,撒的满室都是,仿佛雪落,尘埃一般降下耶律尧脸色一变,抬手捂住宣榕口鼻,同时也屏气凝神。
可有的致狂药草,本就不仅仅通过呼吸,肌肤也能侵入。特别是对于一一正如他方才所说一一已有病苦之人。这个剂量的曼陀罗,几乎立刻让耶律尧眼里出现幻觉,重瞳隐闪。
少女和那道幻觉重叠,同时开口:“耶律,你怎么了?
耶律尧咬紧牙关,退后半步。知道撑不了太久,当机立断,闪身来到冉乐榻前,按住他的昏睡穴。冉乐立刻软倒,被耶律尧胡乱塞回被褥里。头痛欲裂,数不清的记忆在脑海里翻滚重叠。红色、蓝色、绿色、藏青、玄黑、深紫一一通天壁画上佛陀怒目圆睁,背景色彩浓稠,搅动如云雾,凝成一种扭曲鬼魅少女和幻觉又同时开口了。
这次道了不一样的话,
“我方才着到你眼晴好像不大对劲早事发了吗2
幻觉却脚步轻盈地走到他面前,像是披着月光而来,身后壁画上神女飞天舞动,而她轻纱综绕,眉心朱砂艳得仿佛滴出血来,踮起脚尖,笑盈盈道“你既然这么喜欢我,为什么不对我做些什么?
耶律尧瞳孔骤缩,喉结微滚,冷冷道:“让开。
即使是幻觉,他也说不出“滚”字。想像以往一样,拔刀抵砍,却又听到另一道更温和疏离些许的声音:“要是实在不适,在冉乐府上歇一晚也无妨。就算我们被发现擅闯了,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