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筑基真人面前,语气带着哭腔的苦苦哀求道:
“玄铭师伯,我兄长还在里面没有出来,求求您出手,再把空间裂缝打开,让他出来,求求您了,求您了!”
数位筑基真人扫了四周的弟子一眼,皆是摇头叹息。
“秘境出现特殊变化,我等会调查清楚,给你们一个交代,待在里面的弟子,不一定会丧命,你们暂时不必过于伤心。”
“等过两日,我等再打通秘境,还是有希望把里面的弟子带出来。”
玄铭长老示意身边的管事,扶起下跪的弟子,同时扫了一眼其余哀求的弟子,简单的劝慰了两句。
只不过他说话时底气略有不足。
显然玄铭长老也清楚,还待在秘境里的弟子,生还的希望已经很小。
但为了安抚弟子,他还是不得不说一些劝慰的话。
其余势力的筑基真人皆是如此。
看着眼前的一幕。
钟依云眸光微微下垂,下意识的试想了一下“陆云琅”没有出来的场景。
念头刚升腾起,她心中猛然涌现出亲人要离自己而去的恐慌。
仿佛有种世界失去了光彩,举目无亲,只剩下自己孤零零一个的感觉,孤独,悲伤的感觉萦绕在心田。
这等感觉,以往从未出现,让她不由自主的伸手攥住了姜琼的衣袖。
在千衍门待了数年,姜琼还是第一次看到钟依云做出这么亲密的举动。
“嗯?”
他目光忍不住一惊,下意识的发出一声疑惑的声音。
随着姜琼的声音落下。
钟依云骤然惊醒,赶忙松手,螓首低垂,眸光看着自己的裙摆,白嫩的面容略有丝丝尴尬的红润。
这等尴尬,倒不是男女之情的尴尬,而是有种不知道如何面对亲情的尴尬。
好在这等情绪没有持续太久。
等到部分弟子的情绪稍稍平复,玄铭长老对着身边的管事出言道:
“召集弟子集合,乘灵舟回宗门,试炼之事因特殊情况取消。”
数位管事闻言,全都领命,各自去召集弟子聚集到一起,有序的登上灵舟。
“走吧,该乘坐灵舟回宗门了。”
姜琼看了眼钟依云,意识到她跟“陆云琅”之间的关系,算是彻底缓和了。
如果说陆家族长布下的谎局,以及故意留下的线索,是情绪缓和的导火索的话。
那么这次阴差阳错的秘境之行,就是一把火,直接引爆了情绪,消融了两者之间如同冰山的隔阂。
“嗯。”
钟依云轻轻颔首,跟着姜琼走上了千衍门的灵舟。
跟来的时候一样。
回去时千衍门弟子都去之前的雅间。
姜琼走到自己的雅间门前,转头看向一直跟着过来的钟依云,疑惑的问道:
“你不回自己的雅间吗?”
钟依云抿了抿润泽的粉唇,传音道:“我有些问题想问你。”
姜琼闻言,顿时认真了起来,意识到接下来得完善陆家族长布下的谎局。
他表面神情不变,传音道:“你想问什么问题?”
钟依云眸光低垂,出言道:“在来到千衍门之前,有关你的流言,都是真的吗?”
姜琼短暂的沉默了一会。
钟依云的这段话,表面上看只有一个问题,但实际上有两个。
一个是明面上的,陆云琅在来到千衍门前,是否做过一些恶事,是否如传言中的一样,恶迹斑斑。
第二个问题,隐藏的比较深,就是陆云琅在千衍门里表现出的性格和做风,怎么跟传言中的有些差别?
这些问题,姜琼很早前就细细思索过。
他的战法就是说些似是而非,故弄玄虚的话,不给直接的答案,让钟依云自己去琢磨。
秉持着这个想法,姜琼结合陆家族长的谎局,传音道:
“因为身份,我不可避免的来到了陆家的权力漩涡中心,这就导致有些事情,我必需得做;有些事情,我尽量避免去做;”
“但同样有些事情,我不得不去做,为了亲人,哪怕昧着良心,都得去做。”
“每一件事做过之后,我都会反思,会尝试着去补偿,同样也会痛苦、后悔。”
“我时常在想,如果有些事情,我再拼尽全力一点,结果会不会不一样,但很可惜,很遗憾,上天没有给我重新来过的机会。”
姜琼说到这,不由得低声叹息一声,语气中饱含着无奈、痛苦、心酸、以及对自身的讥讽和嘲笑。
仿佛过往做的错事,都是迫不得已,有些事更是昧着良心,为了保护亲人,不得已而为之,非自己本意。
这里保护亲人,变相的完善了陆家族长的谎言,解释了陆云琅在钟依云年幼时候,为何一直都是纨绔模样,对娘俩不搭不理。
故意纨绔,都是伪装。
而语气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