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里非常安静,偶尔有女护士出入,有的打量边沐几眼,大多数都视而不见。
边沐站那儿正揣摩朱顶顶的伤情,就见楼道另一头走过来一位病人家属模样的女士,三十出头的年纪,一米六几的个头,体态偏瘦,身着羽绒服,款式老旧、颜色偏深,双手各提着一大一小两个暖水瓶,看步态,好象有些吃力。
边沐心善,想着闲着也是闲着,紧走几步打算帮那女的将暖水瓶给她拎进病房。
二人相向而行没多远,就瞧着那女的右腿膝盖一软,打了个趔趄,边沐急抢了几步,眼疾手快地接住一个暖水瓶,另外一只手抓住那女的左上臂向上一提将其搀扶着靠了墙。
“你没事吧?”
那女的警惕地打量了边沐眼,眼神显得有些冰冷,随即轻轻耸耸肩甩脱了边沐的帮扶。
“谢谢!我没事,暖壶给我!”
“哪个病房?我帮你拎进去吧!又不费什么事,你这肝肾两亏的症状可不轻呐!得抓紧时间治治了,再要发展的话,你不一定扛得住!”
“不劳你费心,把壶给我!”那女的并不领情,眼神里丝毫没有流露出半点信服的神色。
如此不近人情的人还真不多见,一时间,边沐顿觉有点尴尬。
“这壶你们可是交了押金的,这要把瓶胆摔碎了,至少得赔50块钱,你可想好了。”边沐笑着来了这么几句。
一听这话,那女显得有些紧张,眼珠转了几圈,不再坚持自己提拎暖水瓶了。
“把那个也给我吧!举手之劳而已,别那么紧张!”说着话,边沐就手接过暖水瓶跟在那女的身后朝前面病房走去。
那女的扭头看了边沐一眼,再不多说什么,径直走进517病房。
“哦!跟朱顶顶一个病房,她不会是朱家什么人吧?”想到这儿,边沐快步跟了上去。
“放地上就行,谢谢!”言语间,那女的口气不象刚才那么生硬了。
“果然是朱顶顶的亲属。”想到这儿,边沐将两个暖水瓶就手放在那女的指定的地方。
“好巧啊!我姓边,专程过来探望朱先生的,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们。”边沐笑着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
一听这话,那女的顿时变得警觉起来。
“你哪头的?!来这儿想干嘛?”
“我是郑轻奎先生的老街坊,也是个中医医生,朱先生这不是一直昏迷不醒吗?我过来看看,希望可以帮到你们。”
“就你?!快拉倒吧!你放心,我们绝不调解,姓郑的要是不把牢底坐穿,我改你的姓!你快走吧!下回别再来了啊!否则,我可骂你八辈祖宗了。”那女的立马就翻脸了。
“您别生气!照顾你情绪,咱长话短说,朱先生要是别的病我还真不一定有把握,眼下他所受这种外伤除了我别人还真治不了,您要不信,可以把这家医院的主治大夫请过来,当着您的面,我详细解释一下,他们就知道咋回事了。”
“切!看你人长得有模有样的,说起话来怎么这么不着调呢!吹牛谁不会啊!懒得搭理你!快走吧!”刚才还残存的一点好感这下全没了,那女的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虽说刚上班没几年,边沐成天待在医院,跟眼前这位比起来,更加刁蛮无理的病人家属他也见得多了,心理上早就脱敏了。
“呵呵……我跟郑轻奎先生非亲非故的,大老远过来无非就是利用休息时间帮个忙,你们这边也是直接受益者,既然你态度这么坚决,那我这就回了,不过,有几句话我得交代清楚,以你目前的身体状况,今天不算,打明天开始,不出4时,你一准得住院治疗,到时候,你们就花钱雇护工两头照顾吧!”说罢,边沐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病房朝电梯间走去。
闻听此言,那女的当时就愣在那儿了,半晌脑子也没反应过来。
医院电梯使用频率自然比别处要高一些,边沐等了半天,三部电梯没一个能进的。
“等一下!”那位朱顶顶的亲属到底还是追了出来。
“怎么?想通了?”边沐笑着问道。
“你确定我不是腰腿骨头上的事?”那女的以一种质疑的目光注视着边沐,不过,透过她疑疑惑惑的眼神看得出来,她心里已经开始打小鼓了。
“腰膝酸软只是症状表现而已,骨质方面你的情况也不是很健康,不过,那不是主因,主因在肝肾两亏,肝脏受损在先,气血逆行,继而引发肾气乏虚,一开始,你也就是耳鸣不断,估计你以为就是简单的上火,也没吃药,后来越拖越严重,大有肾气难继的趋势,你爱人这一躺倒,急火攻心,再加上过度疲劳,肝气郁结、肾气虚乏进一步加重,我不是吓唬你,再过几天,饮食、睡眠都会变得更加异常,到那时,元气大伤,你且等着住院观察吧!”边沐也不急着上电梯了,站那儿如实警告了那女的两句。
听完边沐的解释,那女的脸上顿时开始变得阴睛不定,眼珠转来转去的显得有些惶恐。
边沐猜测,他的望诊基本上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