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海酒店”12层楼道,三部电梯间前都排着三五成群的乘客,男男女女的,清一色都不是普通市民的衣着。
扫视了几眼,边沐没瞧见黄伯喜的身影。
平时闲聊,边沐得知,长年以来,黄伯喜最多也就是练练“易筋经12式”、“八段锦”、“五禽戏”……之类的健身功,体质比同龄人那是强健多了,不过,黄老爷子身上没什么功夫,腿脚快不到哪儿去。
看眼前这意思,黄伯喜应该是顺着扶梯下楼了。
边沐身具一些粗浅功夫,顺着楼梯追赶一位七旬上下的老人家应该不是问题,健步如飞,边沐朝楼梯口走了过去,无意间一瞥,咦?!就见黄伯喜这会儿四平八稳地坐在一则小厅休息间沙发上。
四目相对,黄伯喜脸上浮现出几分似笑非笑的神情。
“黄老!您这玩的是哪一出啊?”调转方向,快步上前,边沐走到黄伯喜跟前笑着问道。
“我不这样,你能追出来?哈哈哈……这儿不是说正经话的地方,回去拿上你那份,还有你的行囊,咱爷俩救他一条命,就拿他这点东西,真是便宜他了!”
“您没生气啊!呵呵……那咱楼下碰头?”
“后街有个老茶馆,开办了一百多年了,‘水煮浮生’,老板是我一晚辈,二楼等你!”说罢,黄伯喜起身朝楼梯口走去。
这时候,边沐才注意到黄伯喜手上一直握着那个长条形礼盒。
自嘲地笑了笑,边沐返回豪华包间,跟丹尼尔先生客套几句,毫不客气地将自己该得的那份礼盒装进双肩背包,声称得下楼礼送黄伯喜回家,不然,他不放心。
挥挥手,边沐背着包、拎着一大袋子药材、山货离开包间顺着楼梯一溜烟地离开了“悦海酒店”。
……
后街是条陈年老路,清一色大青石垫道,虽有多年整修痕迹,古朴苍然的厚重历史感还是在脚下铺垫得满满当当,边沐喜欢周边的气氛。
“水煮浮生”很好找,横竖两块古铜色木质招牌,透露出百年年轮的时代印记,横着的那块是正匾,颜体正楷,“水煮浮生”四个浮雕字体,苍劲华然,古意森森,看着就有种历史变迁我仍在的厚重、自然、超然;竖着的那块是副匾,阴刻体文字,行书,上书“陆羽遗风”四个大字,一看这家不是卖茶叶的也是开茶馆的。
往门前一站,边沐抬头观望了一会儿,嗯!挺有趣的一家老茶馆。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黄伯喜,黄老先生是不是二楼?”边沐笑着打了声招呼。
“在的,在的!黄老伯的朋友是吧!请进!203,阴面房间。”一位中年女服务员十分客气地回应道。
“谢谢!”说罢,边沐直接上了二楼。
“丹尼尔没说啥吧?”一进门,黄伯喜笑着问了问。
“就客气了几句,啥也没说,临出门的时候还叮嘱我把你照顾好来着,呵呵……”说着话,边沐就手从手提袋里摸出那根17节“黄金”药材,上面包有透明塑料袋。
就手接过,黄伯喜对着阳光观摩了片刻。
“好东西!野生的,哪淘的?”
“宁国寺!这玩意搁我手上也是浪费,您老收着吧!”
“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你母亲最近调养得怎么样了?”
“凑凑乎乎吧,我妈的麻烦全在心脉,她要强,性格这东西,很难改的。”说着话,边沐落座给自己倒了杯热茶,端起来喝了两口。
午饭吃得有点腻,抓紧时间喝点茶缓解一下。
“脉弦过盛?还是频率不均?”黄伯喜关切地问道。
“悬而涩,频率也不是很稳定,受四时影响还挺明显,季节交换之际,我必定回家看看,开点药,调理一下就好多了。”
“呵呵……这样子啊!那……要不,你早点结婚,给家里冲冲喜?三年之内,一旦抱上孙子,情况可能就大有改观呢!”黄伯喜笑着建议道。
“说笑了!女朋友还不知道在哪儿呢!您把我约到这儿,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又沏了一杯热茶,边沐随手将杯盖盖好。
“丹尼尔所提那种药的配方特别敏感,咱爷俩绝对不能触碰,怕你不知道深浅,我才上演了那么一出,呵呵……”
“鼻闻药?绝尘烟?那玩意儿不是宫廷秘药吗?对广大老百姓应该没什么疗效吧?专人专用,相当偏门不是吗?”
“‘绝尘烟’是套组方,不敢说博大精深,那也相当不简单的,听说当年分了好几个门类,疗效出奇的好,后来皇室衰微,它也就渐渐消亡了,无利不起早,丹尼尔这一次如此兴师动众,肯定是手上掌握了些什么真东西,这不涉外嘛!出于种种顾虑,你我都应该离他远点,明白了?”
“原来如此……我会注意的。”边沐随口回应了一下,啥也没说。
“你平时跟老梁家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走得挺近乎,冯乐章那边咱们又用了鼻闻疗法,丹尼尔神通广大,自然就认为你手上已经掌握了相当重要的